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和她废话,让小玉拿来剪子,把男子的衣服剪开,先检查伤情,处理伤口。早年我上大学时学的是医学,但是因为没有天赋,我也没有认真学,所以毕业之后有自知之明,决不误人性命,因此没有当过一天医生。今天在场的各位都不是懂医的样子,于是我还成了半个郎中,虽然我的医学学的不怎么样,但是简单的清创缝合我还是会的。
虽然有心里准备,当我剪开男孩的衣服时,我还是止不住的胃部抽经。原本结实的身上布满大大小小十余处伤痕,最大的一条是背上的,从右肩斜贯左后腰,什么人这么狠心,居然要将这么个孩子置于死地。幸而伤口并不深,不然小命早没了。处理伤口的时候,男孩的不时发出疼痛的呻吟,我知道一定很疼,在现代我们会用麻药来帮助完成这一工作,但是这是一个莫名奇妙的时代,我就爱莫能助了。
小子,忍忍啊!就好了!我轻声安慰。
弄完这些麻烦事,我舒了口气。
“福伯,还得麻烦您老人家去山下请一位郎中,就说要出诊,要多待一段时日,让他多带些伤药。记得多给一些钱给郎中。”
福伯应声去办,到天快黑的时候,请来一位老郎中。
接下来的两日,大家都在为这个不速之客忙活。等第三日下午,我从林间漫步回来的时候,看见我房门前的迎春树前背对着大门,站着一摸颀长的身影。听到脚步声,他迅速回过头来。
就在那一霎那间,我觉得我的心脏停止了跳动,那是一张足以让女人疯狂,让男人嫉妒的脸,还有一些面熟,以我三十岁老女人的眼光来看,他略显稚嫩些,也许过几年就不一样了吧,但是他的双眸里透出的深冷让我没来由的哆嗦一下,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双充满戾气的眼睛。可能是早春的天气还不太暖和吧,我安慰自己。
“是你救了我?”他的声音很冷,没有温度。
“算是吧,是福嫂找到你的,据说当时你已经昏迷了。”我回答。
“谢谢你!”依旧是没有表情。
“你应该谢福嫂。至于我么,谢不谢没有什么关系。”我斜着眼瞟了他一眼。
他的眼睛看着迎春花,好像我根本不存在。
我忍不住道出我的不满:“喂,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在别人家里,好歹应该告诉主人你的名字。”
“叶涵。”
“什么?”
“树叶的叶,涵养的涵。”
“好名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