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山狼的手下提上来一桶冰凉的井水,准备泼向由心。
正在这时由心忽然睁开了眼,以极为迅速的手法点了焦山狼和他手下的穴道。由心扶起中大管家,还是用假声说道:“中大管家,咱们走。”
“谢壮士相救之恩。”
由心将中大管家扶出屋子,小心的避开焦山狼的其他爪牙,在中大管家的指点下从当铺的后门出去。
由心扶着中大管家刚过两条街道,就听见后面吵吵嚷嚷有人能追来。中大管家受伤无法快走,中大管家道:“壮士,你先快走,想办法到迎客酒楼,告诉那的掌柜的,我,我的情形。”
由心见不远处有两个菜筐,灵机一动,把中大管家用菜筐扣好,道:“稍后来接你。”
由心跑出去故意让后面的追兵发现,将那几人引开,由心自己跑的话,可以很容易把那几人甩开,为了中大管家的安全,由心故意放慢速度,与后面的追兵若即若离,待跑的离中大管家藏身之处远了些,由心用全力施展轻功,甩开追兵,再去找到迎客酒楼打探一下,它是否也落到了焦山狼的手里,打听到酒楼的伙计掌柜近来没有更换,才跑回去接中大管家。
中大管家本已受伤,这次逃跑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待由心回来找到他,他已经晕倒了。由心掏出一个小瓶倒出药,给中大管家喂下去,又把筐扣好。
由心跑去偷了个推菜的小车,自己找没人的地方换了身装束打扮成菜农的模样,费力将中大管家放在车上,用筐和菜把中大管家藏好,她在来找东大管家之前吃饭的酒楼正是迎客酒楼,所以能轻松找到。
由心找到酒楼的后门,推着小车就往里进,马上杂役有人出来拦住由心,问道:“喂,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来送菜的。”
“平时来送菜的不是你。”
由心回身飞快的把门栓上,把菜、筐从车上扔下来,露出东大管家。
那伙计见识中大管家,惊的大喊了一声,急忙回身去喊来掌柜的。
众人把中大管家抬到屋里。酒楼掌柜子忙吩咐人为中大管家清洗伤口,自己向由心说道:“感谢义士救了中大管家,请受老夫一拜。”说着就向由心跪下去,由心急忙扶起,说:“这是我应当做的,无需感谢。咱们出去说,这里人太多,打扰中大管家的休息。”
那酒楼掌柜的询问由心是怎样找到中大管家的,自己派人想了许多办法也不能救中大管家出来,由心回答自己也是机缘巧合救了中大管家,掌柜的问由心姓名,由心说以后自会知道,现在还不便说太多。二人说了一会儿话,有人来报中大管家醒了,二人急忙去探视中大管家。
中大管家问由心:“壮士,您出手相救之恩,老夫没齿难忘,老夫还有些问题,希望壮士如实相告。”
“我知道你奇怪我为什救你,奇怪焦山狼说我知道由儿小姐下落的事,奇怪我是什么身份。对于这些问题我定然知无不言,不过我只能对你一人说。”
“中大管家,这恐怕……”酒楼掌柜的虽然感激由心救了中大管家,但由心什么都不说,让他对她有些怀疑。
中大管家道:“壮士冒着危险救了老夫,定然不会加害于我。”
待屋里只剩下由心和中大管家,由心仍不放心门口的人能否听到自己说话。
中大管家道:“壮士放心,在这屋里说话,外面听不到。”
由心见中大管家如此说着才不用假声用自己真实的声音道:“中叔叔,是我啊。”
中大管家一愣,盯着由心的脸看了半晌,才声音颤抖的说:“是,是,是二小姐?”
由心将自己的发带扯下,散开满头秀发,露出亲切的微笑说道:“是我,是心儿。”
中大管家不顾满身的伤,伸出双手拉住由心,又仔细端详半晌,忽然落下泪来“真是二小姐,真是二小姐心儿!”
由心见中大管家如此激动,抱住中大管家哭道:“中叔叔,是我,是我,您受苦了。”
哭了一会儿后,两人都强忍住泪,由心简单的说了下自己回到阳国后听到的消息,和去当铺找他的经过,由心一进当铺就感觉情况不对,喝茶时闻出茶里有蒙汗药,于是将计就计,看当铺有何猫腻。中大管家道叹了口气道:“这些年的事真是一言难尽啊。”
由心打断要和她说家中事情的中大管家,问:“中叔叔这个迎客酒楼的掌柜的可以信任吗?”
中大管家道:“他是咱们家的心腹,完全可以信任。”
由心道:“焦山狼想抓住我来威胁我父亲,我现在还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的身份,以免焦山狼有什么过激的行动,既然掌柜的可以信任,那我就让他只道我的身份,由他来给我讲这些年咱们由家的事,您受了伤,要好好休息。”
“我见二小姐平安,我的伤就不疼了,我现在心情激动,实在没心情休息。”
“那可不行,你一定要休息。”由心说着转身去开门。
中大管家欣慰的说:“二小姐,你长大了。”
由心回头笑笑,然后打开门,对站在门外的人道:“给中大管家熬些粥。”又对酒楼掌柜的说:“能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吗?”
中大管家在屋里喊道:“孙掌柜,相信她说得话。”
孙掌柜见中大管家这样说,就带着由心到了自己的密室。
孙掌柜问由心:“壮士,有何见教?”
由心用自己的本声答:“你不该叫我壮士,叫我二小姐才是。”由心见孙掌柜愣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是由心。”说着拿出自己的心型玉佩给孙掌柜看。孙掌柜见由心拿出了信物,中大管家由吩咐自己相信她的话,当下再不怀疑,向由心行礼道:“属下参见二小姐。”
由心道:“孙掌柜不必多礼。我离开阳国多年,请对我讲讲家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