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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顺着爱恋

几天的假期总能够消磨人的些许意志,第一天上班时,因赖床导致的匆忙如病毒般扩散。三人同时出现在客厅,满脸的疲倦突显。经过简单的清洗,匆忙踏上各自的上班路。一路看着艾筱那欲睡的双眸,白雨走到她的座位旁说:“小筱姐,你睡会吧!”艾筱看了下白雨,还不忘调侃说:“雨弟弟长大了,有男人风范会照顾姐姐了,那姐姐我就先眯会,真的好困啊!”看着依在窗边的艾筱,白雨发现她睡着的时候很孩子,心说“这才是小孩”。

到了公司,几乎所有人的症状都一样,整个上午基本没有多大的工作效率。或许领导也是同样的状况,所以没有人说什么。白雨去人力资源部去接洽相关事务时,艾筱正聚精会神地和几个同事说着什么,一点早晨的休眠状都没有。看见他来了的那几女子,都暧昧地看着他。有几个更是呼喊着俞雯出来看看。看这架势,白雨快速的放下文件闪人。然后只是在耳边传来隐约的声音“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我们等着的...”白雨心就凉了半截,这是什么和什么啊!明明什么都没有,现在弄得人尽皆知,而自己真的清清白白什么都不是啊!还有这个文件得找个人来拿了。

下午的时候,白雨找了同事阿奇帮忙去拿文件,却被问是不是把哪个姑娘给那个什么了,现在不敢碰面。这时,白雨好说歹说,并发誓说直到现在出身清白,就是有些别的事不方便。最后,在一张F1中国站门票的福利下搞定。拿到文件后,白雨彻底的后悔没有自己去。当阿奇回来后,在人力资源部传播的流言经过他在自己的部门传开,加上白雨自己不敢去人力资源部,更使这个流言得到他们的验证。这次白雨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流言是淬毒的刀刃。

流言的传播,同事们的起哄,艾筱在白雨和俞雯面前的煽风点火。当白雨和俞雯相遇时,都刻意的去规避。虽然现在他和俞雯什么都没确定,但是那份暧昧已在滋生。流言的传播也使那些正在追求俞雯的男同胞们,对白雨可用恨之入骨形容,这么美的一朵鲜花就有主了,况且在白雨之前,可是有很多人辛勤地追求俞雯,现在却被一个才来公司没多久的小鸟给拿下。在这园丁多,鲜花少的公司,少一个剩下竞争就愈加的残酷。最可恨的是流言的主角都没有什么表示,弄得他们也一头雾水,到底该不该继续战斗下去。这飘渺的希望,望而却步。然人们总是生活在看似真实的假象中,自以为...

抛弃旁人的羡慕嫉妒恨,无视那些眼神的暧昧,白雨变得愈加享受这暧昧。生活假若交给了流言,如看着春风过后杨柳弯,无力伸直。每次相约而出总是引来一片潮涌的唏嘘声,当俞雯从开始时的一抹红晕飞过到现在的一笑了之,同事心中也渐渐了然---一对明面上的地下工作者。白雨会出现在俞雯想要他出现的地方,俞雯也随着白雨的方向行走。一切那么自然,依旧是好朋友的关系。

生活的优越感,是你得到的比身边人多。如果你比身边人形象更好,你有优越感;如果你比身边人更富有,你有优越感;如果你比身边人拥有更美的女友,你有优越感。在攀比中滋生,在比较中展现。每个自我满足的人总带着俗世的偏见去说世人,心在膨胀。由于与俞雯的相处,滋长了白雨的满足感,就算那只是旁人的臆测。

一夜,白雨下车后准备关上车门,此时俞雯也准备去做同样的事,就在俞雯把门关上的瞬间,两人的手触碰在一起。当白雨准备收回自己的手时,感到俞雯的手没有收回,自然的谁也没有收回各自的手。没有什么言语,彼此按住那瞬间心跳。他们来到白雨的住处,艾筱正在弄着饭菜。俞雯走到厨房帮着艾筱忙活,留下白雨和何刚在客厅。

“大美女,终于来了啊!来吃个便饭还要我们千呼万唤呀!”

“哪有!小筱姐,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这里我忙活就可以,还是和你的情郎腻歪腻歪吧!”

“什么啊!我和白雨只是普通朋友,不是你们说的那样!”

“还来这套,在我这也玩地下啊!”

“不是,小筱姐,我们真的没有谈到那方面。今天过来的路上他才开始牵了我的手!”

“什么?我们小雯还受这么大委屈啊!不过话说我那老弟还这么纯情啊!那你们今天牵了手,不就定了嘛!正好今天这顿就是你们定情宴,一切有姐姐给你做主。”

“小筱姐...”

外面的两个男人在谈论着国足,叹人在画中皆凋零,再多的颜色也涂鸦不了绚丽神采。人总会记得它,因为它就在我们身边,就算一次次失望依旧会一次次期望。从国内联赛到亚冠,从亚洲杯到世界杯,都期待有星辉闪耀,而每次都是那昙花一现。面对这些,我们不气馁,我们有颗炙热的心,我们选择相信未来。

“两位可以移下贵体吃饭了!”看着坐在电视旁看球的白雨,竟然不好好招呼俞雯,艾筱略带愤慨的说道。回过头的白雨看见艾筱的眼神,有些愕然,以前与何刚看球的时候,没遇见什么意外的不和谐情况,这是怎么了?然后,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何刚。何刚以无辜加奇怪的眼神回赠,摊了一下手。白雨看着何刚朝艾筱的方向使了个眼色,要他去弄明白。何刚立襟危坐,对艾筱报以最美最真诚的微笑,却得到一个转身而去的背影。看到这画面,白雨猜测问题不在自己这了,于是拍了下何刚的肩膀说:“哥哥,晚上自己键盘不够用我的,免费贡献噢!”餐桌上两个女人说个不休,剩下两大男人只有用最爷们的方式吃饭。终于,艾筱提及了男人们。

“小雨,我们小雯漂亮不?”

“这一大美女,谁说不漂亮呢!”

“对你诱惑力有多大啊?”

“绝对是无条件投降式!”’

“那某人可是最真君子啊!对着这么个无条件拜服的没人如此端正,似柳下惠再现,如此无动于衷啊!”

“这个,小筱姐是在夸我嘛!”白雨用手挠了下头。

“对啊!这么有个性,是该夸赏。那今晚这桌碗筷就交给你了,做个勤劳的标准男吧!”

“这个,小筱姐...”

“好了,不用谢我。就这么定了,不用感激的内牛满面。”转向何刚,“那个比赛还没看完吧!还是快些吃饭继续,到时小雨洗好了可以讲给他听嘛!”

饭后,何刚回避了白雨求助的眼神,识趣的退到客厅继续看球。在这个时候,如果留在那就定会殃及城鱼。电视里的比赛激情而又紧张,但何刚坐在那只剩心跳声。比赛结束了,白雨也移步到客厅。见没人在意他的出现,就钻到何刚的旁边。早已用眼角扫描到白雨出现的艾筱,对俞雯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配合自己。见白雨坐在何刚的身边,假装无意的提起他。

“大帅哥,速度可以嘛!就是不知这速度能否带来相应的优质效率?”

白雨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无辜态,“小筱姐吩咐的事,小弟哪敢不兢兢业业的用心完成。所有的盘子碗筷一定洗的清清白白干干静静不留一点瑕疵!”

“你和小雯现在怎么样?有没个落底的话给姐姐啊?”

“我们?这个还是一样...”

看着白雨言词闪烁着,艾筱怕他说了什么话把俞雯弄委屈了。于是拉着白雨说:“对你的刷盘子工作还是不怎么放心,走我们去看看检查,防止你耍赖...”两人来到厨房,艾筱轻轻关紧了门。

“你说你,怎么了?小雯这么好的女孩子,你还扭扭捏捏干什么,做事也不主动,今天姐姐我就要你给我个答复,到底要还是不要?”

“小筱姐,这个我真的不知怎么和你说。我呢!对小雯是有那么些好感,但和她一起时我总是想起古夏。我觉得我不能这样,在自己还没真的放下一切前。”

“你总得面对现实吧!现在在你身边的唾手可得,不在身边的未来可能依旧这么遥远。你该想想自己如何面对未来,如何面对自己,如何面对现在的生活,不能留在过去沉沦。还有,既然今天你都主要牵了小雯的手,那就说明你还是有那想法的,而且小雯还是很欣喜的。小子,你可得认真的想好。”

“我...”

“我什么我,就回答行还是不行。不行,咱们姐弟都没得做。”

“这...”

“快点啊!刚刚你在客厅那样,没看见小雯眼珠子都红了吗?做事要负责的,不能让姐姐也瞧不起你!再说你之前的那个女朋友不是也开始新的情感,你还能怎样?去抢去乞求?这也不是你的性格吧!”

“嗯,那...”

“那什么,你已经嗯的答应了。那就这样,我去对小雯说。”

艾筱刚出门似乎想到什么,有转身轻声说:“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白雨无奈的看着艾筱风风火火地走出去,刚到嘴边的话却已然吐下。本想说那也得等相互都能够接受的时候开始,却被一个习惯性的“嗯”字给吞噬。面对这个为了自己好的姐姐,白雨只有努力的让自己完全的接受俞雯,一切还能怎样呢!

回到客厅的艾筱拉着俞雯的手,把自己争取来的果实传递给她。看着俞雯那高兴而又腼腆的脸蛋,心中愈加为这么久委屈了的俞雯而不忿。看着摇出来了的白雨,艾筱坐到了何刚的身边。白雨看着艾筱那锋利的眼神,老实的坐在俞雯身边,就这样四个人无声的看着电视。艾筱看着这个木讷的弟弟,拉着俞雯小声说着话。

“小雨,小雯就交给你了。要安全的送回去噢!”艾筱说话的同时对白雨使了个眼色,似乎在说“你懂得”。趁俞雯先出去的瞬间,又对白雨叮嘱道:“可得和人家姑娘好好说,别总是闷在那不说话,平时看你和女孩子话很多的嘛!”最后补个“小子,不听话回来有你好看”的眼神才对白雨解除橙色风险。

城市的夜色带有昏暗的明亮,真实而朦胧中,尽在灯火阑珊处。如果说山村是素颜,那城市就是浓妆,见惯浓妆如有一缕淡抹在也是清新。偏远处,夜色撩人,一束光顶天立。人们追寻轻松,却少不了那份凝重。渐渐浓重的光线,马达的低鸣声,拥簇的人流中,白雨主动牵着俞雯的手。或许是弥补之前俞雯的误解,又或许是真的听从了艾筱的话,再或许是自己真想找个人简简单单的牵手。

在路上,漫步中。夜幕下的人被一声雷鸣打散,四处流窜。倏尔,街道上就剩下两个人影突兀的落在那。是一丝不舍还是享受这宁静?亦或是前方的站台距离太近,如不是就要分别,或许都还没言语。白雨看着近处的站台,说道:“那个到了,要下雨了,到里面站会。”然后让开自己让俞雯走入内侧,依着边缘落下几滴雨点打在白雨的身侧。俞雯向内挪了下,说:“往里面站点,别淋湿感冒了。”再次拼凑在拥挤的人群中,白雨与俞雯贴的更紧,似乎都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声。白雨看着车子来的方向,俞雯轻轻看着白雨留下的侧脸,站台内的人都在默契地静听渐渐变大的雨声。内心的澎湃始终不是这雨滴声可以掩盖的,白雨看着远方却心中在规划着如何对俞雯说心中的想法。是这样牵手走下去还是自己独自淋着雨自省,抉择中的纠结。直到车子来了白雨才转身对身旁的俞雯说:“车来了,上下车注意点,到了给个电话。”俞雯看着外面的变大的雨,说:“这么大的雨,你回去也不行,会淋湿的。要不也上车,然后找个地方再坐会,躲躲雨。”正欲走向外面的白雨看着俞雯关切的眼神,拉着她的手决然的上了车。有些时候,选择就是在瞬间完成,不需要其它的前奏酝酿。

在雨中,车厢内。站在被雨水赶进来的人群中,想要找一个支撑点都那么艰难。看了俞雯站在那无助的样子,一个拥抱或许是好的关爱。

“从前有个传说,传说里有你有我,我们在阳光海岸生活,从日出尽情的享受每一刻,让世界为了希望在转动。有些梦不做不可,有些话一定要说,我的心你该知道很久。有一天我要大声宣布我的骄傲,那是我太在乎你的结果。叫你一声Mylove,亲爱的是否你也关心着我。能不能叫你一声Mylove,该不该把眼泪聚成弯弯的小河流把爱情唱做歌。能不能叫你一声Mylove,亲爱的是否你在思念着我。能不能叫你一声Mylove,是不是不相信童话太美好的结果不敢来找我。”适时,车厢想起这歌声。经过多年后,虎年的春晚再次把人们的记忆勾起,小虎队的歌也平繁的点播。白雨的记忆翻滚着,那些过去或许就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与古夏本就不匹配。痛斥着过去,白雨挪到俞雯的身边,伸出手臂轻轻搂住了她。俞雯正要怒斥这突然冒出来的咸猪手时,看了包裹手臂的衣袖,再看到衣袖的主人,俞雯很女人的依着这衣袖,心里涌出缕缕甜蜜,享受着这份静谧。

车停了,雨也停了。走在雨后的街道,灯光的幽暗略带迷离。当男女之间的界限勾除,似乎就有很多话想要倾情诉说。白雨牵着俞雯的手,一路走一路说着。

在一小区外,白雨看见俞雯正欲往里走时停下了脚步。感觉到身边的人停了下来,俞雯疑惑道:“怎么了?”白雨回道:“现在你也安全到地了,我也完成组织布置的任务了。”俞雯看着衣服一侧湿透的白雨说:“有嘛?这还没到家呢?而且我刚刚上车的时候好像是说找个地方坐会的吧!何况你的衣服也湿透了,可以吹干后再回去。放心,我一个人住,无需害羞扭捏的!”

徘徊在去与不去的白雨,被一声惊雷给轰上去。在上楼时,雨也不期而至。俞雯看着窗外的雨说:“还准备回去吗?这个样子你回去,不成落汤鸡才怪!回去定会感冒。”白雨看着得意的俞雯说:“是呀!这样明天还可以休息不用上班啊!”看着不已为谢而反驳的白雨,俞雯给了个卫生球不屑的说:“那你回去啊!姐姐我现在还不收了呢!”白雨看了正在开门的俞雯说:“既来之则安之嘛!而且有美女姐姐这么盛情相邀,小生怎敢不从呢!”随着“吱”的一声门开,俞雯也说出一个字“切”。就在俞雯准备转身的时候,白雨就挤了进去。看着白雨带着无赖而得意的眼神,俞雯抓住他使劲的推攘着。白雨见状,唯有紧紧贴着门不给俞雯开门的机会。俞雯见已不能让这个坏蛋赶出去后,就用手不安分的虐着白雨,不停的说“叫你得意!瞧你得意样子!”不堪折磨的白雨终于爆发,大声叫道:“痛...痛...痛痛,谋杀啊!再弄就要人鬼情未了了...”俞雯越听越气急,力度更大。白雨终忍受不了,伸开双臂抱住俞雯,然后做了一个很man的动作。当两片唇紧紧贴一起的时候,俞雯蒙住,忘记了继续惩罚。伸开手准备推开白雨时,却把伸向前面的手转向白雨的背部,然后抱紧用力的回应着。良久,唇分。看着双颊红霞的俞雯,白雨捋了下她额前的长发,再次把她拥在怀中。

自古夏离去近一年时光,白雨未这么近距离亲密接触。爱是否是替代,白雨也朦胧了。如果自己真心追寻,到最后只剩一缕炊烟时,或许也忘却了曾经的认知,放弃了信任。誓言只是说说而已,自己忘了自己。接受也是忘却过去的新开始,用现在的纠葛去覆盖失落的过去。偶尔流出一抹阴霾,也在烟雾中散去。

或许在这紧凑的生活中,相互排解格式化的寂寞,汲取着夜幕下的温存。就在这雨水构建的牢笼中,困住了两个孤独的男女。夜,因激情的燃烧而短暂。早晨醒来,白雨看见身边的人已不在。匆忙穿好衣服,走出房间,看见正在准备早餐的俞雯,白雨陶醉了。走过去,从后面搂住俞雯的芊芊细腰。“坏东西,快去刷牙洗脸,吃早点上班,还有什么东西记得让小筱姐帮你带过去。”白雨猛然想起,自己现在不是在自己的地盘。

来到公司,在艾筱手上拿到公事包时,一句“小子,不错嘛!都成入幕之宾了。”弄得白雨很是尴尬,最后含糊的说“回去再说”,就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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