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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同居生活

当夏天的脚步渐渐远去时,秋天便在潇潇秋雨中如约而至了。

和闻曦同居的生活已近一个月了,我成了一个地道的小妇人,每天买菜、做饭、打扫房间忙得不亦乐乎。有的时候,闻曦下午出去练歌,我就呆在家里看电视、看书或去街里闲逛。我曾跟闻曦提出要出去找一份工作,可每一次闻曦总是阻止我,说他喜欢回到家里就看到有我在等他。没办法,找工作的事情只好先放在一边,我只能在无所事事中打发无聊的时光。

“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渐渐转凉了。趁着闻曦下午去练歌,我准备上商场买几斤毛线给他打一件毛衣。

买了毛线,时候还早,我便到一家超市里买些日用品消磨时间。当我正全神贯注地挑选货架上的商品时,有人叫我,

“是爱玉吗?”

回头一看,原来竟是王老爷子和他的老伴。在这里遇见他们,我像见到了亲人一样,心里十分高兴。

“你好吗?王大爷,好久不见,在忙些什么?”

“唉!”王老爷子叹了一口气。

“自从离开古玩店,我就呆在家里,什么也没干,老喽,懒得动了。不过,这下子,我老伴可高兴了,每天晚上都能陪她在家里看电视,她也不和我吵架了。”王老爷子的老伴在一旁撇了撇嘴,对我说:“姑娘,别叫他胡嘞嘞,谁稀罕他在家呀?整天跟我抢电视看,我呀,巴不得他再找个地方打更去呢!”

说归说,老伴的眼睛里掩饰不住对王老爷子的依恋。

“我说爱玉呀,”王老爷子环顾了一下四周,放低声音说,“老板的案子下月20日开庭,你去不去旁听啊?”

“是吗?”我急切地问,“在哪个法庭?几点钟?我一定去!”

“在区法院,上午9点,听说老板连律师都没请,他一口咬定是自己杀了老板娘,看这架式,八成得……”

我的心里顿时乱成了一团麻,吴哥呀吴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买东西的心情已经全没了。我拎着毛线回到了家里。闻曦已经回来了,见我无精打彩地从外面进来,急忙迎上去,“去哪儿玩了?这么晚才回来?”

我把毛线放在桌子上,“买了2斤毛线,天凉了,给你打件毛衣。”

“还是有了老婆好啊,今晚给我做什么好吃的?老婆大人?”闻曦嘻皮笑脸地凑过来问。

“我累了,家里有方便面,你自己煮一袋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我一边说一边躺到了床上。

“买一趟毛线就累成这样,不会是生病了吧?”闻曦皱着眉头问。

“我没病,就是累,你把电视关掉吧,我不想听到声音。”

闻曦啪地一声关掉了电视,屋子里时静悄悄的。我躺在床上,想着今天下午王老爷子说的有关吴哥的事情,脑子里乱得像一锅粥。闻曦自己去厨房泡一袋方便面,吃完后,就去上班了。

听到闻曦关门离去的声音,我的心里不禁有些失落,他竟没有问我一句“饿不饿”,也没多问一句我到底怎么了,每天他享用我做的饭菜时总是眉开眼笑,可今天,我躺在床上需要他安慰时,他竟这样冷冰冰地走了。

夜里,闻曦回来,我独自躺在床上流眼泪。见我眼睛哭得又红又肿,他急忙拿来毛巾一边给我擦一边心疼地问,“你到底是怎么了吗?爱玉。究竟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痛快?如果身体不好就去医院,要是心里难受就说出来,有什么不好解决的问题,非得一个人哭成这样?”

“闻曦”,我用手搂住他的脖子,抽泣着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怎么会呢?爱玉,你这话是从何而来?闻曦拍着我的后背问。”

“你今天连话也不肯和我说一句就走了,也不问我饿不饿,渴不渴,哪怕给我倒杯水,我也不至于哭成这样啊!”

“我这个人真是混蛋!”闻曦自责地敲着自己的脑袋说。“这些年一个人独来独往习惯了,根本就不会照顾别人,我听你说不想听任何声音,就以为也包括我说话在内,所以我就没敢出声,加上着急赶时间上夜总会,所以才急急忙忙吃完东西就走了,我是想让你一个人安安静静地休息一下,可谁知,被你误解。是我不对,我该死,我该死。”闻曦抓过我的手,狠狠地打他的脸。

见他这样,我再也不忍心怪他了,抽回了自己的手。

“去倒杯水给我喝吧!”

“遵命,老婆大人!”

一切不快都烟消云散了,又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夜晚。

黑暗中,我们互相凝视着对方。

“爱玉,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闻曦,我是你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子吗?”

“你是我真正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子”,他把“真正”两个字咬得很重,以前上前的时候,我也偷偷地喜欢过一个女同学,可那只是小孩子的感情,很快就淡忘了。”

“那你以后还喜欢别的女孩子吗?”

不会的,爱玉,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如果有一个女孩子比我漂亮,比我聪明,各方面都比我好,你选择她还是选择我?”

“没有。爱玉,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能比得上你,真的?别胡思乱想了,睡吧。”

“不!”我撒娇似地继续问,“如果有一天我变老、变丑,你也会和现在一样喜欢我吗?”

“会的,会的会的。”闻曦一连串地回答,“就算有一天你老得连牙都掉光了,我也喜欢你,不过到那时,我也是个糟老头子了。”他用手有节奏地轻轻地拍在我的身上,“我唱歌哄你睡觉好不好?宝贝?”

“好。”

如果有一天,时光已走远。岁月改变青春的脸,你还会不会,在我的身边,细数昨日的缠绵。。。。。。

在闻曦的歌声中,我带着幸福的微笑,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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