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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末日疯狂的联欢会

“喂,快醒醒,演唱会要开始了,叫你小子不要喝那么多了,年轻得有个度啊。”一个粗手粗脚的壮汉,脖子上戴着一串金闪闪的,也不知是真是假的大粗金链。“呃,怎么回事,我不是在做梦呢,我这是在哪里了。”凌风晃晃低沉的脑袋,满脸弄不清楚状况的他,疑惑的问道:“啥演唱会,我不是死了么。”“靠,你丫的,凌风,欠了你老哥我的好几年的饭,就打算拿死来糊弄过去。即使你下了地狱,老子也吧你捞出来,狂抽一顿。”戴着假金链的大汉,真是有些愤恨道,好不容易,带着这同一个地方的小子在这末日中混了这么久。他倒好没心没肺的,死不承认。

“我难道不是病死了,哦,你是楼下收破烂的大叔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型了。”看着这位强比犀利哥造型的王大叔,一根红色头巾簇绑在油亮的额头,上身里面什么都没穿,只披着一件有些破旧的皮质夹克,也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映像中,王大叔没这么落魄吧,好歹在小镇里也是数一数二的破烂王啊。

“小山子,醉的连你叔都不认识了,你丫的我死了,你还没死呢,你小子生龙活虎般,斯巴达的身子,就给二两猫尿子给灌倒了。你王叔我还可惜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好酒,白给你丫的浪费了,你再不起来,大叔我可就得把你丢在这里了,演唱会呀,不知有哪位大明星还活着。”这位王大叔拍拍凌风的背子,站起身,拿起腰间系着的绿色水壶,拧开盖,有盖了起来,最后好像舍不得似的拧开,慢慢抿了一口,凑起的双眉刹那间舒展开来。迷糊中凌风没看错,绿色的铝制水壶,好像什么年代的军用水壶了,这可得好些年代了吧,脑袋一阵剧痛,看着沉醉在哪里的大叔,口里有些干渴,吞了吞口水。

王大叔警觉的像了个护食物的野猫,一般拧好盖子,往腰上一系,破烂的皮夹克拉了拉。“喂,我知道你渴,但这不行,再给你喝酒,你会更渴,来我哦扶你一下把,你撑住,去到爱民广场哪里再给你找水喝。”凌风舒了一口气,强迈着有些摇晃的双腿,走了起来。“咦,这是哪里啊,怎么好像战乱中的叙利亚,甚至还更萧条更荒废,到处破烂倾倒的房子,不远处点着一处处篝火,还围着一些丝丝发抖的人群,好像冬季里的烧烤场一样。如果不是都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天还没黑下去,但星星早已布满星空,惨白的月亮照在这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街道,凌风不由得心中一坏,难道世界末日成真了。“王大叔,现在是什么时候,二零一二年么,去演唱会做什么。”

“你还真是喝傻了,什么年代,谁还在乎,好在你大叔有块表。”王大叔借着还算明亮的月光,好像炫耀着自己有不得了的财富似的,看着手上一块,不知是不是他以前收破烂里的电子表。看着透明的表盘里的那一处刮痕,王大叔一阵心痛,该死的死人,死了还不安分。

“二零一三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末日过去差不多几年了。新的一年开始了,我们都得好好活着。”

“啊,我睡了多久。”凌风愣是吓的清醒了许多,他依然清晰的记得他最后的记忆是在二零一二年十二月,绝对不是二零一三年。

“我说你小子啊,昨晚喝着那么好的美酒这么快就忘了,俗人,真是俗人,还以为你这个读过书的人,没说能吟出几首什么诗来,但连庆贺灾后的大日子都忘了,明年就二零一四年了,你应该庆幸遇到老哥我,不然死在外面那些怪物堆里,连骨头都没有,好死赖活的过啦一年怎么就能忘了呢。”王大叔以手扶头,差点被这小子气死。你这闹得是啥病啊,这药物希贵的年代,脑子有病的话,就真不能治了。

“好了,别说了,再说大叔生气了,去看完这场演唱会,有什么事往脑子里藏,过后还得面对那群该死的怪物呢。”

凌风,点了点头,他大抵也弄清楚了状况,这绝对不是在地球了,只能按科幻的来说是地球的某个镜面,里面有着相同的人,不同的人生轨迹,看着街道中心新建的一座雕像,也不用再细问这位好像跟以前自己很熟络的大叔,那不是张屠户么,一样的剑眉大耳,即使在不甚明亮的月光下,凌风也能肯定,买了好几年他家的肉,有时还能和他凯下大山,可以说每个菱角都能刻画的出来。可惜的是在那铭刻的确是张无名,灾后英雄,履历上也不是杀猪宰牛的屠户生涯,而是杀了多少怪物,为了守护逃难的灾民,牺牲在了丧尸群里。

原来地球上的末日论,在这个位面已经成真了,末日前的人类的荒唐动乱纠纷,也大都数都变成了抵制和保护人类最后的种苗的思想。人类也进化出了拥有强大力量的异能者,研究出来更强力的武器,但对于人类尚存的几亿基数来说,拥有者的比率还是小的多。这个类似地球的位面人口基数老早就超越了六十亿人口,达到了一百二十亿人口,但在末日降临后的几个月的杀害和动乱中,人口急剧下降,现如今各个人类有居住地的基地统计不算小居住地和流落在不知名的地方的,还可能幸存的人类,也只勉强达到五亿多人口。而觉醒的强者登记在侧的也就三万多人,可谓是万中无一,所以研究新人类力量配备高科技的主题已经盖过了,以科技自强,反对新人类的风头,在以高科技为主的美国已经被各种怪物逼得四处流浪后,更加奠定了异能者是救世主的超级地位。这便是凌风怀里珍藏的一份略有些陈旧的,二十来张粗糙印刷的名叫<<人类当自强>>小本子告诉了他的这个地球大体情况。而另一个凌风的记忆,也好像渐渐的回复在他的脑海里。

“哟你小子还留着这本册子,上次不是体检过了么,你没有,体检完后至少五年里觉醒的几率可就达到几千万分之一咯,更不用说能不能活到五年以后了,看你小子看着册子走路,老哥我又想到了第一次遇到你这小子倒霉的一天。我可怜的青花瓷啊。”看着凌风还在看着小册子的最后几页,没打算理他,瘪瘪嘴,真是自讨没趣。凌风正在回想起这位面的凌风的记忆,哪里知道他在说什么。王大叔郁闷想起第一次碰见这小子就没好事,好不容易淘到一件据说是古董的青花瓷,愣是被这小子看手机走路给撞到他身上,手一时拿不稳甩破了,气的他在这小子家里吃了几次饭,后来看到这个叫凌风的小孩只是孤身一人后,便丝丝然的放弃了索赔那有可能是青花瓷的古董,或者自己淘来所花的一万多大洋。

“音乐开始了,走,走,你老哥我也潮流一次。”一阵激昂的流行乐敲打鼓响起,王大叔跟着节奏摇头晃脑起来。一年多无电视无聚会的苦日子得到释放,就是块木头也能动了,“哈哈,疼快,小子开心点,别浪费了,以后还说不定有没有这种机会呢,这可是要鼓舞士气,那些头头可是要决心拿下临海市的粮食仓库啊。”

“哇,到了,哈哈好多人啊,看看这海报打的真不错,啧啧,不错,没想到歌坛老将许如风还活着,我可喜欢他了,哈哈邓丽的小城故事我也喜欢。都活着都活着,挺好啊,虽说外面不用粮食,但那比的上现场跟震撼,这些粮食花的值了。”王大叔欢喜的直拍凌风的肩膀,得了,凌风回忆起这具身体以前的一些记忆,知道这位破烂王,可是在灾后稳定后彻底翻了身,他那个违章搭建的好几个大棚子里的一些垃圾,竟幸运的没有受到动乱时的抢夺,而小镇作为四周环山的一个险要据点,也成了临海市大部队撤离后的首选据点,甚至当时某大型食品企业的百年庆上,花大价钱联合省里的电视台,请来好些港台地区的明星歌星献唱庆贺。这些名人即使灾难来临也受到了一定的保护,大都数安全的抵达了凌风所在的这个离市区不是很远的地方。而稳定后各种刚性物质需求就大的多了,王大叔乘此良机大发了一笔横财,甚至还豪气的捐赠了一些损坏的机器给据点的联合政府。现在已讨了第二个老婆,怕演唱会人多混乱就没带着他那两个长的还不错的老婆过来,凌风倒是沾了些光。

“作为末日后艰辛的一年,我们挺了过来,人类还有希望,我们大声请出人类的希望,热烈欢迎觉醒异能者,外号金刚的精彩表演。”一个著名的常青树主持人,大声的像场下已经沸腾的人们报幕道。

广大的场地台上,各式各样的视光灯,霓虹灯点罩着舞台,一个光头的魁梧的和尚赤膊着上身站在舞台上,双手抱拳做了个暨,“诸位,比我厉害的人多的多了,但我闯社会多年,也想把些真本事献给大家,相遇便是缘分,我老牛也不会说什么好话,一切手底下见真招。”摆摆手示意场上的一些普通人注意一些。“好,不愧是大师,讲得少,做的多,这才是大丈夫。”随场的某个不知名的主持人连忙让开逢迎道。

一阵激烈的擂鼓,嘿,金刚大和尚,双手拿起一根四十多公分粗的实心圆木,象征性的敲了敲地板,就往头上砸,砰的一声,盖过了鼓声,屑木纷飞。和尚拿起断成两截圆木,往四周的观众示意了一下,大和尚拍了拍光头,头上连些发红的印都没有,全场都尖叫的要再来几个。

“哈哈,或许在场的有些人锻炼后,在这个异变的世道也能做到,但这才刚开始,好戏总是在后头的。”大和尚接过场上服务人员递过来的两枚钢筋。“嘿嘿,真功夫要来了,小子注意看了。”王大叔一脸好像他是台上那个受人敬仰的大和尚似的,说给凌风听。看起来是不错,但比起全世界生化危机的那些怪物来可就弱的多了。

金刚大和尚,把两根钢筋敲了敲,笑着说道:“可能大家以为我表演的是金刚不坏神功,把它两根往自己身上扎,但大家要失望了,金刚不坏神功要最后压轴表演,我表演现在这个是证明大家,我们在这末日不是没有希望,大家觉醒后更强。”

说着往场地的前面一架金属架子里走了过去,两根拇指粗的钢筋夹住,离开架子三米远,大和尚打起了一套常见的表演功夫。舞台四周都安静了下来,凌风听起了周围的议论声。这头先的表演要放在地球那也属于硬气功的顶层了,大师却毫无损伤,比起来更胜几个层次。但凌风相信以前那个地球里全中国也是有这样的奇人异士的,只是他们大概属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凡人不得为知而已。

“这位大师不会表演,手切钢筋,还是打弯他们,左右开弓,你说是不是啊。”一个染黄了头发,戴着摩托车手套的青年汉子挥挥拳道。

“是个屁啊,肯定是少林铁头功了,大师要用头撞弯钢筋。”这是个彪悍的大妈。

“不会吧,这么简单,这两根钢筋可不是很粗啊。”

“简单?那你丫的你去试试,老子要求也不多,你把那根钢筋压弯就行。”

“别,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这样表演可就没前面那么精彩了。”

“闭嘴,安静的看着,唧唧歪歪个锤子啊,大师打完了。”

全场观众视乎都暂时屏住了呼吸,只见大和尚师傅呵气声如闷雷,双掌手指微微弯曲,四周只有很有节奏的鼓声还在打着,咚,咚咚。

“弯了,弯了,这是擒龙手。”场下一名眼尖的观众大声的指着夹在金属架子的钢筋说道。

“抓波手,他吗太给力了。”一个口吐脏话的粗人,握紧了拳头。

“不止尼,你们看巨大的金属架开始摇晃起来了,难道是万磁王。”

“绝对不是,你没看到话筒没有动么。”

“话筒没动,只是大师的操控牛叉。啊,起来了,动起来了。”这名大声怪叫的少年,手指着指着就浑身激动的哆嗦起来。

“喝,起。”金刚大师闷雷的喊出一声,双手同时用劲,把重达将近两吨的金属支架,移到头顶上空,再转到身后。沉闷落地声,证明这个金属大家伙不是假的。虽然大师也有些气喘,但也架不住这震撼的场面,全场尖叫沸腾了。

“哈哈,我就说是龙爪手了么,天下武功尽出少林。我少林派果然乃异能第一武学。”还没来的乐呵的某位,变被铺天盖地的声音淹没。

“大师,大师”

“老牛,老牛”的两种加油呼喊声盖过了全场。

“谢谢,谢谢大家的抬爱,这也是这末世给我们的希望之一,武学的巅峰丝毫不弱于异能者。我老牛只是苦行僧,现如今武学也因为末日的变异而变得更加的厉害,大家如果没有异能的天赋不要可惜,大家可以去我们武学门派学学。多学一技傍身,末日生存就大一些。”大和尚拱手向四周扰喝道。

“王叔,我们也能学的这么强么。这位大师不是异能者么,主持人都说了啊。”凌风一颗从小就拥有武侠梦想的心,也开始有些骚动起来。

“怎么不行,你小子末日前,你能想到你能立地跳一米多么,就不知道你喝了点猫尿,就怎么成软脚虾了。真是丢脸。有些运动健将都能把自己锻炼成这大师三层五层的功力。但实战起来还是差远了,作为不能觉醒的凡人,武学或许是条出路。”王大叔一本正经的对着凌风说道,拧开腰间的酒壶,灌了一口,大有一副指点江山的高人气魄。

“不错,不错,这位老弟说的对,如果人类不进化变强一点,人类幸存的人怎么可能会怎么多呢。”一位花白胡子的老汉,虽是枯瘦的身子,却浑身精肉,抢过王大叔指点少年的教鞭,训导道。

“我能立地跳高一米多?”凌风有些不置信的问道。

“切,真够弱的小屁孩。才跳一米多,一看就没啥潜质,伯乐常有,而千里马难寻啊。”花白胡子老汉,摸了摸一把稀疏的胡子,摇头晃脑的叹气道。

“滚,我们弱不弱,关你屁事。有本事你上去练练啊。”王大叔一听不乐意了,你来指点指点我也就忍了,还来打击我带来的人,不是往自己脸上抹黑么。

花白胡子的老汉,看了看,摇头起来,“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老夫去也。”说着猫着身钻到前面,趁机揩了下油,又和人摇头晃脑起来。

“老匹夫,没啥实力还冒充一副高人摸样。”王大叔卒了一口唾沫。

“呵呵,大家都很尽兴,本来大师还和异能者商量着表演个节目,但有事推到后面去了,不过今天是义演演唱会,唱歌是主题,大家可不要把掌声都送掉了,我们还有谁。”主持人一只手捂住耳朵大声的说道。

灯光熄下,一件耀眼的全身金色不名物体的衣服,照耀着舞台中央徐徐上升的圆台那位歌坛不老的传说。

“如风,如风,我们爱你。”一群新时代的追星族,横空出示,全都是彪悍的女性。有老有小,全部扯下身边的衣物或帽子,甩起来,有些甚至裸露着躯体。

凌风正感这群娘们疯狂时,想说几句,却听到身边的王大叔满脸通红的大声喊出:“如风,如风,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靠,这哥们够强,下手够快,我也不能输了。一个络腮胡子茂密的黑大汉随后双手捂成喇叭状,厉声大喝:“如--风--,我爱你---就想老鼠爱大米。”

“如风,和你在一起。”那群娘们感觉被抢了先机,狠狠瞪了过来。

看着有些没穿上衣的彪悍姑娘,和周围大声“示爱”,凌风满脸凌乱中,这他妈都疯了么。

可惜好戏才上场,不老神话,如风磁性的嗓音响起:“我知道大家今年都受了不少苦疼,本来我一向不太搞另类表演的,但如今的末日,让我们疯起来,随着我的节奏跳起来吧。”

一群上身穿着透明的肚兜的伴舞女郎,随着如风的歌声摇摆起来。

啥时间变得香艳迷人,全场的雄性和雌性激素屡屡碰撞,凌风周围更有人激动的晕了过去,被一些救助的人抬了出去。

“喂小子,跳起来,哈哈”王大叔大声的跳着唱着。

“疯起来吧。哈哈”

这有可能在转播呢,全国各大基地卫星站都能接收,再向据点的大屏投放。为此项节目临海这个据点的周围,各聚集地可都是在今晚发起对这周围,可能影响到盛会的怪物丧尸们一次特别行动。那些行动中的英雄们,或许明天就能收看到,他们为之要付出生命的盛会,或许就再也没有机会睁开眼看看,但他们都报着满腔的希望去为之努力,应为他们都放心把后背交给对方。

有些聚集地的要人或许要质疑了,这有必要么,为此疯狂的一晚,难道就值得要付出成百上千条鲜活的生命。那是他不懂,人类生存至今靠的就是团结一致,如果各个聚集地都各自为战,冷漠来往,甚至互相劫掠,没有共同的目标,各种悲哀各种黑暗充斥,害怕,失望,恐慌,像致命的流感癌症一旦患上,加剧,仅靠几个强者支撑,人类就真的没有了希望,渐渐被这末日的主角丧尸怪物们所取代。这一次的联欢盛会不仅给普通民众信心和出路,给那些还游荡在聚集地外狩猎的游侠流民所依靠,更是给那些精英战士们沟通和无形的责任。即使亿万人心都不能说是全部齐志,有些不好的也会被整个人类的齐聚的风气所改变或者消灭,不良的苗头一旦放大,人性的阴暗面被象征被代表胜利的标志,整个逐渐强大的人类力量,就会像孤立的愚公,再怎么努力都移不走沉甸甸的末日毁灭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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