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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周日天气很好,万里无云,阳光也很灿烂。码头上几个俊男靓女穿着休闲装带着帽子和墨镜一路嬉笑着往游艇方向走去。

“没叫上至森么?”霍小定看卓一言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卓一言转头对小定抿嘴笑笑。上次在舞会上,卓一言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凌氏有很多事情是自己无法预计的,而且她也觉得这些事情和至森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后来郭大峰被庄以杰和几个警员带走后,尽管舞会还是继续,但是显然大家都扫了兴。凌岳华夫妇和至森,sunny他们叫上几个随从也提早退出会场,准备回去开会。说是开会,但事实上一定是郭大峰被警局叫去谈话凌氏他们肯定也要做些什么…当时至森安排了一辆车送一言回家,尽管很抱歉,但还是回去凌氏了,一言也没多问什么,只是不安的情绪又充斥着自己。

“我想他应该很忙,没时间来吧…”一言的眼神有些无奈,语气淡淡的。

“你叫他来,我想至森他一定会来的。”小定拍拍一言的背,对于最近发生的事情其实心里也有些疑惑。至森和一言在一起也有两年了,但他们之间几乎从不提起至森家的背景和凌氏的工作方面的事情,也许是习惯了,也许是日渐行成的默契,总之就是很少提及。

“sorry,”身后传来庄以杰的声音,看他是小跑过来的,“我应该还没迟到吧?”虽然戴着墨镜,依然可见清晰上扬的嘴角,看的出来这位庄督察的心情似乎挺好的。做警察这么久,庄以杰对于工作和生活其实是分的比较开的,工作时一丝不苟,休息时就完全没有严肃的样子,甚至有些像**,不过这或许就是他的魅力所在吧。

“没有啊~”陆展风看一眼手表,“怎么,我就是随口跟你说的,你这么积极就来了?”陆展风饶有兴趣的歪嘴笑着,“想来泡妞啊?”指指走在前面正谈笑风生的janet,vivian他们。

“这种又有的玩又有美女陪伴的好事情我怎么可以错过啊~”庄以杰笑的露出浅浅的酒窝,一手搭在陆展风的肩上,眼睛却在搜寻着卓一言的身影。

“听说,梓棋回来了?”陆展风突然问道,上次跟一个老同学无意间聊起来知道梓棋从英国回来了。

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陆展风可以明显看见墨镜后面庄以杰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变化,虽然表情还是和之前一样,但是却有些僵硬了。庄以杰推推墨镜,点点头道:“是啊~”

“她有没有来找过你啊?”

“没有。”那天在郭氏舞会上撞见以后,庄以杰当下是有些吃惊的,后来把谢天佑他们领回警局,梓棋也跟着去了,在问话期间梓棋有主动找过庄以杰,但是庄以杰都以身份对立拒绝了与她单独说话的机会,身份对立的确是一部分原因,而最主要的原因庄以杰自己清楚,他仍旧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当初面对梓棋的不辞而别,庄以杰有设想过很多再见她的场景,但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当梓棋真的回来的时候,自己却还是有些无措。她越来越靓丽了,随之也离自己越来越遥远,没有那种想象中的难过,只是觉得陌生,是的,就像两个不同世界的陌生感,庄以杰在见到梓棋对自己笑的时候甚至恍惚的觉得,他们就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一样。

看庄以杰不太想聊梓棋的事情,陆展风也识趣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太了解这个老朋友了,所以他很明白他心里的想法,两人心照不宣。

“hello,两位美女~”庄以杰走到卓一言和霍小定身边嬉笑着打招呼。

“诶,你这个大督察怎么有时间来啊?”小定听一言说过上次在舞会的事,她揶揄道,“不是应该忙着查案么?”

庄以杰当然知道小定的意思,他皱着眉摆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上吊也要喘口气的嘛…而且,有你们质素这么高的美女在,我说什么都不会错过的,是不是?”说完又换成嬉皮笑脸的样子,一言翻了个白眼笑笑没有理会他。

“喂!”身后又有人大喊着打招呼,大家回头看,是佳欣和至森。

“小酒!”小定笑着要跑过去,迈开步子前撞了撞有点恍神的一言,轻声说道,“现在好了~你的至森终于来了!”庄以杰听小定这么一说,收回望向来人的目光看着身边的一言,很明显的看到一言脸上露出的微笑,刚才她一直是没什么表情的。

至森朝一言身边走来,庄以杰自觉得退向另一边。

“我以为你没有时间不会来的。”卓一言看着至森。至森笑着牵过一言的手,很自然的捏捏一言的鼻子,旁若无人的用宠溺的口吻说道:“我知道有人很想我来,那我就来喽!”

“公司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么?”

“难得的周末,难得的好天气,”至森笑着看向一言,“怎么,你不想我来啊?”

“我只是…不知道该不该期待你来…”一言若有所思的说道,眼神很复杂。尽管看见至森出现心里是难掩的喜悦,但是连带着不安的情绪和一连串的问题以及自己这些天的胡思乱想,说真的,一言有些糊涂也有些慌乱。

至森是明白一言的,他知道现在所经历的事情一时半会很难和一言说清楚,而且为了保住声誉他也不会轻易把凌氏的事情说出来,他只能期望着洗白可以顺利,一切都可以按照正轨进行,这样他就可以在不久之后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一言,那他们之间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总有种莫名的隔阂在。上次在舞会分别后,一言没有再找过自己,自己也忙着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两人都没有提起那天发生的事情。

想到这些,至森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不管你怎么想的,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很想你,很想和你在一起。”

看着至森的眼神,一言又觉得他是值得信任的,虽然凌氏有很多事情自己不知道,但是对于至森,她仍旧有种坚定的信任感。这种感觉在刚认识他的时候好像就已经有了。一言没有回应什么,用肯定的目光看向至森,同时也加重了牵手的力度。至森感应到了,笑的阳光灿烂的,如果一切都可以停留在这里该有多好,可是谁又知道,这一刻的幸福是如此的短暂…

很快走到码头,停靠在岸边的游艇随着小浪在海里悠悠的晃动着,卓一诚早就在游艇里等候了,听见外面叽喳的说话声,他从游艇里走出来,一手叉腰一手朝他们招呼道:“快点啊!”

几个人七七八八的上了游艇,随着janet,vivian几个兴奋的大喊“出发喽!”今天的出海聚餐正式开始。

“喂,小心小心!”Bell端着大餐盘从隔壁厨房进来,卓一诚赶紧过去帮忙,“这是你们老板娘秘制的可乐鸡翅,味道很好的,快尝尝!”说着一手搭在bell的肩上。

“哇,真好吃!”janet咬了一口点头称赞道。

“是啊,真的很香啊~”

“那当然了,我太太的手艺当然是这个!”卓一诚竖起大拇指,bell笑着推一下他:“别这么夸张了~”继而又转头对大家说,“好吃的话多吃点,今天准备了很多东西吃,你们平时工作这么辛苦,今天难得出来,大家要吃的开心,玩的开心~”

“yeah!”janet几个欢呼道。

“bell,你这样会把她们几个惯坏的。”卓一诚故作正经的对bell说道。

几个人不理卓一诚,笑着对bell弯腰喊道:“谢谢卓太太!”

“哈哈哈!”游艇里一片欢声笑语。

这时候至森的手机想起来,看了看手机屏幕,再看了一眼身边的一言,至森便走出船舱接起来。对面的庄以杰一直都有意无意的将目光望向一言和至森这边,刚才看见至森看手机时候的表情,他的直觉告诉他一定是有事情。他悄悄的走出船舱,看见至森在游艇后面讲电话,他慢慢的靠过去。

“拦住他!不要让他去!这件事等我回公司再处理,你们先不要有任何举动,也不要告诉我爹地。”听到电话那边说了声ok,至森才放心将电话挂断。心里一直在担心着怕蒋政鸿会乱来,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庄以杰。

一转身,看见庄以杰在身后,至森怔了一下,随即尴尬的笑了笑打算往船舱那边走回去。庄以杰也附和着露出贯式的笑脸,心里却在刚才目睹至森表情变化的过程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至森,有事情么?”庄以杰正想着还没转身就听见身后一言的声音。他缓缓的转过身,透过墨镜看过去。

至森牵过一言的手笑着说没事,两人很快回到船舱,庄以杰拿出手机打给军人:“军人,帮我留意下凌氏今天有什么新闻,还有,派人去华记茶楼盯着。”

挂了电话,庄以杰靠在倚栏上没有立即回船舱,他的思绪有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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