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布借着蹲下闪过了那一枪,但是那条枪仿佛长了眼睛,又一次掉头以更快的速度刺向铁布。
铁布没有思考的余地,一个燕子抄水踏血而起,身体直直的倒立着,两只手紧紧地抓住了那柄长矛,借着长矛的力道瞬时飞向了对面。
就在他刚想踏出兵器阵的时候,阵头的两侧出现了无数的长铁钉,只要压在人的身上必死无疑,就算是假的也不会给人以逃出阵外的机会。
铁布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可怕的长钉往自己的身体扎来,顿时他有了一丝丝的绝望,但是他又有很大的不甘心。他不想因为自己的那一丝的懦弱而放弃了自己远大的报复,电火石光般他想起了他的师傅,那个怪老头。
九尾藤条嗖的一声从他的腰带里面飞了出来,如天女散花般,真的个一根藤条变成了九尾,把两边的长钉死死的缠住了,它自己也因为铁钉的挤压而崩的特别紧。
铁定似乎停止了一秒。
这一秒钟的时间足以让铁布飞过去,铁布当然不是傻子,一下子跳了过去。只听见身后砰地一声,冒出了无穷的烟雾,九尾藤条也瞬间变成了一根回到了他的腰间。
“好兵器。”只听见外边的小孩们开始惊叹,阿六也在心里嘀咕,怎么又是这个东西,总能在关键的时候救这小子一命。
铁布的额头处流出了一滴冷汗,他下意识地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腰间,像是在跟九尾藤条道谢,其实他不知道那是他自己的意识血,没有谁帮他,帮他的是他自己。
“哈哈,好险。”铁布庆幸地说道,又对着后面大声地喊,“阿六,快点过来,我等你呢!”
阿六当然也不是瓤茬,她立即自告奋勇要上去,学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感觉这小姑娘要在里面栽跟头,后面的那群小孩有的也正在努嘴,根本就不相信这么个女孩能过去。
“好的,去吧,小心点。”学长就是学长,很关心地说道。
阿六似乎并没有理睬他,一下子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外边的小孩还是通过屏幕仔细看里面的场景,只不过这场景跟铁布去的不一样。
“怎么变了?”努嘴的小孩问道。
“这是十八般兵器阵,当然要变,不变的阵叫阵吗?”学长笑道。
“看样我们是白看了,反正等我们进去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副样子。”努嘴的小孩继续说道,只不过这时他并没有努嘴。
“这样才公平啊!”学长说着示意这么他们好好看,别说话。
阿六举目望去,这小小的走廊怎么变的那么长,也不尽是直路,高低起伏兵器放的没一点规律可循。
但阿六毕竟是阿六,她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打败的,虽然没有铁布是什么破藤条,照样可以通过,因为在她心里雪小七跟铁布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当阿六踏上走廊的刹那,对面迎来的就是一群剑阵,可爱的宝剑在她的眼睛里面乱晃,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时而并列前进,时而上下起伏,就在快要达到她跟前的时候,剑阵的方向变了,不是垂直悬着而是水平地直指阿六,有的甚至绕着弯子到达了她的背后,头上,紧紧地把她包围在中间。
阿六是会者不忙,她突然用自己的大拇指甲点破了自己的食指,一丝鲜血涌了出来,那丝鲜血顿时变成了一个球状,紧紧地把她包围在中间。
突然一只剑刺了过来,立刻又在三寸的地方断裂,其他的剑仿佛失去了领导,斜劈横砍过来,但无论怎么样都没有伤到阿六一分,就连那一丝血变成的保护层也未曾撼动一点。
“这什么功夫?”努嘴的小孩又开始多嘴起来。
“我也不知道,就算是现在我也没有这么个功夫。”学长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你当时怎么过的这一关?”小孩继续问道。
“哈哈,我有七分的运气,当时我的组考试难度没这么大,加上我的反应速度比较快,就这么左闪右避的过去了。”谁只要能通过这个考试都有很大的自豪感,这个学长当然也很自豪,肯定会在后面的小孩跟前卖弄一番,但殊不知这句话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努嘴的小孩早就有了迎敌之策了。
只见阿六仔细地看了看前面的路线,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仿佛一个老僧,神态自若地走了过去,无论有什么东西砸到她的身上都会被那层保护要么击碎,要么弹开。
铁布在外边看的清清楚楚,似乎感觉自己的动作太多了。
没有一点的意外,阿六顺利地通过了兵器阵。她笑眯眯地看着铁布,道,“小布,怎么样,小意思,我们走吧!”
“真是厉害啊,那么一点点的血都能有那么大的威力,看样你的血力肯定在我之上。”铁布不得不佩服阿六。
“不过我们还不能走,我还想看看后面人的热闹呢,可不能光我们表演给他们看。”阿六觉得铁布说道有理也就没怎么催促,她也想看看后面有谁能够过来。
“好样的,下面还有谁想进去。”学长说道。
没有人愿意站出来,那个努嘴的小孩很自觉地站到了队伍的最后。
“既然没有人愿意那就一个个来吧,不愿意进去的就放弃可以回家了。”学长说着推开了门。
接着剩下的八个人一个个进去了,前七个都是没有走一步就被不是鎏金镗就是杀手锏就是破锤的兵器给击倒了,外边的报警器一个劲的响,学长一个个地把他们给拖了出来。
“你就别进去了,反正也过不去,除了好说话也没什么本事吧?”学长不屑地看着努嘴的小孩说道。
“我为什么不进去啊,谁说我就过不了这小小的一关的?”小孩反驳道。
“那你干嘛要躲到最后?”学长有点生气地说道。
“我只是喜欢看笑话而已,现在也看完了,该我上场了。”说着努嘴的小孩走到了门口,很有力道地推开了门。
突然背后的学长对着他说,“最好别让我们看你的笑话。”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右手扬起,左右摇了摇。只见他走了进去,里面的走廊也不是走廊,而是变成了草地,草地的上面有很多飘来飘去的钩镰枪,仿佛这些钩镰枪是用来割这些草的。
他在草地上走开了第一步,突然一只长长的钩镰枪往他的胸口快速地刺去。只见他没有一丝的躁动,脚下不动,上身微倾,像是躲打雪仗时小同伴扔过来的一个拳头大小的雪球一样,轻松又飘逸。
他往前又走了第二步,这一步刚下去,他的脚底现出了两条钩镰枪,交叉向他的小腿上钩去,他猛地一抬腿闪开了这一下,顺势他翻腾起来,抓起了其中的一把,打了另一把,又抓了另一把打了另一把,刷刷刷地把眼前所有动的没动的钩镰枪都打成了粉碎。他的眼前顿时一片晴朗,他笑眯眯地回头看了看学长,毫无阻碍地走到了铁布跟阿六的跟前。
“兄弟好功夫。”铁布也有点佩服地说道。
“这位兄弟过奖,一会就知道了我的功夫不怎么滴,只是我善于动动脑筋。”小孩说道。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铁布问道。
“杨言。你们呢?”杨言说道。
“我叫铁布,她是阿六。”铁布笑着说道。
“你们才是高手,以后多多照顾。”杨言笑道。
“你们就别在那攀近乎了,等过了前面的血力测试再说吧!”学长在后面大声的喊道。
“哈哈,走!”铁布拉着杨言,跟阿六一起走了进去。
门口是一个老者,年纪大约有七十来岁,想必是早就看透了生死的人。
“孩子们,站住。”老者老气地说道。
“你们分别进去前面的小房间内,房间的四周有屏幕,屏幕上会显示你们现在的血力,以及你们以后的成就,你们也可以从头顶的总屏幕上看见你的同伴们的信息。”老者神秘地说道。
他们三人早就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他们都想早点知道自己的水平,更想知道自己未来会变成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