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在秋天出生的人都是性格沉稳,冷静睿智,但在我的身上这一点完全不起作用。在情绪的控制上,我似乎更像是火热的夏天,热气腾腾,一点就着。这在我刚刚开门的三秒钟后,一声接近嘶吼的声音贯穿了整个走廊以及整栋楼时,已经完全被印证。
此时此刻,我能看到的是满地横七竖八的酒瓶子,以及横七竖八躺着的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的人。我看着墙上大挂钟的指针重叠在一起,十二点了,我的二十八岁生日就这么荒唐的过去了。娇娇推门进来,她在听到我的呐喊声后,立刻跑上来,全然不顾楼下一大片玫瑰花,“怎么了?青青。”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你自己看看。”我指着乱七八糟的客厅说。
她:“……”
“我当时怎么就听了你的,居然同意你把大家都找来给我过生日,现在想来,我当时一定是脑子进水了,而且是污水,你看看,这可是我的家啊。”
“其实,这个主意是……”她有些犹豫。
“这个主意怎么了?反正弄成这个样子,你得负责,都怪我平时对他们太温柔了,否则谁敢在领导家里这样上房揭瓦。”我摇摇头,往沙发走过去,没听出她的犹豫。
“要不你去睡觉吧,这里交给我。”她一边说着一边跟我眨了眨眼睛。
“那你呢,要不就留在我这睡吧,客房有地方。”
“不用,我回去。”
“这么晚了,你自己我也不放心啊。”我担心地说。
“没事,有人接我。”她神秘的冲我笑笑。
“啊?谁啊?这么多年的朋友,有情况也不跟我分享?”我说。
“到时候会的啦,你去睡吧,看你眼睛都睁不开了。”
“OK。”我跟她摆了摆手,朝房间走去。
躺在床上,一瞬间疲惫感袭来,脸两边的肌肉因为一下午不停的笑变得很酸,眼皮也越来越沉,我挣扎着抓过手机,一点半了,没有任何消息。我翻了个身,从抽屉里拿出平时用的香水朝脸上喷了两下,让自己保持清醒。
也许是香水的作用,我觉得我有那么几秒钟的清醒,我甚至听到了客厅里娇娇收拾东西的声音。
“嘀嘀”黑暗中,手机的指示灯亮了起来,我翻开手机,收件箱上赫然写着三个字“魏子轩。”我怀着莫名其妙的心情点了阅读,“丫头,生日快乐,这次晚了,但我没忘。”
我裂开嘴角,反复确认了几遍屏幕上的内容后,轻轻的闭上眼睛,睡觉两个字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迅速占领了我的每一个细胞。
现在是凌晨两点二十八分,尽管外面还是一片漆黑,但我觉得天已经慢慢的亮了,新的一天正以它最清新的面孔等待着和大家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