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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收下陈默

叶小天很清楚对于陈问天那样的神人,自己不能耍心眼玩诡计,否则自己肯定要被那怪老头吃的连骨头都不剩。所以叶小天很有自知之明的跟陈老头开门见山的说:“陈爷爷,我想向您要个人,您看行不?”叶小天甚至破天荒的喊起陈问天爷爷来,还眨吧着他那双很无辜的眼睛,装成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陈问天淡淡的一笑,他心里很明白眼前的这个小屁孩可不是一般的妖孽,他的心智早已成熟,要是谁真的把他当成懵懂的小屁孩看待,那肯定要陪了夫人又折兵,被他卖了还要帮着数钱。所以陈问天什么也没说,只是摆出一副为什么你想要人我就得给的样子。

叶小天有些无语的看着陈问天,心想这又是个不见鹰不撒豆的主,看来想要说服他还真不容易。于是又整理了一下思路才接着说:“那今天咱爷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虽然不知道您是什么人,但肯定不是默默无名之辈,就凭您只花几年的功夫就能把陈默培养的如此出色,我想您老绝非池中之物。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屈尊这凤凰山村,但我想您肯定有属于您的苦衷。”说到这里叶小天故意顿了顿,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陈问天的反应,不过让他失望的是那老头脸上是古井无波,丝毫没有露出破绽,叶小天只好接着说。“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您费尽心思把陈默调教的如此出色,肯定不是为了他上山给您打野猪,打老虎。我想您也不希望陈默一身的本领就埋没在这凤凰山里吧?”

叶小天话说到这里,陈问天的脸上才露出一点笑容,心想这小子果然是慧眼如炬,能一眼看出陈默身上深埋的才华。要知道就是连老村长和陈半仙那俩老头也没真正的意识到那隐藏在陈默身上的才华,他们虽然不像村里其他的人那样,单纯的以为陈默就一身的蛮力,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但也没想到陈默竟然是大智若愚,看似野蛮的外表下实则藏着惊天的韬略。

陈问天淡淡一笑说:“小子有点意思,接着说下去。”叶小天见那陈老头终于有了反应,心里顿时就是一喜,心想就怕你是真的想归隐不再过问江湖,只要你还有野心就不怕你不上钩,于是叶小天立马打起精神接着说:“别是我不敢承诺,但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只要让陈默跟着我,我肯定不会让他一身所学惨遭埋没,一定会让他绽放在世人面前。”

陈问天呵呵一笑问:“能做到这一点的大有人在,你凭什么让我把陈默交给你?”

叶小天也不着急,耐心的解释道:“就凭我已经将陈默当成了亲人,在我眼里他不仅仅是个人才,更是我叶小天的兄弟,还有就是我能给别人都给不了的自由,我想您老也应该清楚陈默的秉性,他虽然表面上看去是个大大咧咧的粗人,但他却也是个实实在在的浪者,心中向往自由不愿被世俗所束缚,我能做的就是给他最大的自由。”

陈问天还是一脸的笑,很悠然的看着叶小天,尽管他心中已经被叶小天的一番话给打动了,但他就像是个老狐狸,在利益没有最大化之前绝不会轻易表态:“你说的这些或许能打动陈默,想要打动我却还是不够,你还有没有要补充的,如果只是这些的话,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叶小天听了这话后恨不得冲上去把那怪老头给掐死,尽管在开口之前叶小天对陈问天的难缠就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现在还是忍不住想开口骂娘,这老头脸皮咋就这么厚呢,我还不到四岁好不好,真亏他好意思开口。叶小天气归气但脸上丝毫不敢表现出来,毕竟自己是有求于人家,所以还是一脸人畜无害的笑着说:“那不妨您老也开门见山吧,直接说出您的条件,要是小子能应承的下来,小子决无二话。”

陈问天见叶小天竟然把皮球踢给了自己,不禁对叶小天又高看了些,当然他的要求还是一个也没少的提了出来:“那行,我也不多说,我只要你给我一个承诺,答应在我以后有需求的时候,你要给我足够的力量,这力量不仅仅是经济上的还包括政治上的。”

叶小天听了后立马就翻白眼,尼玛,这不是让老子开空白支票吗,到时候你还不爱填多少就填多少。不过这老头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吧,现在就敢断定自己以后肯定能在经济和政治上同时给他足够大力量?虽然叶小天一直很自恋,也认为自己将来的成就肯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但那也是因为知道自己有着重生的优势,而就据他对自己爸妈的旁敲侧击,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家族的势力不是一般的强大,整不好自己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红三代,所以叶小天才有那么大的自信,但那陈老头哪来的那么大自信?

叶小天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您老怎么就能断定我到时候肯定能给你帮助呢?要是我到时候没那个力量,您老不就亏大发了?”

陈问天神秘的一笑说:“这就不用你小子操心了,只要你给我这个承诺,我就答应你带走陈默,并且还可以给你一些隐秘的力量。”

叶小天见陈问天竟然又抛出了一个筹码,忽然感觉这老头好像一直在等自己上钩啊,不过尽管如此叶小天也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道:“好,我今天就给你这个承诺,不过陈默我今天就要带走。”叶小天知道凡事有得必有失,不可能什么便宜都让自己占了,那样老天爷也会嫉妒的,所以叶小天才打算不去计较那么清楚,毕竟陈默是他现在最需求的,不仅仅是为了保护李莫愁,更是为了自己五年后的安排。无论是陈默的武力值还是他的智商,都是最适合自己计划的主,相比于自己今后的安排,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值的。

陈问天见叶小天果然答应了,顿时哈哈大笑道:“合作愉快!”旁边的几个人,忽然听到陈问天哈哈大笑,不禁都在好奇叶小天又跟那怪老头说什么了,以至于他能如此失态的哈哈大笑。而陈默似是有所察觉,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彩默默的来到了陈问天的身边。

陈问天看了看陈默然后有些不舍的对他说:“陈默,从今天起你就跟着叶小天,希望你能不负你一身所学,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

陈默只是默默的点头答应,并没有感到惊讶或者不解。陈默本来就非常人,而且看人的眼光也很刁钻,再加上陈问天也提点过,说这小子绝非池中之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让陈默多加关注。要是叶小天知道这其中的细节的话,肯定被气得吐血,感情这老头从头到尾都在坑我啊,早就挖好了坑等着我跳呢。

老村长也走了过来打趣着说:“什么事把你这老头乐成这样了?说出来让大伙也乐一下呗。”

陈问天也是一改往常那古井无波的样子非常开心的道:“老赵啊,今天我想在你这蹭顿饭吃不知行不行啊?”

老村长一听非常纳闷,要是搁往常就是自己想留他在家吃饭也留不住,今天这是唱的哪出啊,怎么自己主动要求蹭饭了。不过好奇归好奇,老村长见陈问天想在家里吃饭还是挺高兴的,而且村里的事也安排的差不多了,于是就很痛快的说:“那行,那咱今天就不醉不归。”

陈半仙也是呵呵一笑说:“还有我,你这老家伙可别想把我撇到一边。”老村长瞥了眼陈半仙然后假装正经的说:“你想留下来也行,不过得把你那埋在地底下的女儿红给拿出来,否则没门。”陈半仙也是爽快的答应着:“行,我就知道你这老儿惦记着我那坛子好酒,今天我就拿出来让你一饱口福。”

陈问天听了也是很兴奋,然后又吩咐陈默回去拿腌制好的腊肉,那些都是陈默从山上打回来的猎物,他们二人一时半会也吃不完,陈问天就用土法将其腌制起来,留着冬天慢慢吃。不一会儿陈默就拎着两大挂腊肉回来,李莫愁接过腊肉笑着说:“今天就由我下厨,保证让你们一饱口福。”

老村长一听李莫愁要下厨,更是兴奋的直搓手:“莫愁肯下厨那我们就更有口福了,老陈啊,你还没尝过莫愁的手艺吧,呆会肯定让你大吃一惊。”陈问天呵呵一笑说:“关于李知青的厨艺我是早有耳闻了,村里的人都在说李知青家有三奇,一奇就是她丈夫叶建国能干的出奇,无论是种田下地还是那笔写字样样都行,二奇就是李知青的厨艺好的出奇了,这三嘛就是叶小天这小子聪明的出奇。”

叶建国听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辩解道:“哪有,这些都是村里的乡亲们说着玩的。”老村长呵呵一笑说:“我们也别打趣建国了,再说他就该害羞了。”

陈半仙也是呵呵一笑说:“就是,建国也太害羞了,也不知怎么就生了个脸皮那么厚的儿子。”说完还朝着叶小天挤眉弄眼。

叶小天哪是那么好欺负的,立马开口回了过去:“也不知道是谁脸皮厚,嘴上说着要回去拿酒人就是不动,人家后去的都把肉拿回来了。”

陈半仙顿时被噎得无语,立马转身回去拿他的宝贝女儿红去了。众人见陈半仙被叶小天挤兑成这样不禁莞尔,叶建国轻轻的拍了一下叶小天假装生气的教训道:“臭小子没大没小,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老村长也是憋着笑想,还有比这更没大没小的呢,只是你们两没见着罢了。李莫愁也是禁不住笑了出来:“你们先聊着我去做饭了。”叶建国听后接过话说:“那我去帮你打下手吧。”李莫愁笑着点了点头,对自己这个丈夫还是很满意的,不仅跟自己有共同语言,而且脾气也很好懂得体贴人,更重要的是没有什么大男人主意。

陈问天见李莫愁他们去做饭了,当下也没什么事做于是就提议跟老村长对弈一局。老村长听后呵呵一笑说:“我可不想被你虐,不过有个人或许可以和你这老头一较高下。”

陈问天一听也没在意,不是他自大别说在这鸟不拉屎的凤凰山村里面,就是放眼整个华夏,能跟他一较高下的也不会超过十个数,所以也没把老村长的话放在心上。老村长知道这老头一向自负,不过他也确实有骄傲的资本,老村长呵呵一笑说:“怎么不相信啊,我说的这个人就在眼前,你若不信的话就试试。”

陈问天环顾了一圈,有些纳闷的问:“你老说的是陈默?”老村长笑着说:“非也非也,陈默虽然在你的调教下,棋艺精湛,甚至已经在我和半仙之上,不过要是和你对弈却好是不够。我说的不是别人,正是小天这妖孽。”

陈问天这才反应过来,不过也顿时来了兴趣,叶小天这小子每次都能给自己带来惊喜,所以当陈问天听说是叶小天的时候,非但没有不屑而是有所期待起来。

叶小天也没废话而是直接让老村长摆出棋谱,心想这怪老头太猖狂了,要不想办法杀杀他的锐气,这家伙就不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老村长悄悄的瞥了眼叶小天,见那小子一脸的杀气就知道叶小天终于被激起好胜心来了,心想这下有好戏看了。于是很速度的就摆好了棋谱。

陈问天让叶小天执白先下,叶小天也不客气,粘起一颗白字在左下角落了下去。陈问天看了之后心里一笑,心想这小子杀气还挺重,不过这风格我喜欢。然后也粘起一颗黑子落在了正中间。叶小天看也不看一眼,顺势在右下角落了一子。陈问天也没多想,接着在中间落了一子,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没多久就已经下到中盘,而棋局也渐渐呈现出胶着状态,杀气也是越来越浓。

这时候的陈问天才真正的凝重起来,落子也是小心翼翼,每下一步都要思考好久。而叶小天也是如此,虽然前世的他擅长于下快棋,但遇到陈问天这样的高手也不得不步步为营,不敢冒然前进。就连站在一边观看的老村长和陈默都感受到浓浓的杀气扑面而来,这绝不是夸张,围棋一道就是如此,不仅让对弈者如置身于千军万马的厮杀之中,就是旁观者也会受到影响,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吐血晕厥。这就是围棋的魅力,是其他棋类无法比拟的。

这时候的陈半仙也早已回去取了酒回来,在旁边仔细观察了一会棋局,也顿时就陷入其中,呼吸也立即急促起来。陈问天的棋风大开大合走的是阳刚路数,而叶小天也因为深受他前世师傅的影响,不屑打劫设障,而是喜欢单刀直入纵横棋局,就像楚霸王,虽然也用计但更崇尚的是个人的武力值。叶小天也是这样,向往着那种横刀立马的杀戮。这些从他对华夏十大元帅的喜好就可以看的出来,叶小天打小就喜欢横刀立马的彭大元帅,而对更善于以柔克刚的粟裕不怎么感冒。当这两个嗜血的杀神碰到一块了,场面就更加惊心动魄了。

就这样两人又约莫对战了一盏茶的功夫,局势也渐渐清晰起来,这时就听到里面传来李莫愁喊大伙吃饭的声音,陈问天忽然站了起来,拨乱了棋子认输道:“好小子果然让老夫大开眼界,我认输了,咱吃饭去吧。”说完哈哈一笑就朝屋子里走去。

此时的叶小天已是满身大汗,刚站立起来的时候甚至差点没站稳,叶小天很清楚自己已经渐渐处于下风了,再下去自己只有弃子认输的份。不过虽然如此,陈问天也自问没脸赢,自己浸淫棋道一生,费了这么大的劲下到中盘,竟然连一个三岁大的娃娃都没拿下,还有什么脸在后盘去争胜负,所以他才会拨子认输。

而站在一旁观战的三人待陈问天和叶小天都走了之后才回过神来,醒过神来的三人这才发现自己也是紧张的一身是汗,不由的叹道这才是真正的巅峰对决,三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不过待他们进了屋子后很快就被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给吸引了,一个个赶紧找位置坐了下来,陈半仙也适时的拿出他那珍藏了十多年的女儿红,坛子一打开顿时就是酒香四溢,一下子就把老村长馋的直流口水。

老村长一把从陈半仙的手里把酒坛子抢了过去,然后放在鼻子下面一闻,陶醉着道:“这真是酒中极品啊,要是能让我天天喝到这么美的酒,就是让我少活十年也愿意啊。”陈问天朗声一笑接过话说:“赵老这话中听,老夫也愿意少活十年。”

陈半仙才不管那么多呢,看着老村长抱着酒坛子不放立马就急了:“我说赵子澹,你到是赶紧倒酒啊,别抱着不放啊。”老村长这才逐个的给桌上的众人添了满满的一大碗酒,叶建国一个劲的说:“这么多哪喝的完,不行不行,太多了太多了。”惹得大伙笑个不停,老村长笑呵呵的对叶建国说:“建国啊,也就你说出这话来,要是换成我们几个老头子,就是再添个十坛八坛的我们也不嫌多。”

叶建国瞥了眼红光满面的老村长,小声的嘀咕:“能跟你们几个酒鬼比吗,你们一个个都是嗜酒如命的家伙。”李莫愁看着丈夫也是一笑,知道他是真不能喝酒,于是就将他碗中的酒递还给老村长:“建国他真不会喝酒,再说了,这么好的酒给他喝也是糟蹋了,还是留着给你们几位多喝几口吧。”

陈半仙立即赞成的道:“这话有道理,还是留给我们几个老头子多喝几口,这酒可是喝一口就少一口了,喝完就没了。”这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到最后除了叶建国没喝酒之外众人都喝高了,甚至是连李莫愁和叶小天也喝的迷迷糊糊的。看着一个个醉的不成样的老少爷们,叶建国郁闷不已,特别是自己的妻子,还有那才三岁大的叶小天竟然也跟着喝的迷迷糊糊的,顿时叶建国头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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