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驿馆在古代是用来传递战时消息和整理情报的会馆,这里地处偏僻守卫森严。
明轩来到会馆门前,只见朱漆大门上狮子口的门环赫然醒目,金色的铜钉排列整齐。门的两侧各有三名壮汉把守,明轩刚要步入台阶,为首的那名大汉拦住他喝道:“干什么的军事重地外人不得入内。”明轩双手一拱说道:“这位大哥在下有紧急军情要呈报给吕将军,还请通传一声。”那名大汉上下打量着明轩见他衣着粗陋心生怠慢不耐烦地说道:“吕将军公务繁忙不见外客,赶快离开此处。”
明轩心生忧虑没想到连守卫都如此势利,看来要想见吕将军更是难上加难,与其坐等还不如直接去将军府。待要转身离开这时大门“吱”的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中年文士来,他头戴方巾身穿青衣长衫容貌俊逸神色威严,走出门后问道:“何事喧哗?”那个守卫连忙上前禀报:“这个人说是有军情呈报,依属下看不过是个讨赏钱的罢了。”那中年文士面色一沉斥责道:“好糊涂的东西前方战事如此紧急每份情报都非常重要,你敢擅自隐瞒不报,来人呀拉下去重打五十军棍。”说着从后面走出四名军士把那名守卫押入后堂。
那中年文士双拳一抱说道:“都怪我平日里疏于管教小兄弟不要放在心上,我姓向名士壁是这里的执事,不知你有何军情禀报?”
明轩躬身还礼道:“向大人言重了,在下朱明轩奉家师遗命特来呈献一份敌军的兵力分布图,这也是家师十余年来的心血呀!”
向士壁听完后又惊又喜忙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对我军以后克敌制胜大有帮助,不知可否容我一观。”
明轩面露为难之色,那向士壁本是个心思缜密的人看到此情景就已知道其中缘故忙打了个圆场:“现在吕将军出城巡查去了可能要到晚上才回来,小兄弟不如先到内院休息待将军回府我代为转告,不知意下如何?”
明轩如获重释深施一礼道:“那有劳向大人了。”二人走进驿馆他把明轩安排在客房,这个屋子布置虽简单但干净整洁明轩躺在坑上心想:“恩师多年来的心愿就快达成了,希望吕将军能用此图驱逐鞑虏造福百姓,也能告慰师傅在天之灵了。”连日来奔波劳顿使他身心俱疲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醒来之际已是傍晚时分,忽听得门外有人敲门他心下一喜就知事情已有眉目,打开门一看果然是向大人。
向士壁面带微笑拉着他的手说道:“小兄弟吕将军听到这个消息后十分重视,还特意派人来接你快随我去见将军。”
两人来到门前见外面停着红顶坐轿四名轿夫等在那里。可明轩觉得这样不合理法执意不肯上轿,向士壁无奈之下假意嗔道:“我知道朱少侠乃性情中人,可是军中律法甚严这几名轿夫是将军亲派的,如果你不坐轿子的话他们都要受军法处置,你又于心何忍呀。”
明轩这时也只好跟着上了轿子,他坐在轿中不免觉得好笑这可真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
他们穿过三条街道在东面一处房前停了下来,轿帘一掀明轩走下来一瞧心中诧异万分,眼前不是那富丽堂皇的将军府而是一座普通的别苑。向士壁走过来说道:“吕将军是位勤政爱民的好官啊,前面战事紧张有大批逃难的百姓无法安置,将军就把府第腾出来给他们居住自已却搬来这别苑。”听完这番话后明轩心生敬佩感慨地说道:“如果大宋的官员都象将军这般何愁不能收复失地。”
二人沿着青石小路来到了大厅内,只见五六个人围聚在一起象是在商讨着什么。向士壁先行回禀道:“吕将军朱少侠己请到。”众人停止了交谈走出屋外,正中为首的是一位中年汉子,只见他国字脸剑眉虎眼,身材高大威猛有种泰山之势。在他右边是位大约七十开外的僧人但见他须发皆白慈眉善目,一看就是位得道高僧。左边是个灰衣长衫的道士,他五十上下年纪精神矍烁仙风道骨,明轩的师傅也属道家门派所以觉得十分亲切。在他旁边的老者与这位道长截然相反,容貌猥琐蓬头垢面而且衣服破烂上面还有很多的补丁,不过他手中翠绿色的棒子却是晶莹剔透闪闪放光。
明轩心里知道这乃是丐帮的信物打狗棒只有帮主才有资格使用它。
这时向士壁来到中年汉子身前引荐道:“这位就是襄阳太守吕文德将军。”明轩走上前去就要行参拜之礼,吕文德急忙将他扶起说道:“朱少侠不必多礼还请到屋内叙谈吧。”众人随之回到大厅里。
大家分宾主落座,吕文德给明轩引见道:“坐在左边第一位是南少林的方丈圆慧大师,坐在旁边的这位是全真派掌门尹志平道长。右边的是丐帮的帮主全金山。”明轩站起身来一一见礼。
礼毕后明轩打开包袱从里面拿出兵力分布图呈上去说道:“这是家师生前花十余年的时间记载下来的蒙军边境各处的兵力分布和详尽的解析,希望能对将军有所帮助。”
吕文德接过去展开地图仔细的察看,半晌才缓缓合上地图他神情肃然双眉紧皱,忧心重重地说道:“蒙军的胃口可不小啊,他们在川、陕、鄂及襄阳等处设有重兵连日来更是加速屯粮,看来有大举侵宋之意形势危急呀。”
这时丐帮全金山说道:“将军不必忧虑我这就派人去各处打探消息掌握蒙军动向,他们如有所异动我会立即报之咱们也能早做防范。”
吕文德双拳一抱说道:“感谢全帮主的大力支持。”又转头对明轩说道:“朱少侠这份真可谓是雪中送炭呀,只可惜你师傅亡故不能亲自拜谢,不知令师是那一位现葬在何处好让我去祭拜。”
明轩初涉江湖经验不足,他只是想为师傅正名所以脱口说道:“家师就是正一派的丹阳子。”此言一出四座皆惊,尤其是丐帮帮主全金山只见他二目圆睁冷然说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大宋的叛逆,要不是令师勾结妖女出卖情报我帮两千多人也不置无故枉死,现如今人都死了还在这里传递假情报居心何在!”
这无疑是当头一棒明轩此刻甚是恼怒,但马上冷静下来心想:“要想为师傅洗脱嫌疑不能在与这些前辈交恶,得想办法化解才行。”明轩站起身来深施一礼说道:“各位前辈请听晚辈一言,不错我师傅年少时误信于人导致身败名裂,但决不是前辈所说的叛逆,我师傅为了弥补以前所犯的过失花了十年余来搜集这些战报就是证明自已的清白,他也是为了刺探军情才遭受蒙军高手围攻,最终伤重不治死于长白之巅。”
这时圆慧大师口宣佛号:“阿弥陀佛丹阳子能迷途知返,在最后能为大宋做出如此大的贡献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那全金山听了以后不屑地说道:“大师慈悲为怀千万可别上了这小子的当,他和他师傅都是居心叵测说不定还是蒙军的奸细。”
明轩听到这话在也无法保持冷静,冷然说道:“全帮主无凭无据不能随便诬陷人,我和师傅都是大宋子民怎会投效敌国。”
吕文德见双方争持不下也十分为难,但他是此间主人只能调解道:“各位不要在争执了,对于这张图的真伪我会派人详细调查在此期间也只有委屈朱少侠留在这里了,如果属实的话全帮主他的师傅己经过世上代的恩怨不要让下一代在承担了,所谓怨怨相报何时了这样也算是功过相抵。”
此时尹掌门开口说道:“其实我到有个折中的办法可能证明朱少侠的清白,咱们今天在探查之时发现蒙军正在大批囤粮如果将他们的粮食烧毁对他们是个沉重的打击,朱少侠要能办得到自然可以洗脱嫌疑不知意如何?”
此语一出大家都很赞同,明轩更是跃跃欲试说道:“我在来的时候曾探过他们的大营还和他们交过手,对于地形有一定了解,只是那里戒备森严我一个人恐无法成事须向吕将军借些人手。”
全帮主接口说道:“我与你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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