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射在洁白的床上,刺眼的阳光直射床上那美若仙子般的人儿,但她似乎毫无所觉,依旧紧紧地闭着眼睛,在黑暗中不断的沉、沦着。她神态安详,仿若从亘古以来便这般的睡着,还要再睡到天地重新化为混沌。
洁白的床,洁白的墙,一切都是白色的,浓重的消毒水味道充斥其中,是的,这是医院。是的,这是病房。
床头,这个房间里面唯一的颜色已经衰败,那束曾经鲜艳的玫瑰已经枯萎,热烈火红的花瓣跌落在地上,已经毫无生机,一如床上的人,不过是一具“尸体”。
这时,门轻轻地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名英俊的青年男子。乌黑光亮的短发,狭长的眸子里装着一抹的柔和,俊逸高挺的鼻子,棱角分明的脸颊,笔挺的西服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健美的体形,身材虽然显得纤瘦但却让人感到其中透漏着的恐怖的爆发力。男子走到床边将枯萎的玫瑰换下,新的玫瑰花瓣上还带着早晨的露珠,似是刚刚采下一般。
换好了火红的玫瑰,男子坐到床边,轻轻抚摸着床上女子的脸颊,最终化为一声叹息。“小凝,十年了,三千多个日日夜夜,你就这样睡着,再疲惫困顿也该睡足了。我们不睡了好不好,你睁开眼睛,再像以前那样与我撒娇...”随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男子的脸上充满了懊悔,“都是哥哥不好,当初不该让你一个人出门的,否则,你也不会出车祸,以致到现在都还不醒。都是哥哥的错,你起来骂哥哥,打哥哥,只是不要这样一直一直的睡下去好不好。”男子抓着床上女子的手,神态痛苦万分,他怔怔的看着床上的人儿,仿若这样就能够把她看醒。
一个与先前的男子有三四分相似的成熟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看着床上娇小的人儿叹息一声,安慰着自己的儿子,“天儿。这本就不是你的错,世事无常,谁也不会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你不要再自责了,如果凝儿知道了你这般样子心里也不会好受的。”
他的这双儿女都十分的优秀,儿子不过20岁就成为了少将,更是将家族的北冥集团发扬光大;女儿智商奇高,小小年纪就一跳好几级,不过8岁便已经就读初三,她出事的时候即将升入高中。可惜天公不作美。一场意外使得小女儿变成了植物人,在床上一躺十多年,儿子也因此自责了十多年,差点疯狂。
上苍啊,你若真的有灵,我只求你赶紧让我的宝贝女儿醒来,让我的这一双儿女都能够恢复正常,只要能够让他们都开开心心的活着,就算是要我这条老命又有何不可呢。北冥傲攥了攥拳,心下暗中叹息着,但是他也明白这几率很小很小,他的女儿已经睡了十几年了,医院换了几十家,国内国外的名医都看遍了,医生都说很难再醒来了,里里外外的偏方也试了不少,但还是如今这个样子,若不是儿子的坚持,说不定他也放弃了。
“爸,这句话你说过很多遍了,我都明白,但我终究是不能原谅我自己。若不是我当初偷懒不肯陪着小凝去,她也不会躺在这里十多年。那天,我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倒在地上,鲜红的血流了一地。她之前还囔囔着让我去给他买糖果,转眼之间,我就只能够看着小凝在这里了无生息的躺着。爸,你知道吗,小凝很怕黑的,那里那般黑暗,那般寂寞你说她怎么能忍受的住呢?她一定快要恨死我这个哥哥了吧。”男子低着头,声音沙哑低沉,指甲嵌进肉中,渗出了丝丝的血迹。
“唉。”北冥傲抬起手拍拍北冥孤天的肩膀,再没说什么,这十年什么话都说尽了,他的这个儿子还是看不开,他自己过不去心里这道坎,谁再劝都没有用的。
过了一会儿,北冥孤天慢慢的压抑住痛苦,他缓缓抬起头,他看着面前的女子淡淡的对北冥傲说:“爸,你先回去吧。一会儿还有会要开呢,不要耽误了工作。我再陪小凝一会儿,现在事情越来越多,我能抽出时间越来越少。你看,那花都枯了,小凝肯定是更加的恨我,不想理我了。”
“哎,我知道。你也早些回去吧,游戏里的事还要你主持呢。这才刚开始,现在落后了可能就再也不能赶回来了。”
听到此北冥孤天忽然抬起了头看着他的父亲,目光里是疑惑,是希望。北冥孤天有些迟疑着问,“爸,你说,游戏里真的有方法救活小凝吗?”
“不知道。不过我听政府里的一些重要人物透漏的消息,应该是有的吧。你在军中应该也听到过这类的信息的。”北冥傲别开了目光,十分地不肯定。
“我知道了,就算是有一丝希望我也会争取的。爸,你先回吧。”
“好,你也早点回,注意身体,小凝还等着你来救他呢。”北冥傲拍拍北冥孤天的肩膀,转身走出了病房。
北冥孤天,26岁,北冥家族长子,北冥集团董事长,身肩少将军衔。这几种身份无论那一个拿出来都是让华夏震一震的存在,他是名副其实的金龟婿,华夏万千少女无不梦想着要嫁给他,他却没有一人衷心,外界评价他为冰山美男,军队里评价他是冷面修罗。
北冥傲,45岁,北冥家族族长,北冥家族是华夏三大顶级家族之一,世界上也是排名前十的古老家族。只是上一辈家族遭劫,现在仅有北冥孤天与北冥凝若两子,但也是不容人侧目的存在,所有轻视北冥家族的人都已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房间的半空中,有一群人隐身在一旁唧唧喳喳的说着什么。“冥,好感人呀。你看看你的家人都十多年了还没有放弃。呜呜呜,我要是有这样的亲人也一定不顾千难万险的回来呀。我总算知道冥你为什么那么拼命了。”一名身着嫩黄娥衫的女子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哭着,感觉就像是在看一部感人的偶像剧,囧。她是梦涵·雪,我的生死伙伴之一。
是呀,20年了,时间太漫长了,连她都以为自己已经被放弃了时没想到看见哥哥一如既往的宠溺着自己。我应该再快一些,再努力一些的,不该让哥哥与爸妈等待这么久,让他们痛苦这么久的。
“嗯。”萨琳达·施曼一个字表示同意,当真是惜字如金,冰山美人,不愧她冰系弓手的职业属性。
“同上。你说我们如果现在钻到冥以前的那具身体里面怎么样?”君雅眼波流转,勾起一抹坏笑,出了个馊主意。
卓文认真的看了君雅一眼,又看看我,很是诚恳老实的说,“打不过。”
“额,卓,你也想进去,那可是女生的身体哎。难道你想成为,那个,冥,你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哦,对了,人妖。”炎逸诧异地看着卓文,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当然这表情肯定是他装出来的了,**人职业属性,随时开启。
“我没说我要进呀。我只是实话实说好不好,一直是你自己思想不纯洁。不过要是具男的身体的话,我肯定会进的,不过冥的这具还是算了吧。”卓文余光看见北冥凝若已经气的脸通红,快要发飙的样子连忙补充上最后一句。虽然调侃冥很好玩,但是要是被揍一顿就不值了,还是见好就收的好。
“我就说卓怎么会有这种癖好的嘛。不过,雅,你要是真的想进我们可以帮你缠住冥,怎么样?”看着这群旁若无人的插朋友两刀的贱友,我也只能无言以对了,暗叹一声交友不慎。不过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把这群贱友轰走,打扰别人一家人团圆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事。
“赶紧滚。”我沉下脸来怒吼一声,一副再不走走就跟我去PK一场的架势。
“哇,冥恼羞成怒了。我们赶紧找个地方住去,冥回到这具身体里,我们这些人的出现可没法交代。唉,真是见色忘义呀。十几年的交情就直接说让我们滚。”紫漓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态,下一秒便消失不见。再在这里呆下去冥就该发飙了,她可不想与这个**打一架。
“好了好了。冥,你就赶紧去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随时联系。”萨琳达笑眯眯的赶紧过来圆场。我也知道她这一群贱友的性格,跟他们生气真的是太不值得了,说不定以后还会被当作笑料流传百世。反正他们现在也在我的手下干活,有机会再给他们小鞋穿,抱这一语之仇,哼。
“那好,你们去吧。你们有随身带的金银吗?”我深吸口气,白了他们一眼将话题转到正途上来。
“金银?带那东西干什么?又没有用,你要是说秘银的话我这里可能还能给你翻出来点。”陵昭疑惑看着我,要这个东西干嘛,炼制兵器也太低档了些好不好。
我恨恨的的白了陵昭,将自己的鄙视完全的传达,“当然是卖钱呀。地球上黄金是很贵重的东西,没钱你们要怎么生活,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好不好。不要告诉我你们要当那梁上君子,如果是的话请不要说我们认识,说了我也不会承认的。”
陵昭恍然大悟,然后一副小case的神态,“哦。我倒是忘了这点了。小事小事,在你忙着交代哪些事务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派人来探路了,听说他们建了个商业集团,应该不会有缺钱的时候。那就有事联系,我们先走了,你们赶紧团聚吧。”说完一群人就消失了。停留了一会儿,便进入了那具以前的身体。至于其他人,都那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连照顾自己都不会,她就不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