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卡桑斯城位于帝国南部的海岸,沿途需要十几个城市才能抵达处于帝国西南角的摩尔莱德库塔。调查官算了算我们的行走日程,他说这样下去我们至少也得半个月后才能赶到摩尔莱德库塔。所以今晚黄昏前,我们都还没赶到下一个城市的时候,他决定直接睡在野外,而不是去四处找农家借宿。我抱怨了几句,没有多说话。很多野外露宿者都会在树上休息。他们利用比较平坦厚实的树干,用树床,就是专门用于树上休息的特殊材料制成的软垫,以及结实的绳子,将自己和软垫一起固定在树干上。有些类似于在树上放了个小帐篷。这样可以避免蚊虫以及会爬树的动物的袭击。要是被之前的了露营者选来做床的树,会有个统一的床的图案刻在树干下方,以便告诉下个露营者这棵树可以休息。但很多时候,树木并不是都粗壮结实的,比如现在,我们就遇到了这样的难题。这些树光是看起来就不能承受一个人在上边躺一晚的了,于是我们只好找宽阔的石头休息。草地里的泥土和小虫教人难以忍受。
今晚的星星很美。我从没在野外的夜晚见过星星。调查官躺在我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我知道他还没休息。我这会儿被这些星星吸引住了,虽然感觉有些困了,但还是在瞧着这夜空。“吉娜维娅小姐?”“恩?”“今晚要辛苦你了。”“哈,”我说:”我从没这样露营过,也没这样瞧见星空。这样的经历不是谁都可以有的。帕其茨威卡大人。”“很好,吉娜维娅小姐,我叫你跟着我一起去摩尔莱德库塔,也是知道你不怕这些。在帝都出发前我就了解到安西图家族的吉娜维娅小姐喜欢做些冒险的事情。”“调查官大人你是在夸奖我吗?”帕其茨威卡笑起来:“睡吧,明天还要接着赶路,我们得抓紧时间。”随后的几天里,我们在夜晚露宿了几次,也在城里最好的旅店休息,我吃过野外的烤白薯,也吃了城里最高档的菜肴。晚上在野外有时并不能像第一天一样可以看美景,睡得好。有天晚上一只小熊猫钻进了我的睡袋,它的爪子抓得我痒痒的。
第9天的时候,我们到了格格多尼拉。这个城市离摩尔莱德库塔仅300多公里。这会儿正是傍晚,夕阳缓缓下沉。繁华了一整天的城市归于寂静。我们找到一家干净的旅店住下。旅店老板娘起先误以为我和帕其茨威卡调查官是情侣。我连连摆手说不是。调查官和我一路上都以朋友相称。我们得到了旅店里两个最干净的房间。吃过简单的晚饭,我们各自回到房间里休息。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时候我听见奥德赛在叫唤。接着邦尼也开始叫了起来。我的房间窗户下边就是街道。我正准备开门去马厩看看,帕其茨威卡已经穿好衣服从他的房间里出来。“有盗马贼!“楼下旅店老板也被惊醒了,他们点上灯,披着衣服匆忙走出来。
马厩前有个人影迅速跑开,他动作极快,我们还来不及追上去,他就消失在了街道转角处。街道上的几户相邻的人家都被马叫声吵醒了。他们推开窗户看向这边。马厩里,奥德赛和邦尼气呼呼地站在一起,显然刚刚有人惊扰了它们。我和帕其茨威卡赶紧上前安抚。帕其茨威卡还在地上发现一根烟,这可能是从盗马贼的烟袋里掉出来的。他望着盗马贼逃走的方向,若有所思。为了防止盗马贼再来,老板建议将马牵到后院去,那里有门关着,会安全得多。折腾了这么一下后,我回到房间就感觉困乏,很快熟睡了过去。天亮起来的时候,我和帕其茨威卡调查官已经开始赶路了。旅店老板对我们的马差点丢失感到抱歉,他们送了我们很多好吃的,像烧鹅,鸭肝之类的食物,我接过来的时候欢喜得不成样子。帕其茨威卡皱眉看着我,但又似乎并不反对我这样做。他还在离开时盯着马厩很长一段时间。我将葡萄面包当做早餐,喝了点今早老板娘灌在我瓶子里的牛奶,立刻感觉舒服多了。我的小腿触到了奥德赛背上的一个包裹,这个包裹里装着我很重要的一样东西。我随时都带着它呢。昨晚其实是有将这个东西拿在手里的,但没有派上用场。现在我伸手将它掏出来,重新塞在别的位置。
“吉娜维娅小姐。”帕其茨威卡靠过来说。我说:“什么?”他不说话,只是瞧着我笑。我觉得不对,他这样似乎是知道了我的什么事。“调查官大人,身为您的助手我很想知道您为什么总是冲着我这样笑。”“哦,这个,没什么。”帕其茨威卡转移话题,“我们明早就可以赶到摩尔莱德库塔了。”我气恼地看着他,他转头过去避开我的眼神。又开始了他的沉思。我翻白眼,开始和奥德赛和邦尼说话。还好大路上没有什么人,不然会觉得和马说话,陷入沉思的这两个人是疯子。现在一路走过来,发现帝国西南部是个好地方。我在乌卡桑见多了海景,偶尔见见这些地方的花草树木,还有风土人情感觉挺新鲜。现在是初冬,我们骑着马踏过一条落满了金色红色树叶的大路。这情景挺美的。
此时还有惬意的晨风吹来,阳光透过树丛洒在我们身上,暖烘烘的。我闭上眼睛,呼吸了口树林中的新鲜空气。这时听见旁边的帕其茨威卡低沉的声音:“吉娜维娅。”我睁眼看向他:“干嘛?”他示意我看前方,有四个身材魁梧的男人骑在马上饶有兴趣地瞧着我们。我们停住马,气氛开始紧张起来。“几位先生,要是需要钱的话,我们身上的钱都可以留给你们。”“嘿嘿。”为首一个戴宽檐帽的男人笑。“这么看来,几位不是为了钱了?”他们不作声,而是掏出剑和棍来,策马呈包围状靠近。“我叫跑,你就往右边跑。我们在目的地会合。”调查官低声在我耳边说。我咯噔一下,这可怎么好?调查官也不能出事啊。虽然一路上我们并不是很热络,但是作为搭档的默契还是给培养出来了。我没说话。帕其茨威卡取出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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