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涵,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这样的。你怎么能这么认为我呢?我留了信给你的!”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那信在哪里呢?你不会告诉我说小玉害你吧!小玉她求我,让我一定不要怪你,因为他知道我爱你,知道我不会怪你的,对于一个冒死救主的忠仆,你忍心说她想害你吗?”夜夙寒说,“宛如,你可以不爱我。但是我对你的爱,你看不见吗?难道你就这么恨我吗,你就非要置我于死地!也罢,我夜夙寒干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太多,就让我孤独一辈子吧!你不爱我也不要紧,只要你待在我身边,就够了。你就别想着再去找巫铮了。这辈子我都不会放你走的。本来我想放南焰国一马,南焰毕竟是我母亲的娘家。他们当年把我娘当礼物送给我父亲,造成他们俩一世的悲剧,这倒也罢了。现在又想让你来害我,我即日就要去攻打南焰,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我不再申辩,心里难受,叶涵怎么这么不相信我呢,在我准备全心全意为他付出,在我决定抛弃过往的一切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因为别人刻意制造的误会,就让他跟我说出这样的话,这让我情何以堪。
我走到夜夙寒身边,抱住他的腰,伤心地靠在他的胸前,心里悲痛极了。也许是我的触碰给了夜夙寒感官上的刺激,他不再说话,把我抱起放到行军床上,用力撕开我的衣服,没有安抚,没有任何温柔,直接进入我体内,难以言语的痛楚弥漫我的身心。泪水一滴滴的滑落枕边,我不恨叶涵,但是我恨造化弄人,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缘何走到今天这一步。
夜夙寒很投入,粗重的喘息声充斥着我的耳膜……良久,当一阵凉风吹进帐内时,我才知道夜夙寒已经离开了,身上还残留着他的气味。
我坐起来,看到自己残破的衣服,我苦笑了一下,用夜夙寒的衣服把自己裹起来,随即叫道:“小花。”
“在,公主。您有什么吩咐吗?”回话的是小蝶,她端着一只碗过来。
“小蝶,是你啊!”我问,“小花呢?”
“回禀公主,”小蝶回答,“小花因为失职,被大王派到才艺馆去任职了。”
“你说什么?”我大惊,因为所谓的“才艺馆”其实是供黑夜国士兵行军打仗的休息时间消遣、解决生理需要的地方。那里的女子有妓院出身的,但多半是在战场上掳走的对方的良家妇女,女人进了那种地方,一辈子就毁了。
“是夜夙寒的命令吗?”我愤然道,“他怎么那么狠心。”
小蝶用不屑的眼神看我,说道:“小花之所以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因为你,要不是你这个坏女人,小花怎么会这样。”
小蝶突然伤心起来,她指着我说:“我们大王对你那么好,你却不领情。本来我们大王告诉属下,很快战争就要结束了,他要回国和您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我们也不用再打仗,大家都很高兴,可是你呢,只为了你自己,置所有人于不顾。现在好了,我们还要再攻打南焰国,小花也去了才艺馆。都是你的错。”
“小蝶!”我轻声叫她,但是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拿去,喝了它。”小蝶把手中的碗递到我的面前,碗内刺鼻的味道让我不舒服。
“这是什么?”我疑惑地问。
“哼!”小蝶鄙夷地说道,“是落胎药,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不同,看来大王对你和那些女人没什么两样,过不了多久,我又该换主子了。”
“落胎药!”我心里明了了,古时的帝王为了防止低等女子怀孕或者不想要哪个女人生的孩子时,就会在事后赐给她们防止怀孕的药。
“快喝吧!”小蝶催促到,“喝完了药我们好回自己的帐中,您不能总待在王帐中吧。”
没想到夜夙寒不想要我怀孕,不想要我怀的孩子。我苦笑,随即心里释然。夜夙寒那么冷酷的一个人怎么会让一个想害他的女人有他的孩子呢。
我接过碗,一仰头喝完药,问道:“小蝶,能不能给我拿套衣服来,我的衣服……”我为难的指着地上的衣服。
“你穿什么衣服不都是一样吗?在别人眼里你就是个**。”小蝶忿然。
“啪!”我控制不住自己,一巴掌扇到小蝶脸上,声音响亮而刺耳。
“你这个坏女人,你凭什么打我,我不要伺候你了。”说完小蝶冲了出去。
“小蝶,你回来!”我在后面叫她,我很想跟她道歉,但是她头也不回。
我起身,用夜夙寒的衣服把自己裹好,把凌乱的头发用手抓了几下,披着头发走了出去。
在路过一个铁匠铺时,我看到夜夙寒和左丞相俞敏、右丞相穆会、左骁勇大将军肖极方、右骁勇大将军风驰在商议事情。夜夙寒看了我一眼,随即和属下继续商议。我看到风驰将军投以我以关切的眼神,我对他微笑,让他放心,我很好!在我低头继续往前走的时候,我看到右丞相穆会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得意。
一路上,人们纷纷投来关注的目光,有人对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我快速奔回自己的帐中,一回到帐中我就扑到床上大哭起来,哭累之后沉沉地睡去。过了不知道多久,有人摇我,是陌生的声音,怯怯地:“公主殿下,该吃饭了。”
我抬头看去,是两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姑娘:“你们是……”
“奴婢是莲儿,她是我的妹妹芳儿。”其中一个年长的说。
“小蝶呢?”我问道。
“小蝶姑娘也被遣去了才艺馆。公主,如果莲儿和芳儿要是做了什么错事,看在我们从小无父无母的份上,您只管打只管骂,您可千万别赶我们走。”莲儿和芳儿一起跪下。
“你们两个都起来吧。”我疲惫地说道,“只要你们自己不走,我不会赶你们走的。”我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于是问道:“夜夙寒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大**刚来过,看见您还在睡,叫我们一会再叫醒您吃饭。但是他吩咐过,不让您出去到处走动。”莲儿回答。
“好吧!”我从来不是个跟自己较劲的人,人活着就好,于是我该吃什么吃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整个军队开始恢复到作战前的紧张准备工作中,虽然我不被允许出去,但是帐外传来的兵器敲打声暴露了军队的意图。叶涵每天很晚会到我的帐中,不跟我说任何话,会默默地爱抚我,亲吻我的面颊、嘴唇和身体,急切地和我发生关系,每次都到到筋疲力尽时他才起身离开,留下我暗自垂泪。我早年在一本杂志上看到关于两性问题的介绍,书中说到男人在很多时候都很脆弱,他们低落的情绪需要得到释放并渴望得到理解,当夫妻之间出现情感危机的时候,男人也往往希望以肌肤之亲来消弱矛盾。因此对他的行为我是理解的。但是第二天照旧会有一碗避孕的汤药等着我,我很痛心,既然夜夙寒如此不相信我,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汤药,因为别人不要的我也不会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