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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叶落归尘

人有时就要面对现实,需要拿自己所有的同等价值去换取所得到的美好。面包是基础,没有了细水如何看其长流。人生奈何,所为在于过活。

“你已烦了?”

“没有。”

“那短信呢?”

“...”

“我说过烦的时候就说下,我说过我的东西别人莫染指。”

“我只是聊聊,别乱想了。如果哪天我要走会提前打个招呼的。”

“...”

再次,白雨破了自己的原则。这就是爱,让人忘了自己,只知道心中的那个女人。然而,白就变得没有了起点与终点,总是在绕圈圈。天使是美丽的,可插上翅膀总会飞地。下雨的时候,独自在雨中前行。人总是守着自己心中那抹无法拭去地明媚,抱着过去啃伤疤。爱因为在心中,伊人亦悬在崖边。

时光荏苒,又是一年毕业时,都在忙活着工作。学校的闲暇变成外面的急促,不停忙活着工作。人也变得浮躁,那些简单的生活变得格式化。背着个单间包穿梭在人海,沉默在人海,涌动似奔流的浪花,撞击着城市的高墙。

“做什么?”

“没有,还在这个地方找...”

“嗯,还是尽快找地。”

“好的。”

白雨走在有些隔阂的校园内,拖着疲惫的影子。这里已经不属于被标杆社会的人群,时间只是把人带到老去的方向,并未落下多少融入社会的老练和自在。逃避还是需要一个体面的工作面对古夏以及同在的未来,白雨在不停地挑剔着。

“怎么样?”

“老样子。”

“那还不找啊!都什么时候的?”

“知道的,会尽快。”

“那好吧!”

“在弄什么呢?”

“唱歌!”

“嗯,好的...”

在古夏的说教中,白雨选择了及时挂电话,有种解脱的感觉。人的贪婪才促进社会的发展,才不断地推陈出新、万物更迭。开始,白雨只要古夏在身边就可以,她的一切不管。而现在渐渐地,白雨有些依赖古夏,想要古夏的一切只为他。而白雨也知道现在的自己还没提出这些要求的条件,何况自己是个追求者。一个深藏大男子主义种子的落魄青年,把千缕思念埋在黑白之间。

矛盾的出现在于相互之间的平衡失去,再多的爱也经不起时间的摧残。社会漂染了我们过去的纯真,沦为现实的奴隶。

白雨在父母的活动下,来到家乡小城工作。一份平淡却稳定的工作,每天就这么简单的重复着生活。也许是自己本就保持那平淡随流的心,也许是在自己寻找工作的碰壁中绝望,也许是生活逼迫着,白雨安然地接受着。而就读在大城市里的古夏对于白雨的现状,显得有些冷淡。或许古夏需要的是一个有抱负有上进心地人,而白雨绝对不是这类。

“你就准备这么工作生活?不想到大城市里拼搏下?”

“嗯,先做着。至少这也算是一个可以落脚的踏板,稳定下再看看。”

“你这么就没有些进取心呢?我可不想在老家那边生活,准备先在外面工作体会下,毕业后我就留在这边。”

“噢,那好的。我先看看,你不是还有一年的嘛!”

“不说了,小洁喊我,先挂了!”

“...”

白雨独自拿着手机想着过去,再回味着古夏说的话,的确应该自己面对,不能有什么事就逃避回家,不能这么一直啃老爸老妈,自己也不小了。于是白雨在三个月后辞掉了老家的工作,背着行囊来到古夏所在的城市。

“我上车了,妈你回去吧!”

“嗯,好的。自己多多注意,钱不够用的时候,打电话说下!”

“我知道。”

上了车,坐在客车的窗边。白雨看见老妈还在那边站着,如是再拨了下电话。

“妈,回去啊!我都上车了,没事了地!”

“我这就回去,你路上小心。经常打电话回来。”

“嗯,好的。我知道地,回去吧!”

“我就回去的。”

挂了电话,白雨整理下自己的包包。给了古夏一个电话,说自己上车了。车子启动,徐徐前行。白雨看着窗外,老妈依旧站在那里,双眼注视着白雨所在的位置。猛然间,一股酸楚涌上心头,感觉到有泪水在眼里打转。白雨忙转过头,一个人沉思着。直到老妈的身影滑出眼角,转过头再看看身后,已捕捉不到自己想要的身影。闭上了眼,打回了欲窜出的泪。拿着手机,却没有拨,告诉自己“已长大了”。

下车,白雨拨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是白雨老爸的战友。

“张叔叔,您好!我是白雨,我现在到了WH。”

“好的,我这就过去接你。”

“嗯,好的!谢谢!”

孩子在父母的心中永远都是小孩,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孩子。只是当我们去体会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当我们呱呱落地的时候开始,就渐渐轮回着这份无法回馈的爱。当白雨说要离开家乡去WH时,家里就联系了那边的朋友,帮忙照顾好白雨。

“白雨啊,我这边给你介绍了几个工作,你明天去看看。”

“好的,谢谢张叔!”

“我和你爸战友这么多年,我们可是一起扛过枪的。别自己拘束,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下。”

“嗯,好的!”

很快,在张叔叔的安排下,白雨在WH待了下来。每天的生活依旧是那么格式化,按时上班下班,剩下的就是空闲。古夏在学校,俩人隔着2小时的车程。依旧是在周末的时候,古夏来到白雨租住的小窝。

“最近忙什么呢?”

“在弄毕业设计。”

“嗯,那有些忙活地啊!别忙活累了,我的小宝贝。”

“我的老公公也要注意身体的,老婆需要你的。”

“那是,我可是好的狠地呢!嘿嘿...”

徐徐地风吹,浅浅的雨落,走在渐渐稀落的马路。四处竖着朦胧的招牌,夜色拉长了视角,犹如高耸的城墙般突兀。街头流动的性感已然错过,到处是云烟弥漫,眼睛总是欺骗自己。感动是因为那真实,记忆很深。

白雨找了个靠窗的茶吧坐下,独自点了壶茶。进去是为了躲雨,坐是为了打发无聊,喝茶是为了待的更久些,看是为了不让自己显得眼神空洞。白雨拿着透明的杯子,中间的镂空形成手中的月亮,一水米色的皎白。生活有时就是闲来没事泡壶茶坐一天,看着窗外人来人往,沉思者沦为观客。

风吹雨,雨淋漓,洒落人间。

梦相依,伊人泪,挚爱满怀。

一壶茶水,一杯寂寞。雨水飞逝地冲刷着时间,留下空空的茶壶与寂寞的杯子。再次矗立在萧瑟的风雨中,白雨沿着长街自我的走着,细雨滴滴打在拉长的孤影上。一个人的寂寞,最叫人孤独。当群居是个习惯的时候,一个人独自面对四面棱角分明的墙壁,是那么不习惯。人不能或缺的就是心的依赖,有人伴随的温暖,爱在心中温馨的筑巢。

重复的日子总在周末缓解,可以如过去般睡个懒觉。人生难得几次自然醒,而梦醒时分,爱依旧在身边。几近中午时分,白雨与古夏依旧窝在床上。看着旋转的时针,在十二点的位置交汇,只为这一秒的相遇,各自奔波,留下时间的轨迹。白雨看着古夏慵懒的脸颊,透着水蜜桃般的成熟,禁不住轻吻了古夏的脸颊,轻轻地说:“小妞,起来吃饭了。”

“不嘛,还困的,不吃了。”

“你看肚子都扁扁的了,还不起来。”

“哪里,是你的肚子叫。要去你去,打包带回来吃,我继续...”

“这,又钻被窝里...那我先出去了,别乱开门喔。”

“呼呼呼...”

走出宾馆,外面见光的空气是那么炙热。暖暖的风轻拂,看着拥挤的人群。牵手是如此的美好,沐浴在春风中。

每次在大堂迎着前台的目光,显得有些尴尬。每一次都是提着满袋的食物进去,然后留下满桶的垃圾。如果这是种体贴,那么自己就是全能速递。白雨更喜欢成双成对俩人的小温馨,你我同在。

每个人的梦都在心中计较,手触摸着,嘭嘭嘭的心跳。爱心跳,爱做梦。白雨轻轻摸进房间,看见古夏也就藏在被窝里。于是悄悄放好吃的,走到床边掀开被子。

“打劫!”

“劫财还劫色啊?”

“当然都要!”

“不是说劫财不劫色,劫色不劫财嘛!”

“那好,盗亦有道!把你这最值钱的拿过来,快!”

“大爷,我,这里就小女子我最值钱了!要么?”

“嘿嘿,当然要最值钱的了。”

一阵嬉闹后,俩人终于发现肚子早已饿的不行,瘪着的肚子抗议主人的无视。

搂着古夏在外面走着,让白雨感觉如此的真实。走在渐渐拥挤的人群,爱是浓密的。在卿卿我我的街头,看春风划过,缕缕幽香。白雨享受这平淡的安然生活,不会因外界的浮躁来搅乱。生活就是一份相依而淡然中幸福的老去,幸福就是各自放下自己心中的追逐,回头看看身边的人。

当时光的流沙渐渐冲刷着白雨与古夏之间的距离,总会在几句话中不欢而散。当厌烦一个人的时候,看见的总是他的不好。不管做的再好再深情,都是一缕浮云。

突然间从某个时刻开始,白雨在拨出电话的时候,出现的是移动公司那苍白的音调---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开始的时候他没有在意,多次之后让他就非常的恼火。白雨没有过多的言语,依旧说些有的没的,那些不快却一直藏在心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而古夏却隐约触碰了。在相处的时候,白雨多了些漠然。

如果不加限制的重复,总会疲倦。流淌在白雨和古夏之间的时间开始稀疏,远离感的排斥透过时间拔地而起。

在五一的时候,王勇也来到WH看望他的女朋友,他们的结合源自坐在前排的你。当时系里搞实训,他的女朋友坐在他们前面,然后看见有个女孩不错。热血的青春让我们在后面起哄,结果王勇中枪,去追前排的她。经过一番真心的勾搭,前排的她终于成为与之同床的她。爱,有时也需要认真争取,年少给了我们些许挥霍的时光与泪水。也就这个时间点,古夏说要去NJ玩玩。

“我准备去那里玩玩。”

“嗯,好的。你想好要去了?”

“你说呢?”

“那,你想去就去吧!”

没有再说什么,白雨知道有些东西勉强不了。于是,约好在王勇来的第二天送古夏上NJ的火车。

那天王勇的女朋友还未下班,白雨和古夏去接车的。

“那个,要不要把你明天的票先买了?”

“嗯!”

“买什么时候的车票?”

“傍晚前能到就可以,动车吧!快些!”

“那好,就动车吧!晚上七点左右到。”

行走的路上,白雨走在古夏的身旁和王勇说着话。古夏拿着手机不停的发着短信,白雨提醒她走路时看着路。当白雨看见依旧如此的古夏,就加快了步伐和王勇走在前面。白雨心中似乎要爆发,但还是要忍下。一切都不再重要,当心已迁移,任何挽留都是脆弱的喘息。

吃完晚饭后,王勇就带着他的女朋友该干嘛干嘛去了。剩下的两个人,心却依然隔离。虽没有说什么,但那苍白的言语已明晰。

滚了半夜床单,或许这是分别时的默契,然后各自转身睡去。

黑夜过后白天醒来,白雨送古夏去车站坐车。吃饭的时候,空气似乎被冷却的氛围稀释了。沉默过后,终于开始了最后的对白。

“当我选择花的时候,你成了绿叶;当我爱上明媚的时候,你成了阳光;当我遇见不快的时候,你成了笑话;当我落在失眠的时候,你成了故事。你总是无尽的迁就着我,你总是把最好的给我,而我却不能给你你想要的。我所追求的也是你缺乏的,现在我也要回家了。我们还是分开吧?”

多少人都在追寻,多少人又在失落,可脚步依旧不停歇。在这个噬魂的时代,不得不加速着步伐奔跑。曾想过会在某时某刻分手,而当古夏提出的时候还是让白雨立时呆若木鸡。没说话,只是看着古夏,平静地没有慌乱。白雨轻轻地呼吸着,让自己的语调显得平静。

“确定?”

“嗯...”

“那好吧!既然你想好了,那就这样吧!”

“再见!我准备毕业后回家。”

“好的,自己保重。”

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让古夏考虑清楚再回复,或许自己所能给予的只是那份真心的宠爱与眷恋,或许爱情在白雨的心中就是一道无法哀伤的疤痕。看着古夏的背影隐没在人潮中,白雨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一个人,显得那么孤独。没有了古夏,没有了电话,没有了短信,一切都没了。镜子中的自己显得有些衰落,眼神那么深邃。就这么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待了一周,才知道是真正的一无所有。一切没有想像的那么坚强,然来自己也是脆弱的。虽然想着古夏,但只能让那撕裂的痛楚在心中发芽。白雨也有自己的准则,做事不勉强,何况强扭的瓜不甜。爱上一个人很容易,忘却一个人却是很难。多少人在爱的小河中悠然划着小船,又有多少失落船下的人在水中挣扎。生活,是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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