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靠在了凡尔赛宫高大的宫门前。
洛克开门走了下,他已经换回了平时常穿的骑马装。
在仆人的引领下到了一间会客厅。厅不大,两把沙发椅,一个茶几,上面放着已经沏好的红茶,再有就是墙上挂着一幅风景画,画得是阿尔卑斯山的远景。
洛克进了屋直接坐下,举杯饮茶。这时拿破仑便已走了进来,屋里只有两个人。
“怎么样这一路?”
“去非洲是很不顺利,非洲酋长们不配合,看起来是不把我太看得起,以后再说非洲的事,美国那边很顺利,政治联盟达成了,不过是隐秘的,得找机会把美国人弄到明面上,不能让他们混水摸了鱼。”
“我对你和美国人的商业上达成的合约听说了,很好,拉丁美洲呢?”
“那些人一听我的条件马上答应,我想现在你在他们眼前就是救世主,不过恩威并施可不能忘。”洛克嘱咐道,其实也是在提醒自己。
“没错,下一步你去做什么?”
“你现在占领的地方很多了,可以先停一停,养精蓄锐,我去到所有被占领的地方演讲,我们要做的是征服,就要让他们心服口服。”
“嗯,你之前提过的在各地组建新政府的人员名单我准备好了。”说着递给洛克一份文件。
“名单上的人都反复确认过了?”
“有几个人被特殊标志了,有富歇的人,有潜在的保王党,有雅各宾派。”
“保王党和雅格宾派如果能用就尽量用,不能用就有各地的新政府处决了,这是给新政府立威的机会,这样将来才会顺利,我会派人严格监视的,至于富歇的人,早晚我要连根拔。”“富歇这个家伙越来越放肆了,但现在社会中各势力纠结不清,他这种左右逢源的人是需要被政府掌握的。”
“等将来合众国一成立第一个收拾他,反正他的罪名也好弄,通敌卖国,一定要他的命。”洛克恨死富歇了,原本的历史中正是富歇在拿破仑战败后组织政府官员要求拿破仑退位,后来他做了波旁王室的警卫大臣,而对于洛克也是千般阻碍,去非洲时派了个耳目跟着。
“对了,你一定严格管理士兵,刚刚从枪林弹雨中出来,人性的都有些遮掩了,可别出事。”洛克是怕法军在占领区胡作非为,那对于拿破仑的统治就会有极大影响。
“我知道,下完命令了,有违背的,杀。”拿破仑是出了名的爱兵如子,有个故事说的是在埃及拿破仑和士兵打成了一片,对于耻于和士兵讨论俗事独自研究金字塔的军官狠狠的批评,拿破仑在法军中有小伍长的昵称,但是在对待犯错违规的士兵拿破仑从不徇情。拿破仑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最小的弟弟热罗姆是拿破仑亲手带大的,但他被送去参军时拿破仑特意嘱咐弟弟的长官要一视同仁,甚至要更为严格要求他。
“法拉第大师病了,你知道吗?”
前些天去看过了,没大碍,只是岁数大了身体不好。”拿破仑有些惋惜,英雄垂暮啊。
法拉第是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他一生不写书,不上报,不接受采访,但是在这个时代真正有学问的人眼中他就是一颗彗星般的人物。
法拉第大师与发现电磁感应的科学家同名但没有血缘关系,研究的领域也是风马牛不相及。大师出身显贵,但衣食无忧的同时却追求精神上的满足,他的童年是伴随书籍而过来的,读过多少书他自己也不清楚,从古希腊三贤到英国的培根,无所不包,他晚年在巴黎大学不教任何科目而是定期举行公开课,讲的是天南海北,哲学,神学,历史学,军事学,政治学,古典文学,什么都有,老人家名声在外,不仅是学生,甚至各系教授,一些高官都会来听,但其实这其中内听懂所有的少之又少,但无一例外都是后来极成功的人,像是拿破仑,洛克,黑格尔,雨果,马克思,歌德等等。
“我明天一早去看看,然后就出发了,定的是先去米兰。”
"一路平安。”拿破仑是军人,不会说什么漂亮的客气话,但从语气中洛克可以感觉到深厚的友谊与真诚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