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停止了征伐的脚步,任谁都看出不寻常,英国人自然看得出。新的反法战争一直没有停止,然而却又一次的破灭亦如之前。
但是拿破仑打退敌人绝不肯再向前一步,当然战争中的胜利将会得到难以想象的财富,大笔的赔款成箱地运往巴黎。
没有哪个国家再敢做什么,战争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是适时宜的。
洛克的脚步则也在欧洲大陆上不停的前进。
一年后,英国首相会见普鲁士国王特使,奥地利皇帝特使,沙皇特使,在伦敦。接着新的反法联盟如同狂风暴雨,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拿破仑也已经准备好了,这就是时间的趣处,时间对于任何人都是公平的,你有时间去用,他又怎会没有。
我不想费笔墨说些无用的事,整场战争唯一值得提的是拿破仑的指挥,以及最终的结果。
新的胜利仿佛为拿破仑缔造了新的一层台阶,拿破仑脚下的若是高塔,大多数人都相信,这塔快赶上古巴比伦人的通天塔。但是洛克知道前路的危险足可以让通天塔如同千年前一样的倒塌。洛克的身后仿佛有根鞭子,抽打着,他必须前进,后退就是堕入无底深渊。
简单说一下一八零三年的大事。
2月19日——海尔维第共和国结束,瑞士恢复联邦,六个州加入瑞士。
3月1日——俄亥俄州成为美国第17个州。
5月18日——英国向法国宣战。
7月5日——法军占领汉诺威。这与原照的历史是大体相同的,只有本该这一年出售的路易斯安那州让洛克提前买了。
暗流涌动,都在准备,大战才将开始。
洛克丝毫不敢停下工作,出发去沙俄了。
路上无话。终于到了莫斯科,洛克要先看一看真正的沙俄统治,他也只是耳闻,眼见为实的还未有过。
到的时候已经入夏,但觉感不到暖和,洛克其实还刚好是怕热不怕冷。
洛克的豪华马车停靠在莫斯科市中心的一家旅店前。
下来了位满头白发的老者,腰很不直,脸上堆满了褶皱,看起来七十岁往上,细细看,还得老。拄着根红色手杖,戴着副金丝眼镜,穿的是身西装,看起来是手工货。
开门的是个大汉,四十岁左右,满头红发,个子很高。登记时的名字是法巴尔,八十二岁,意大利人。接着这个法巴尔老先生每天九点准时下楼,在周围的酒馆,一坐就是一天,年岁大,没人敢哄,况且一日三餐都在就管吃,且出手阔绰,老板自然笑脸相迎。下午三点,店里客人就一位。法巴尔招手,老板自然过来到桌旁。
“您有什么吩咐?”
“坐。”挥手示意。几天了,也算熟了,老板没推脱,坐下了。
“也没别的客人了,咱聊聊。”微笑着说,“我看你一天够累的,一年不少挣吧?”
“糊口而已。这年头挣钱难,有钱人的钱才他娘的不是挣来的。”这店家是个爽快人,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