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是???”两个和尚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不解的问智善老和尚。
“你叫他师傅?你是谁?”另一个和尚就是东方焱,看着眼前的这个和尚,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小僧法号六窍,请问这位施主是???为何与小僧容貌相似???”小和尚仔细打量着已经落发的东方焱。
原来法号为六窍的本尊正站在东方焱的面前,东方焱被天容之术改变了容貌,变成了六窍的模样。难怪看见了本尊总是不自在。
“六窍,为师曾授予你以己身,正大义。如今缘分已到。”智善闭着眼,禅坐在佛像前。
六窍的本尊在听了智善和尚的话后,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转身面向佛像,闭上双眼,双掌合并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词。
老、少两个和尚的对话怪异,让东方焱摸不着头脑。东方焱走到六窍的前面,面对六窍,看看六窍到底在念些什么。当东方焱准备探头仔细看六窍的嘴型时,六窍突然身形闪烁,瞬间消失了。
东方焱被吓了一跳,四下寻找着消失的六窍。
“六窍师弟,为兄得师傅点化,现已不再是六窍了。希望六窍师弟能早日得到。”六窍的声音凭空传来,东方焱突然安静了下来。
原来如此,为了自己六窍这个名号,真正的六窍将自己的法号更改,更是消失在了这个世上,方才能保证自己这个盗用的身份不被揭穿。
东方焱回头望着原本六窍坐禅的地方,六窍到底去了哪里?东方焱低头不语,来到老和尚面前。
老和尚依然闭着眼睛,开口对东方焱说:“老衲知道你的想法,有些事情,领悟比解释来得精妙,在修行之路上,领悟超越解释,乃得道之重。方才六窍已领悟老衲之意,希望你能理解六窍的用心。”
“你知道我的想法吗?以己身,正大义。你让六窍牺牲自己,来保我的人身安全,我东方家族的后裔是你口中的大义?即为大义,为何还要遭到灭族之难,我东方家族哪一点对不起皇室了,你们护国法寺还好意思正大义?”东方焱语音中带着颤抖,显然是极为愤怒。
“不要仇视所有人,被仇恨蒙蔽心灵会阻碍你的修行之路的。”智善和尚依然禅坐于佛像前纹丝不动。
“仇视?哼,我东方家族蒙受如此冤屈,何人为我家族正大义?莫说仇视所有人了,若天下人负我,我必负天下人。”东方焱目光异常狰狞。
“哎......”智善老和尚无奈的发出叹息。
东方焱转身离开,不想看见这老和尚。
“请稍等一会儿,”智善体下的坐禅转动着,智善转过身来,睁开眼看着东方焱,说:“六窍修行火元素,内经为大日真经,外经修体:如来掌!均在藏经阁内可寻得,你可自行前往藏经阁翻阅......”
“知道了!”还不等智善老和尚说完,东方焱已经离开了房间。
东方焱来到正殿大堂之中,将地下的三片坐禅拖到一起,然后躺在坐禅上,准备睡上一觉。东方焱心里非常的不爽,在外漂泊十几年来,一旦遇到这种情况,东方焱总会睡上一觉,醒来基本没什么事了。
“六窍师弟,六窍师弟。”
嗯?东方焱好像听到殿门外有人在喊,东方焱爬起来,跑到殿门后朝外观看。殿外站着一个和尚,年龄和自己差不多,他找六窍干什么?现在东方焱就是六窍,待东方焱反应过来,慌不择路的回应着门外的和尚。
“干什么?”
“六窍师弟,斋堂缺人手,慧海师叔让我来唤六窍师弟前去帮忙。”门外的和尚回应东方焱。
“叫我去干活?”东方焱心里嘀咕着,既然冒名顶替六窍了,那就要顶替出个样子来,干活就干活吧,又不是没干过。东方焱冲着门外喊:“门外的师兄,你帮我把殿门打开,我好出去。”
“嗯???好...好的。”门外传来奇怪的声音。
东方焱赶紧退了几步,殿门缓缓的打开了一个缝,刚好东方焱出去。门外的和尚看见东方焱,奇怪的问:“六窍师弟,你身子不适吗?”
“没有啊,就是饿了,没力气打开殿门,所以让你帮个忙。呵呵!走吧,带我去斋堂。”东方焱心里暗骂到,什么破殿门嘛,那么重,就算吃饱了,十个自己都未必能推得动。
“这个...六窍师弟,我还有其他的师兄弟要传唤,你还是自行前往斋堂吧!”和尚越发奇怪的盯着东方焱。
“哦,好吧,我自己去。不过,请问师兄,斋堂远吗?往哪个方向啊?”东方焱第一次来天元寺,连刚刚去过的天元殿都路程都忘记了。
“往这个方向,以师弟的脚程,一刻钟便到。”和尚指着西方,好奇的继续盯着东方焱。
“谢了,师兄。我先走了。”东方焱拍了一下和尚的肩膀,转身朝着和尚指的方向走去。
和尚愣在原地,张大嘴巴,瞪着眼看着慢慢走去的六窍。心里嘀咕着:六窍怎么了,行为如此不羁,他打算这么走到斋堂吗?
当太阳慢慢的落下时,黄昏降临。
天元寺的斋堂里,和尚们正在用膳。这时候,东方焱突然气喘嘘嘘的走进来,嘴里咒骂着:该死的和尚,不是说一刻钟就会到吗?走了我两个时辰,这什么破寺嘛,没事搞那么大干什么。
斋堂里的和尚看见东方焱进来,全都奇怪的交头接耳起来。这时候,一个体型丰满的和尚来到东方焱面前,对东方焱说:“六窍,为什么迟到了?”
“迟到?这么远的路程,能赶上吃饭算不错了。对了,你是谁?”东方焱抬头看着面前的和尚。
“嗯?像话吗,待我完成手中的事,再送你到智善师叔那儿问罪。”丰满的和尚火了,冲着东方焱呵斥着。
被丰满的和尚一喝,整个斋堂的和尚全都看向东方焱,好像从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似的。东方焱发觉气氛不对,扫视了一下斋堂。乖乖,这么大的斋堂啊!这起码有一千多人在用膳吧!东方焱从旁边跑开了,丰满的和尚转身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东方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盛了一碗饭,狼吞虎咽起来。整桌的和尚突然像是静止了似的,一动不动的看着东方焱吃东西。终于,有一个和尚忍不住问:“六窍,你不是提倡饥饱也是一种修行吗?”
“嗯?”东方焱饿得发晕,哪有时间理会和尚的发问,自顾着吃饭。
“是啊,六窍,你一日才食一餐,而且一餐方才食用一碗米饭,还不进食其他菜。为何今日会......”另一个和尚发问了。
“什么?一天吃一餐?吃饭不配菜?”东方焱嘴边挂着青菜,嘴里塞满了饭菜。“饥饱修行?是啊,我现在修行饱,吃饱了再说。”东方焱又盛了一碗饭,继续扫荡着桌面上的菜。
全桌的和尚都停下碗筷,看着东方焱吃饭。饿晕了的东方焱管不了那么多了,其他人不吃,他倒偷着乐,自己可以尽情吃个饱。
东方焱终于吃饱了,几年没有这么尽情的吃饱过一餐饭了。东方焱坐在椅子上,满足的仰头望着房梁,打了个响嗝。这个时候,旁边的和尚对着东方焱说话了。
“六窍,我的火云刀凝聚于掌,尚未能挥刀而出,你昨日答应我说今天助我突破瓶颈。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嗯?我答应你了吗?”东方焱反问到。
“是啊,原本说下午,可你迟迟未到,一直到刚才才出现。”和尚说。
“这个嘛,你现在带我去藏经阁,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怎么做?”东方焱一时无从应对,随口让和尚带自己去藏经阁。
“可是?刚才慧海师叔说忙完了要带你去智善师祖那儿...”和尚话语被东方焱打断。
“停,胖和尚这里我会处理,你先带我去藏经阁,不然我被带走了,你恐怕没什么机会听取我的赐教了。”东方焱突然想起那个胖和尚,原来他就是慧海,传唤自己来帮忙的那个人。难怪迟到了,他会发火。
“那好吧,跟我来!”和尚蹦了起来,朝外走去。
“虚元,你就这么走了?”饭桌上的其他和尚们问到。
“嘘...大伙儿帮忙打打圆场,等我回来了,我会将六窍传授给我的尽数教给大伙儿。六窍,我们走吧!”
“哦。”东方焱摸了摸鼓鼓的肚皮,跟着那个叫虚元的和尚出了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