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外面骤然响起一声大喝。接着“轰隆”一声,房门猛地爆裂开来!一股狂暴的能量,夹杂着房门的碎片,仿佛一道旋风般,对着黑袍人直贯而去!
凌晨此时眼前一片模糊,只觉得一股强大的能量向自己身旁袭来,接着黑袍人那股近乎于死亡的杀气骤然消失了。“轰”的一声,狂烈的能量顿时在屋内施虐开来,凌晨只觉胸口如遭巨锤,身体猛地抛飞而出,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喷了出来!
躺在地上,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此时的屋内残横断瓦,破败不堪,一副惨不忍睹的景象。一老者站在他的身前,眉头微皱地看着他,赫然是那李家三祖!
凌晨咳了两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只觉脑中一片混沌,眼前天旋地转,连忙向后倚住墙壁,方才稳住身形,笑了笑对着三祖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三祖没有说话,而是上前将手搭在了凌晨的手腕上,良久,他收回手对着凌晨淡淡道:“内伤颇重,但无大碍,这几天你就在这儿休息,不要随意走动了,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药。”说罢转身而去。
看着三祖的背影,凌晨拱了拱手,“多谢前辈了。”
三祖的身影顿了顿,“记住,千万不要随意走动。”说完径直走了出去。
凌晨呼了口气,将头靠在了墙上,初入李府,便莫名其妙地突遭刺杀,这让凌晨即新奇,又有些担忧。如今既然已经决定要完全融入凌将军这个角色内,那么凌晨相信他的日子绝不会太平,各式各样的意想不到的事情会接连发生。他不担心自己但他有些担心身边的人,初来人间,未怎么感受过温暖的凌晨,对感情格外的珍惜,他决不想让自己身边的人受到丝毫的伤害。而如今,黑袍人的刺杀却让凌晨感到了危机,自己尚且如此,若这次那黑袍人的目标不是自己,恐怕此时早已无力回天了。看着地上昏迷的刘思,心中不禁愈发的沉重起来。
这时,刘思悠悠转醒,还没等完全睁开眼睛,他的头便已焦急转动了起来,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直到他看见了靠在墙上的凌晨,他似乎松了口气,整个身子也明显地松垮下去,他喘了几口粗气,担忧地看着凌晨,“将,将军,您没事吧?”说罢,低吼了一声竟猛地站起身来,向凌晨走去。可他的伤势着实过重,刚走两步,便重重地摔倒在地。
凌晨大惊,连忙上前搀扶,却突然腿上一软,竟跟着刘思一起摔倒在地上。两个大男人就这么脸对脸地躺在了地上。
凌晨支起身来,看着刘思,眼神中无比的复杂。刘思似乎也想支起身子,可支到一般却是再也没了力气,又一次倒在了地上。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凌晨,剧烈地喘息着,“将……将,将军…….”
看着眼中满载着对自己伤势担忧的刘思,凌晨突然觉得心中有无数的暖流流过,似乎这一刻,万千种情绪都在自己的心中酝酿,发酵。一时间,一股酸酸的感觉缓缓爬上心头,喉咙中似乎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堵在那儿,让自己无法出声。
凌晨伸手搭在刘思的肩上,“我,没事。”声音沙哑的连凌晨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刘思点了点头,既欣慰又艰难地看了凌晨一眼,随后两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看着在次昏迷的刘思,凌晨久久不语,直到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烈的酸痛感,凌晨才发现自己竟以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很长时间了。心底突然有些释然。
无论前方有多少磨难,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有些事情,自己注定要承担。无论今后,身边之人会发生什么,至少现在他们还在身边,不是么?
想到这儿,凌晨心底顿时轻松了起来。这时,一个侍女摸样的女子有了进来,手上端着一个碗。对着凌晨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道:“这是老爷吩咐给您的药。”
“谢谢。”凌晨伸手接过,这碗中的药竟如水一般,成透明之色,仿佛一面镜子。凌晨低头看去,突然浑身剧震!拿着碗的的手猛地抖动了一下,药汤溅了满地。
“您怎么了?”侍女吃了一惊。
凌晨吸了口气,对着侍女淡淡地笑了笑,“没事,身体有点虚,你下去吧。”
“是。”
侍女走了出去,而凌晨则定定地看着手中的碗,心中涌起滔天巨浪!在那如镜般药汤中他看见了自己的模样,那俊美如女子般的脸,竟如前世的自己,别无二致!
此时,他突然想起了人皇宫中那名老者的话。
宿命……
李家,正厅。
“凌晨怎么样?”主座上,李刚的手指有节奏地轻击着桌面,淡淡问道。
“受了点内伤,但不严重。”三祖道。
李刚点了点头,低头看着自己敲打桌面的手,“刺客呢?”
三祖的眉头皱了皱,方才道:“跑了。”
“跑了?”李刚手一顿,抬起头来。
三祖点头,“刺客的实力并不高,但身法却相当诡异,一击过后,我搜索整个房间都没与发现他的踪迹。”
李刚收回桌上的手,眉头微微皱起,半响才道:“任务未完成,这人应该不会走远,这几天你多注意点,一旦发现务必拿下!”
“放心。”
李刚想了想,又对着三祖道:“对了,你调查的那个人,有进展了么?”
“恩。”三祖点了点头,“此人名叫史聆风,是一个无根浪子,曾经当过一段时期的佣兵。一年前与雨潇争抢过一个女子。女子在争抢的过程中身亡,雨潇的原侍卫长也死在他的手中。”
李刚的眉头挑了挑,“雨潇?”
三祖点头。
李刚呵呵一笑,摇了摇头,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我想,这便是雨潇不让我杀他的原因。”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下来,“但是,此人若不杀,今后定为李家大患。”
“我记得你和我说过,此人体内有一种恐怖的力量是么?”李刚道。
“没错,而且那种力量一旦完全爆发……”三祖沉沉道:“足以毁天灭地。”
李刚的眼中骤然划过一缕精芒,随即他呵呵地笑了起来,“毁天灭地么……”他站了起来,负过双手,对着三祖道:“帮我把钱木友请过来,还有将皇帝设宴这件事情,散播在城里,尽量满城皆知。”
三祖眼中闪过几分疑惑,看着李刚,最终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三祖离开,李刚的眼睛眯了起来,伸出右手,紧紧握拳,又缓缓张开,他看着自己的手,摇头笑了笑,轻声道:“毁天灭地……呵呵,是时候该**你了,我的皇帝陛下。”
夜。
烛光下,李雨潇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似乎睡着了。这时,一直“笔挺”的烛光,竟突然有节奏地跳动起来。李雨潇似乎有所察觉,睁开了眼,刚要说话,身下突然一空,椅子竟在瞬间化成了碎末!李雨潇一惊,刚要站起,却突然如炮弹一般飞了起来,在他飞的方向上,一个淡淡的黑影缓缓凝实,黑影左手平伸,一抹寒光在其间闪耀。直指正向他飞来的李雨潇。
李雨潇不禁大惊,这要是撞实了,自己定要命绝于此了!连忙运功减速,但滞空调整岂是那么容易的?好不容易停了下来,便是一口鲜血喷出,而于此同时,一抹寒光悄然袭上脖颈。
感受着匕首上那股仿佛欲将灵魂冻结的森寒,李雨潇苦笑了一声,“殴打顾客,这便是你们的一贯作风么?”说完,他又咳了几声,刚才,他着实伤的不轻。
黑袍人没有说话,只是匕首上的寒意更重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李雨潇喘息了几口,声音平淡了起来,“但那不是我做的。”
“证据。”黑袍人淡淡道。
李雨潇的目光猛地射向黑袍人,怒意在眼中一闪而过,他定定地看了良久。方才自顾自地点了点头,自嘲地笑了笑。“呵呵,证据……”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伸进衣襟中。
“证据就在这。”他缓缓从衣襟中拿出了一块令牌,烛光下,依稀能看见这令牌上,雕刻着一个威严的老虎,栩栩如生。
黑袍人右手一卷,将那令牌拿在手中,他看了看令牌,将匕首缓缓放了下来,刚要转身,李雨潇忽然道。
“要想使这虎符发挥作用,必须要有凌晨的金鹰令才行。”
黑袍人顿了顿,随后身影如风般消散在屋内。
看着黑袍人消失的地方,李雨潇缓缓地叹了口气,张开双手,又猛地握紧,手指间渗出的滴滴鲜血,在烛光中竟是分外的狰狞。
醉梦楼,惜月阁。
红纱粉烛映暖帐,浮风渺渺醉幽香。香烛不语,轻曳间,映出千般诱惑。暗香低吟,浮动间,别有万种风情。这是个让人迷醉的地方。
阁内,一中年男子静静坐在椅子上,男子一身儒服,彬彬娴雅,气度不凡。赫然是那楼兰之皇,在他面前是一女子,但见:娥眉巧开芙蓉水,琼枝梢头荡碧波。朱唇轻点桃花醒,柳肩香凝隐玉霜。
好一绝代佳人!
女子一身红衣,似乎与香烛共舞,她对着中年男子盈盈一拜“惜月,有礼了。”声音虽平淡,却带着几分销魂蚀骨的妖娆。更绝的是,这种妖娆浑然天成,全无做作之意。她的声音似乎不断在房中萦绕,久久不绝。整个房间瞬间便显得暧昧了起来。
这时,坐在中年男子的老者拍案而起,喝道:“大胆,你知道你面前的是谁么?还不跪下!”此人正是吕方。
“诶。”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按着吕方的肩膀坐了下来去,对着那女子歉然一笑,道:“我这朋友天性暴躁,姑娘不要介意。”说着瞄了一眼吕方。
吕方低下头去,心底不禁悚然一惊,在这种气氛下自己的情绪竟然有些失控。
女子摇了摇头,“小女子一介风尘,今日有贵客相邀,本应大礼参拜,奈何今日身体不适,贵客不责骂便已是大幸,又怎能介意于您呢。”声音轻柔,让人顿生怜惜之意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抬手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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