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了,他们都在天上呢。。。”武松话题一转,“既是自家兄弟,那有些事情我也就不瞒你们了,十二年前,这大武国发生了一件大事,满月流血夜,大武国兵马总元帅武豪烈一家被满门抄斩你们听过吧?”
“嗯,那件事情我们都听过,好多年了大人们还偶尔提起呢,说是武豪烈一家要弑君篡位啥的。。。”
“一派胡言!什么弑君篡位,那都是那狗皇帝的伎俩,两位兄弟,我就是武豪烈的嫡孙,也是武家唯一幸存的人,你们别管我当年怎么记住这些事情的,事情的真相就是那狗皇帝听人预言说我武家会弄得他大武国国破家亡,就凭这莫须有的罪名先下手为强,杀了我一家人,此仇不共戴天!既然二位兄弟想参军,这一节我得说明白。”
“唉,大哥你想多了,我们参军也是为了光宗耀祖,管他大武国皇帝什么事,既然大哥说了,我们不去也就是了。”两人齐声道。
“不,去还是要去的,而且将来要做大官,不过这兵,可要牢牢的握在自己手里,忠于自己呀。”武松微笑道。
“嗯,大哥,我懂了”冯勇刚想再问,杨晔止住他,就说懂了。
“冯勇,过几年参军,你要听杨晔的话,军中首要自保,不要鲁莽,懂了吗?”
“知道了,大哥,我听你的,好在军中我就都听小晔子的。”冯勇憨厚一笑。
聊着聊着,三人就到了瓦肆,天也渐渐黑了,武松就看到草亭中老头子眯着眼睛,在打盹呢。
“两位兄弟,你们先回去吧,我好多了,可以自行走路,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了,唉。。。”武松一拱手,转身就往草亭中去。
“大哥保重!”两人也转身离去,华灯初上,映的散人眼角都有些晶莹。
“老头子,死了没?没死吱一声!”武松一进草亭,看见养父正在案席上睡着了,叫道“天才黑,你就睡觉?要睡觉起来去客栈,你在这里和老鼠过夜吗?”
“嘿,你个臭小子,教训起老子来了,真是养肥了你就没大没小的了是吧!”那老者睁开眼,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起身收拾东西,不小心撞了武松一下,武松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那老者忙到“你怎么了?平日里撞的跟头牛似的,怎么一撞就倒?”
十几年一起生活,武松也不藏着,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跟老头子说了。
“你说,你的经脉被废了?”老头子一听,立马蹦了起来,“这么大的事情,我不问,你也不说!”
“说了有用吗?你要给我说段书给我治好?”武松坚持了一天,此刻身上剧痛难忍,也没好气的说道。
老头子不答武松的话,把武松的手一把抓过来,就伸出两指,搭载武松脉上,良久道“嗯,是有部分经脉被人用灵气强行撑裂,不过你的经脉远比普通人宽敞,加上从小就锻炼,经脉也算坚实,他只是撑裂,却没有撑爆,无妨,现在也还没深,药铺还开着,我去给你抓几味药调理个十天半月,也就无事了,真想不到,你这小子还有这么一手,不过重义气,我喜欢,哈哈。”
“你还会这手?你会开药方,还能治经脉?”那你咋不去当个大夫呢?说书这活,有一搭没一搭的。。。”
“你个死小子,套我话,不过这药在对症不在贵重,当大夫多拘束,说书多自由,你懂个屁,小毛孩子一个。”
抓完药,来到客栈,武松就要吃,却看到老头子抱了一个大木桶过来,说:“这药可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泡的,药浴听过没?傻小子。”然后就在木桶里倒了大满桶热水,将药倒进去,使劲搅了搅,提起武松,说道“武松呀,你要有心里准备呀——”
“啥——”武松正想说,突然扑通一声,就被扔进了药桶中。
“啊——”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夜空,武松被扔进了桶中,一进药浴就感觉像是有千万根细针扎入了自己的皮肤,刺入肌肉,相比之下,在比武场被沈浴谷废武功破经脉的疼痛连这里百分之一都不如,饶是武松硬气如斯,也是一个不防惨叫出声“你个老头子,想谋财害命直说呀,干嘛折磨我!疼死我了!”武松这边边叫喊边去适应,就看到那老头子静静的看着自己,一脸的好奇。
“你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呀!”武松大叫“可怜俺武松一世英明,居然又要死去,而且是被疼死的,你个老头子。”只能叫,全身却动弹不得,慢慢的,武松也就习惯了这种疼痛,也淡定了下来,只是牙关咬紧,不再出声。
良久,夜已西沉。
“唉,果然是好样的!本以为你受不住这股疼痛,叫我把你捞出来呢,看来你是大有来头呀,当时我就在猜想,那个送你来的女子修为不凡,你肯定也不是一般人物,果然不错,居然连这煅精益髓液那极致的痛苦也能忍住,真不敢想象,你才十四岁而已。。。”
“你不是说这是你自己开的方子抓的药吗,还说什么能固本培元,半个月就能修复我的经脉,我感觉全身动弹不了,像是所有的经脉都断了,死老头,你不会害我吧?”武松心里满是狐疑。
“唉。。。武松,咱俩一起多少年了?我来说,咱一起相依为命已经十四年了,虽然你不肯叫我一声爹,但是我在心里可是吧你当作亲生儿子的,这许多年了,想不到,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老头子突然大发感慨,“本来我是不想让你修炼的,这武学一入,身不由己,这一生肯定就会伴随着许多的恩怨情仇,不得太平逍遥,没想到,你还是练了武,而且还是那么执着,小子,你以为你从四岁开始每天锻炼老子我不知道?你跟着我东奔西走,换了好几处地方,却从没有一天间断过,我都看在眼里。”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到今天不想让我学武了?就用这药废我全身经脉?残害未成年儿童可是天打雷劈的,你个老头子。”武松虽然知道老头子不会害他,但还是揶揄道。却看到老头子脸色一正,拿了椅子放在桶前,正色道:“武松听着,我本名风清扬,乃是羽丰帝国正宗皇室子弟,当今羽丰帝国皇帝的七弟,只因从小经脉细小堵塞,不得医治,而大陆强者为尊,不堪忍受别人白眼离家出走,这些年来我以说书为业,走南闯北,终得这煅精益髓液的古方,这煅精益髓液乃是上古流传下来的,能使人的经脉拓宽到极致,从此修炼事半功倍,一马平川,但是且不说这许多年我暗中动用皇家关系把这药方上的药材收集完毕,单说它使用的用法,就让人毛骨悚然,它需要人的经脉裂而不碎,以使药力流入经脉,而从内部将经脉整个化为虚无,重新塑造,经脉化为虚无重新塑造,这里面的痛苦,恐怕凌迟处死都要来得猛烈,孩子,自从十五年前我炼成此液,一直带在身上,却思前想后,终是没有用,以来这些年看淡了,觉得没有修为自由的在世间行走挺好,二来是这药的效果对年轻人用处大,一旦经脉定性,骨骼稳定,用处也就小了。可以说是缘分,也可以说是注定,没想到今天你居然恰好被人废去修为,经脉破裂,而我又恰好带着这药,若是不用,岂不是对不起这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