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开舱门,现在!拉!”随着萨沙的话音落下,萧云握住的把手瞬间使劲向下一拉,飞机尾部处,一扇大大的闭合铁门缓缓的朝下打开了。
而一辆豪华的银白色宾特利轿车中,杰克逊一家,尤里一家与查理和戈登,此时正拥挤的肩并肩,头贴头的完全挤压在了这辆空间并不怎么大的轿车中。
“萨沙呢?”“中国萧呢?”欧洲美女塔玛拉和杰克逊看见只有戈登一人上了车,急忙向他问到,
“莎夏说他会没事的,在他着陆之前我们得出去,而那个中国人则只叫我帮他把一辆车的固定架取开。”说到这里,感受了一下车中的气氛,戈登继续解释到:“可能一会他们会坐那辆车出来吧。”
“不!不要走!我们得等他!”听了戈登的话,塔玛拉似乎还不放心,大声的拒绝到。
而抱着两儿子坐在副驾驶上的尤里,见此,神情紧张可是语气却依旧令人蛋疼的不紧不慢的说:“走,杰克逊,快走!”
将钥匙插在了钥匙孔中扭动着,可是无论如何就是无法发动车子,杰克逊不仅有些慌张的说到:“不能发动!发动不起来!”
听了杰克逊的话,本就拥挤不堪的车内立即变得嘈杂起来,一起吵闹了起来。
“通通闭嘴!”无法忍受这样的情况,死亡随时可能降临,在这一刻,尤里似乎重新找回了曾经的霸气,一声大吼之后,整个车厢,顿时安静了下来。
听着车内安静下来的气氛,尤里板着张肥胖的老脸,对准了副驾驶与驾驶位中央的一个小型屏幕,一字一句的说道:“引擎,发动。”
顿时,杰克逊目瞪口呆的看着屏幕上显示出来的发动成功标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看着杰克逊的样子,尤里似乎很满意,继续用他令人蛋疼的自豪语气说道:“高科技,声控的!”
回过头,一睬油门,顺着打开的舱门瞬间冲了出去,而随之散落出去的,还有固定在机舱中的豪车!巨大的瞬间作用力,使得这些固定架根本无法起到他们应有的作用。
可是奇怪的是,当所有的车子都掉出了机舱后,整个机舱,还有一部,此刻看起来是如此刺眼的红色法拉利,却还依旧在原地苦苦支撑着,虽然位置也的确出现了一些小小的移动,可是这并不影响整个车子的稳定。
驾驶舱中
“好了,他们应该已经出去了!快走!”打开了舱门,看着几乎已经近在眼前的巨大冰河裂缝,萧云的脸色虽然依旧毫无变化,可是语气却已经开始急促了起来,对着一脸紧张的萨沙急忙催促到。
似乎也明白自己是绝无希望将这大家伙安全的停稳,此刻的莎夏到也干脆,一把摔开驾驶盘,就和萧云急忙向机舱中最后的一辆车跑去。
有些愕然与惊讶的看着这唯一的一部车,莎夏正想问些什么,可是整个机舱突然一阵晃动,两人差点没站稳被活活摔了出去,还好及时扶在了车身上。
努力的把握着最后的平衡力,艰难的钻进了车中,还没来得及关上车门,便是感觉车身一个摇摆,终于再也无法坚持下去,狠狠的撞在了机舱的一角,将车门生生的撞飞了。
整个车子呈现出一种怪异的感觉。
被这阵突然的撞击弄得头晕眼花,虽然现在是十二月的寒冬天气,并且还是在西藏这种气温本就低下的地方,可是萧云的背上,却还是依旧忍不住溱满了汗液。
至于莎夏,因为撞击的地方正好是车子的后面部分,而他也正好倒霉的钻进了后面,所以在撞击过程中,被撞得变形的座位郁闷的压在一角,一动也不能动,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祈祷上帝保佑。
萧云漆黑的瞳孔突然一阵剧烈的收缩,感受着车子正在逐渐向飞机的头部位置滑落,不用想也知道,飞机肯定已经在开始坠入冰河裂缝了。
想着,手上的工夫却一点也不慢,手脚并用,狠狠踩踏着油门,双手稳稳的扶住方向盘,带着一股禀然的神色,发动车子,努力的向这个角度正不断增加的坡度艰难的爬着。
{一定要活下去!}
可是似乎只是人的信念,远远达不到心想事成的地步,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无比残酷的,
飞机坠入裂缝的速度超乎想象的快,只不过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便只剩下一截短短的尾部斜翘着了。
蓬!
动能再强劲的车,也不可能只凭借轮子攀爬上斜跨度差不多整整80度z左右的高坡!
于是,随着车子无力前行,倒退撞击在与驾驶舱仅一墙之隔的墙面上时,湛蓝的河水带着噬骨的寒冷气流逐渐开始从打开的舱门涌了进来。
“完了!”看着这一切,即使萨沙再坚定也不无绝望的悲声到。
刺骨的河水随着飞机沉没的深度,涌进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逐渐已经淹没到了车身,甚至不需要下车,便能清晰的感受到,这河水的温度,究竟有多低,甚至就连鲨鱼这种海洋生物来了,想必也只会在短时间内被冻成冰鱼干。
河水已经淹没了整个车身,将两人的身体毫无缺漏的全部淹没。
本就因为刚才的猛烈撞击而有些晕乎的莎夏只在这刺骨的寒冷中坚持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麻利的翻着白眼被冻晕了过去。
努力的憋住呼吸,想要从车子中爬出去,可是却不想车门竟然被一块大大的冰石给抵住,
寒冷的河水不断的侵蚀着萧云的神智,身体已经逐渐开始麻木了,甚至就连手指间的活动也开始变的不利索,艰难的锤击着挡风窗,可是什么叫做豪车?能价值数百万的豪车,挡风窗有可能会像那些三轮老牛车一样脆弱吗?
最初以防暴与承受冲撞能力为设计概念的挡风窗,其强度,即便是比之那些博物馆中的钢化玻璃也犹有过之。
所以萧云的努力注定只能是白费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萧云所能使用的力气与身体的控制权,也在迅速的失去,变得越来越少,河水已经逐渐从他的耳鼻,甚至已经忍不住开始吞吐的口中不断涌入。
侵蚀迷糊着他的神智,脑袋逐渐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要死了吗?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有这样的求生欲望?}
最后的思绪闪烁在他脑中,死亡...
已经以零距离的姿态,浮现在了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