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众人在焦急万分的寻找由心,由心却是好好的待在华山的一处很隐秘的山洞里,照顾白衣人。
山洞里只有由心和白衣人,白衣人受了伤,正昏迷着,由心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帮白衣人把伤口上好药包扎好。
由心坐在白衣人身边盯着白衣人的面具,由心看着白衣人的面具一开始觉得有些害怕,看了一会儿后觉得似乎也没那么可怕,对白衣人恐惧也慢慢消失,由心甚至饶有兴趣的用手指透过面具上的孔摁了摁白衣人的鼻子。
由心很想把白衣人的面具摘下来,可想到白衣人出手的狠辣,由心伸向面具的手又缩了回来,心想:“出手这样无情的一个人,可能长的十分吓人。听人说过,人通常只有四种情况下戴面具,一种是唱戏演杂耍的,一种是跳大神的,一种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身份的,一种是毁容之后的。要是这张面具后是一张被火烧过、被乱刀砍过的毁了容的脸,这荒山野岭的周围又没有人,我不被吓死才怪。我还是不要动他的面具的好。”
可转念又想:“就是他的真容吓人又如何?我堂堂由家二小姐,怕过什么?这白衣人离我这么近,伸手就能把他的面具摘下来,为何不摘?此时不摘,恐怕日后再没机会摘下他的面具了。”这样想着由心伸手把白衣人的面具摘了下来。
“啊。”由心见到白衣人的脸后惊讶的喊了出来。
这个白面具后面并不是一张毁了容的脸,相反而是一张光洁的年轻的脸,由心心中叹道:“这人看样子不到二十岁,武功怎么可能怎么好!他长得挺俊秀的,出手怎么会那么凶狠?是了,长相和出手是否狠辣没什么关系,父亲手下就有长的俊秀,出手却很凶的,也有长像骇人的,脾气极好武功平平的。”
由心把白衣人散下来的几绺头发给拂到耳后,心想:“这张脸真好看,不知道他的眼睛是不是很漂亮,要是他的眼睛再漂亮,那就完美了。在这之前,我见到过两张完美的脸,一个是焦媚一个是焦玲珑,这人细看还真和那两个焦氏美女有点像。”由心闲着无聊对这白衣人的脸想像焦媚和焦玲珑变成男子会事什么样,这个白衣人要是变成女子会是什么样。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突然白衣人似乎动了一下,由心吓了一跳,还好他似乎并没有醒来。
由心见他快醒了,急忙把面具给他带回脸上。因为苦海心童夫妇嘱咐过由心不要看白衣人的真面目,即使实在忍不住看了他真面目也不要让他知道,以防白衣人下定决心杀人灭口。
由心把面具戴回到白衣人脸上后,白衣人很快就醒啦。
白衣人挣扎着要做起来,由心拦住道:“别乱动,你受伤了。”
白衣人问:“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
由心道:“我是由心。你受伤后,苦海心童夫妇救了你,把你放在这个山洞里养伤。”
“苦海心童夫妇?他们为什么救我?”白衣人继续想做起来。由心一把白衣人摁住,说道:“都告诉你了别乱动,我好不容易把你伤口包扎好的,你一乱动伤……”
白衣人急问道:“是你帮我包扎的伤口?”说着更挣扎着要起来。
由心无奈把他扶坐起来,白衣人检查这自己受受伤的部位:右胳膊被剑刺伤,左腿被刺伤,胸部中了一剑。
白衣人问由心道:“你是把我衣服解开包扎的?”
由心觉得他很奇怪,说道:“那当然,不把你衣服解开我怎么给你包扎啊?”
白衣人低着头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
由心笑道:“江湖儿女还在乎这个?再说我才十岁,你还怕我占你便宜吗?”
白衣人抬起头,声音严肃的说道:“那我只好娶你了。”
由心道:“你疯了?我才十岁!十岁!”
白衣人道:“没关系,我可以等你长大。”
由心笑道:“疯子,真是疯子。”
白衣人疯了似的在自己胸前摸了摸,似乎没摸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大叫着:“我的玉坠呢?”伸手要去抓由心,由心向后一退没被他抓到,白衣人刚刚受过伤,没有力气,不过仍然给由心惊了一下,由心生气说道:“难不成我还会拿你的破玉坠?还在你身上呢。”
白衣人仔细摸了一下,摸到了脖子上的绳子,顺着绳子把玉坠从后面拽了出来,原来由心在给白衣人包扎时,嫌玉坠碍事,把玉坠放白衣人后面了,所以白衣人在自己胸前没摸到玉坠。
白衣人把玉坠摘下,看着玉佩说道:“这玉坠是我自幼戴着的,师傅说他捡到我时这玉坠就在我的脖子上,这也是我知晓我身世的唯一线索。现在我我把它交给你保管。”
由心费力把白衣人包扎好,白衣人不道谢不说,还怀疑她拿了他的玉坠,由心不由得不生气,可见他把这玉坠说的这么重要,也就原谅他了,如果自己脖子上的心型玉佩丢了自己也会着急的,于是说道:“这么重要得东西我怎么能要呢。”
白衣人道:“不是送给你,只是暂时放在你这,八年之后我会来找你,那时我来找你拿回玉坠,迎娶你。”
由心道:“那我更不能接了,万一我贪玩把它丢了,你还不得杀了我啊,再说我也不会嫁给你。”
白衣人问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也会弄丢?”
由心觉得这白衣人似乎有些呆气,回答道:“你不要管我会不会弄丢,你自己拿着这玉坠就是了,没准你哪天凭着玉坠就找到你得亲人了呢。”
白衣人道:“我一定会去寻找我的父母的,但是我要先处理完我师傅的事,既然你担心弄丢它,我自行保管也就是了。”
由心问道:“你刚才说要娶我,是因为我为了给你包扎伤口把你衣服脱了吗?”
白衣人答:“是。”
由心笑道:“你是堂堂男子汉,又不是姑娘家,还怕别人看不成?”
白衣人回答:“我师傅说男女授受不亲,吩咐我一定要远离美貌女子,万一不小心过分亲近,我就要娶她。”
由心笑道:“我还是个孩子,不算美貌女子!而且给你包扎伤口也不算过分亲近。”
白衣人道:“你是我有记忆一来,与我接触最亲近的女子了,无论如何八年后我会找到你,然后娶你为妻。”
由心道:“那万一在这八年之中还有女子和你更亲近,你是不是都要娶了?”
白衣人道:“我师傅说男子一辈子只能娶一个妻子,三妻四妾之人都妄为人。日后遇到的女子,我会在心里把她们当成男子。”
由心心想这白衣人是个怪人,白衣人的师傅一定是个更怪的人,反正这白衣人说要八年之后来找自己,天知道八年之中会有什么事,自己没必要把这白衣人的话当真,不过此刻倒很想让白衣人教教自己轻功,或者见见白衣人睁着眼睛的真面孔,于是说道:“你都说要娶我了,你是不是应该把面具摘下来,让我看看你得真容?”
白衣人急忙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问道:“我在昏迷时你有没有摘过我的面具?”
由心见他的语气不善,急忙说:“没有,没有,我要是见过你的容貌,我怎么会还要求你摘下面具呢?”
白衣人松了口气道:“幸好你没见过我的容貌,我师傅说三年之内,见过我容貌的人我都要把他杀死,如果你看见了我的脸,就算我打算八年之后要娶你,现在我也不得不把你杀了。”
由心吓出一身冷汗,干笑了两声说道:“你可真听你师傅的话。”
白衣人道:“别说话,有人来了。”
由心拿剑起身躲在山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