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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自从小雅回来后,每天一个人更多的时间是发呆,睡觉看照片。失去亲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痛苦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为了早点让小雅从失去亲人的失落中走出来,若晨经常带小雅出去和大家聚一聚,不是玩乐,只是最要好的几个人简单的陪伴。若晨是看得出来的,小雅对童濯有不一样的感情,若晨不问,小雅不说,这件事情就各自心知肚明,当然小雅应该早就知道童濯喜欢的人是若晨,不然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闺蜜自己的秘密,也一直没有主动追求童濯。所以,每次若晨都会特别强调童濯,好好陪小雅。当然童濯是很憋屈,但也没有办法。

其中有一次,若晨看到小雅和童濯走在一起,小雅笑了,这是自从出事以来她头一回笑,若晨走在他们身后,有些发呆的样子,连苏扬过来都不知道,直到他拍她的肩膀才晃过神来。

“发什么呆呢。”

“你看他们般配么?”若晨望着前面的小雅和童濯,心里异常的平静。

“般配不般配我看不出来,如果他们爱对方,就算不般配也般配,你说对不对?”苏扬看着若晨,好像看出些什么。

“也对。”

“所以你不用操心了,就让他们自己发展吧。”苏扬像朗诵一样说出这句话。

“我不操心。”说完就往另一边走,离小雅越来越远。苏扬显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这是怎么了。

“小雅回来都不笑,只有和童濯在一起,她才会开心。”

“你不要担心,小雅会好的,我相信童濯。”

他们两个一路上走,也不知这是去哪个方向,聊些有的没的,从小雅聊到乐队,聊到音乐,聊到对苏扬的妈妈的喜欢,在苏扬家里的一个星期里很温暖,总之很久之后,他们又走回了童濯和小雅的身后,小雅趴在童濯的肩膀哭,童濯手足无措,只好拍拍小雅的背,说些鼓励的话。若晨看着眼前的人,也许童濯会接受小雅和她在一起。

“真心相爱,就般配。”

若晨小声却很清晰的说了一句,掉头就走了。苏扬看着若晨远去的背影,赶紧走上去,若晨走的不快,但是不够理智,刚要过马路,一辆车过来,若晨跟没看见一样直朝前走,苏扬一把拽着若晨的手,把她拉向自己的方向和,若晨惊恐的靠在他的怀里,就在这一瞬间,她觉得这个肩膀就像是她要寻找的那个依靠,苏扬,会不会是苏扬。不管是之前的乐队排练,还是去徒步旅行,还是后来的借宿,她都觉苏扬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少年,让人温暖感到无比的温暖,她有的时候有一种错觉,眼前的这个苏扬是上天安排到自己身边,然后就变成一个很重要的人,再也分不开了。可是她不相信上天,这也不会是真的,充其量是正在往预想的路上发展。这样好吗?

“走路不看路是很危险的,你看你…”看到若晨惊吓的样子,苏扬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们回去吧,现在。”若晨说。

“嗯,好。”没有多想,就送她往回走。

若晨在公寓里等小雅,无聊的清理书桌,自从小雅回去之后,她自己也没有住在这里,小雅回来以后,一直闷闷不乐,房间以前大部分都是小雅打扫清理的,现在书桌上都有一层轻微的灰尘,若晨觉得一直都是小雅整理房间,自己过意不去,就开始拿起书,一本一本往书架上整理。书架上有很多书,各种各样,有专业书,小说,工具书,散文集,杂志等,看来这两个人还是很喜欢看书的,满满一书架的文字。若晨把它们按类别分别放在不同层的书架上,她很仔细的摆放,每一本书的位置她都考虑半天,轻微强迫症的典型表现。一段时间之后,看着整齐的书架,颇有成就感。

小雅回来,看到若晨已经在家。

“小雅,看我们的书架,很整齐对吧。”

“嗯,很不错。”小雅微笑着说。

看到小雅好看的笑脸,若晨心中也愉快了很多,事情总会过去,小雅总有一天会从阴影中走出来,看来今天她已经走出来了。“你笑起来真好看。”

“又不是第一次见到我,大惊小怪的…“小雅瞥了她一眼。

“我喜欢你嘛!”她希望她的热情可以感染小雅,让她开心。

“好了,我知道你最好了,明天陪我去趟书店,我要再买一些书回来。”

“啊?还买啊,你看书架这么满呢,不过你喜欢,还是要陪你去的,小雅最大!”

于是第二天,两个人就去了书店,小雅从小喜欢看书,她看过的书若晨甚至都叫不上名字,这一次,她又买回来这些没听说过的书。

“小雅,这都是什么书,你要看多久啊。”

“书不一定是用来看,还可以收藏,留着以后慢慢看。”小雅突然停下来,看了手中的新书,对若晨说。

“传说中的未雨绸缪吗?这些书够你看一阵子了,回去,我就给你整齐的放到书架上,到时候,书架就真的是满了。”

“我们快点回去吧,这外面有点冷,出门不是叫你多穿一点的么。”

“是不是快要下雪了,

这么冷应该是要下雪了。”若晨像是对小雅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是下雪又有什么,自己真是莫名其妙,若晨嘲笑起自己。

有些人总是为别人而活,为了其他人的事伤透脑筋,身边的人因为不同的事情而烦恼不快,自己也跟着烦恼,其他人都历经沧桑,自己貌似安然无恙,谁又知道在这之间的心酸苦楚呢。有的人爱说,别人的事就是自己的事,也有的人将自己置之度外,或多或少会心生疲惫吧。

这十一月份的天气,已经没有温暖可言了。每一次呼吸,都好像有冰块进到了肺里,冷空气刺的鼻腔疼痛,唯一的好处就是让人格外清醒,这个时候的人总是理智的,越理智也就越趋近与疯狂,物极必反,乐极生悲,想太多会做出超理智的事,也就是思想扭曲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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