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国家银行
里德?科尔丁,沙米尔?雷德,法米尔?森迪斯,拉尔西?迪巴特,四个在法国乃至整个欧洲都大名鼎鼎的富翁如今都聚集到了位于巴黎郊外的一座属于洛克的庄园里,邀请他们的人自然是洛克,而目的是集资。
"各位,欢迎来我家做客,一路还顺利吧?"洛克来到门口迎接四人。
"还好,咱们进去说吧。"说话的是里德,他出身贵族,年轻时是欧洲有名的美男子,年少轻狂,三十几岁才接触家族生意,却一鸣惊人将原本日渐颓丧的科尔丁家族带回了巅峰。
"好。"说实话洛克也不喜欢客套,更不喜欢里德。
五人各自落座,洛克说道:"今天请各位来,是想和大家商量组建国家银行的事。"
"我不明白,组建国家银行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既不是政府官员,又不是那位的仆人。"他是在含沙射影的说洛克是拿破仑的走狗。
以洛克的性格当然不会暗自忍受:"请你来,是因为国家要收购你们家族的银行。"
"什么?我不同意。"里德当然不会同意。
"请注意,我说的是国家"要",不是"希望",由不得你同不同意。"洛克犯不着和他废话。
"你们这是强取豪夺,我又没犯罪,凭什么给你们?"拿破仑正在编纂新法,是为了保护资产阶级权力,里德便下意识的和洛克论起了法律。
"你跟我讲法?好,我就给你说说,国家规定禁止私人垄断行业份额,禁止恶性竞争,你们科尔丁家族呢?法国百分之八十的银行是你们家的,这算什么?这就算是遏制国家经济发展!再加上科尔丁家族和波旁家关系不浅吧?我记得你父亲,路易十六时的财政部长因为十六位农场主拒绝加纳额外的税款就将他们全送进了监狱,而如今,路易十六成了刀下鬼,而波旁家外逃多时,而你依旧与路易十六的弟弟时有通信。没错吧?"洛克质问道。
"你,你是诬陷,你是企图我的财产!"里德几乎是歇斯底里得喊道。
"是吗?是谁说给逃居意大利的波旁王室出主意说让他们趁拿破仑进攻普鲁士的机会进军巴黎,是谁护送逃往在外的卡尔德侯爵去的意大利!又是谁让监狱里的法拉里公爵,那位大名鼎鼎的平民刽子手用假死骗过狱警企图外逃?实话跟你说法拉利没逃成,连他在加上你派去的四个人一个都没跑成,五个人很老实,什么都说了。你还想说什么?里德公爵,准确的说是波旁复辟后的公爵大人?你算不算叛国呀?"洛克最恨的就是叛徒,当年里德向罗伯斯庇尔和拿破仑都曾效忠。若不是如此,再加上他是法国资产阶级中极有影响力,而且又没有确凿证据,他早死多事。
"这,这,"里德根本就说不出话。
洛克笑了,他很明白,这次里德死定了。"好了,里德先生,我代表法兰西第一共和国逮捕你,另外与此同时你的财产已有专人进行登记查抄,希望你配合。"洛克说完拍了拍手,两个身穿西服的壮汉走进房间,在洛克的推行下西装已经在全欧洲流行了。
"等等,洛克,听说你精通东方学?今天应该就是所谓的鸿门宴?"事到如今他倒显得很镇定,里德的弟弟是做出版社的,听他说过最近有本关于东方学的畅销书是洛克写的,如今恰好来讽刺他。
"你不是刘邦,因为他最终没死,而你死定了。"洛克的性格就是这样,不容别人丝毫侵犯自己的尊严。
"拉尔西先生,你为保王党提供武器的事该如何算呀?"洛克看向这位法国最大的私人军火商。
"我,我错了,求您开恩,放我一回,我知道第一执政听您的。"拉尔西可丝毫不怀疑洛克接下来会向对里德一样对自己,他不敢想象自己的将来,他急不可待的要抓住这棵最后的救命草。
"拉尔西先生,我对你没有私怨,有的只是国仇,不论是我,是第一执政,还是法国人民都决不会原谅你。既然你已经认罪,那么再见。"又是拍手,又是两个壮汉,法拉尔走了。
"雷德先生。"送走了拉尔西,洛克又看向了雷德,而且将椅子向他移了移。
虽然洛克面带微笑,显得和蔼可亲,可亲眼见到了刚刚的一切,雷德实在不敢稍有放松。
"雷德先生,您别在意,刚刚是对国家的叛徒,您不一样,你是对国家一片忠心的有用之才。我希望你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
"你希望我如何?"雷德这才舒了口气。
"我希望您和法米尔先生各出资七千万法郎用于建立国家银行。"
"那么我们能得到多少股份?"雷德看了眼法米尔说。
"每人百分之七。"洛克答道,他早已算好。
"那么你呢?"雷德明显不满意。
"百分之二十五。"洛克说。
"你出两亿五千万?"雷德不信。
"不,是三亿五千万,其中为政府垫付一亿。"洛克还是一如往常的平静。
雷德和法米尔却傻了,他们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商界新贵如此的富有,要知道这时是十九世纪,世界上还从未出过亿万富翁,三亿五千万即使对于那些传承数百年的世家大族也是笔大数字,可看样子,这对于洛克并不算什么。
两人的猜测是对的,洛克原本打算拿出五亿的,但政府却拿不出足够的数目,这才变成了一半,即使如此洛克还垫付了一亿。
雷德和法米尔渐渐平复了心情,两人对视了一眼,雷德说:"好,我们同意。不过,你得给我们一周时间凑集资金。"七千万不是小数目,几乎是两人家族财产的三分之一。不过两人很放心,一是因为国家银行,即使不赚钱,也决不会赔钱。二是他们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已经彻底折服。
之后洛克又说服了十个富商,募集了一亿法币,再加上洛克及政府以及雷德和法米尔,一共十亿,国家银行正式成立,洛克任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