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洛斯对于云麒的离去,并没有阻挡,只是望着密室中的某一点,似已出神。
密室的另一扇墙突然一动,一道隐门缓缓开启,从中走出一个黑衣的男子。他虽然已步入中年,但因为常年习武锻炼,高大的身材依然如同年轻人一般结实魁梧,容颜英伟,甚至可以说是俊朗,但是因为罩着一层肃寒的气息,会让人不太敢去逼视他的面目。
他的那种冷和云麒并不太相同,他的全身上下是被岁月的时光*浸出的一种孤寒,在长久的压抑中变异成了一种属于丛林野兽才有的阴冷,以致于在行走间都带出强大的气场,好像有无数把利刀悬在他的周身。
“这个人,已经不值得留下。”他的声音低冷,带着沧桑。
银洛斯依然直视着前方,似乎并没有听到那个男人的言语。却又在沉默半晌之后,微微打开唇角,淡淡说道:“还不能动他。”
“留下他,只会让一切变得复杂。”男人的眼中隐藏着恨意,那恨意竟是比他散发出的冷寒更加得恐怖。
银洛斯挥了挥手:“只有变得复杂的游戏,玩起来才更加有趣。现在除去他,并不难,只是兄弟相残这样的戏码,更值得我去等待。Uncle你不也是等这一天很久了吗?不过,我一直很好奇,如若这一场好戏上演,Uncle你不怕你用心呵护的花朵因此凋零吗?”
随着银洛斯吐出的话语,男人的眼中流淌着复杂的光,从期盼,到愤慨,再到一抹柔情,他缓声低语:“那些不过是轩辕紫扬的孽种,是上天对她的亵渎,我只是要一切回到原点,我会让她得到永远的幸福。”
银洛斯望着那张似已完全陷入自我状态的男人面孔,不禁轻轻叹息,大概轩辕鹰做梦也想不到这个想将鹰盟瓦解,并要致轩辕家的子孙于死地的人会是眼前这个为了一个女人而癫狂的男人吧?
但他又何曾想过自己这样的一颗无情无感的心,也会为一个女儿而狂烈跳动呢,甚至会在那个唾手可得的时候做出最不当的决定,险些将一切的计划毁掉。
而,云麒说的没错,他因为火儿乱了分寸,却忘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他的莎杜拉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