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水,白白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我坐在床上,刚才已经给盖尔他们发过信息,他们很快就会来我的房间。
我等着的时候,耳畔传来莫尔的声音:“云泽,你醒来了!”
“是的,莫尔!”
“感觉怎么样?”
“感觉糟透了!到现在好像身体都还不是我的。”我摸摸自己的脸,很奇怪的感觉,皮肤感觉很麻木,明明已经能控制傀儡了,感觉却似乎有些不对。
“你不知道,等我们到了现场看见地上只有一个替身傀儡躺在地上,我都快吓死了!”莫尔说完忽然声音带着笑,说道“幸好没断掉链接,不然我真怕你昨天提问的问题变成真的,那样我们上哪找你去呢。”
“哈哈,要那样还真是有趣了!”我也笑了,“你去了现场,没能见到还真是遗憾。”
“波波用护罩帮你拦阻了一些爆炸的冲击。白白察觉到你那边有异样,所以它当时赶到了,在波波的防护罩前帮你们又挡了一些冲击。”
莫尔的这些话对我是有一定冲击的,因为我没想到白白的防御力居然有这么强悍,正常的情况下,它大概已经被炸成碎片了吧。听我没出声,莫尔说:“你不要低估白白的能力,它是特异机器人。”
说话间,盖尔和波波已经进到屋里。知道我正在和莫尔连线,于是干脆开了一个群组连线会议。波波先赞美了白白的能力,白白居然是一个可以随时开启传送门的特异机器人,波波说:“你们知道吗?我脑子还是一片空白,光是想着完了,没想到白白已经到了!”
“这个本来想以后给你们说,白白是当初一位,嗯,高级军官的,专属机器人。”盖尔说,“它的能力如果没有特殊的情况是不会展示出来的。这是它退役时签署的协议,它必须遵守。”
“那怕什么,如果是我,我会尽量让自己的雇主了解自己更好的一面!”
“波波。”盖尔叫了波波一声,无奈的看着他。“白白的问题先到这,我们先讨论你们的问题。”
“我们的问题?”我问道。
“是的。你们的傀儡目前状况都不太稳定,”盖尔看向我说:特别是云泽的傀儡,在爆炸时刚好在爆炸中心,受到的冲击力很大,当时没直接碎掉已经很不错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尤其是你,当时昏了过去。所以我们研究决定,没有必要的情况下,最近不给你们两个指派任务。”
我还能说什么呢?仰卧在床上,我对身体的控制都还没完好,即便有任务又怎么出呢?
“作为不听命令的处罚,”盖尔的表情有点小精彩,“你们这几天没饭吃。你们还会被罚禁闭。”
“大叔,你当我们还是小孩子吗?”波波不可思议的问。
“在我眼前,你们永远是孩子。”盖尔俏皮的跟波波说,波波不置可否。
“可是医生,我为什么会昏过去?”我奇怪的问盖尔,之前讨论的内容应该是如果傀儡遇到致命的伤害以后,控制傀儡的主意识会被强制甩出系统,正常人会醒来。而我,两眼一黑,昏过去了。“我的傀儡怎样了?还能用多久?”
“你的傀儡要是不能用,你现在已经飞出系统了。”波波趴在我的床头看着我,尾巴摇啊摇的,看的我想抓住他把尾巴剪了,头好晕。
“你的傀儡没什么,捡回来的时候还能用,至少核心没什么大问题,还能用。”盖尔从刚才到现在表情一直很精彩,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有这样的表情,有一点点恶作剧、有一点点怜悯、有一点点,嗯,有一点点的幸灾乐祸,总之就是一种很多种表情混合在一起的状态,可就在我观察他时候他突然接着说:“云泽,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体受了重伤,到目前意识和……身体还处于分离状态。”他想了想说:“所以,这次你的傀儡处于这种……,濒临状态,我第一时间去你的病房查看,你的大脑因为爆炸信息反馈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这应该是不利的。但是,好消息是,它让你对外界刺激起了一定的反应。所以,云泽,……”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住,又仔细想了想,说道:“嗯,所以,你要好好的。”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没什么好问的了,他们会代我处理很多事,我一个在真实世界不能自理的人又何必跟自己较劲?
“罚禁闭是对你们两个的,虽然我觉得就现在傀儡的状态,即便不罚你们禁闭,你们也跑不了几步,”盖尔看着无精打采的波波,揉揉波波的脑袋,对它说:“但是该受罚就要受罚。更何况,罚你们的是阿蒙,这次我帮不到你。”
听盖尔这么说,我忽然心里有一种“明悟”,于是我故意问盖尔医生:“医生,波波是不是经常被受罚?”
就这样,我们俩过了几天关禁闭的日子,每天的饮食也被强制减量,盖尔回去以后,第二天阿卡丽亚就开始持续两天的维修工作,我连着两天不用吃饭,只能看着阿卡丽亚带着特殊的眼镜把维修工具什么的透过我虚拟的身体进行维修,再看着她用特殊的充能器给傀儡注入能量,我就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我们组唯一还正常工作的娜塔莎,作为一个医护人员,但是根本不需要她来处理我们俩的“伤病”,她感觉备受打击。
禁闭持续了五天,到格哈尔全城戒严开始逐渐放松为止。我们俩从屋子里出来,似乎都有一种新生的感觉,虽然说有新的工作安排下来,基本上也都是比较平常的问题。所以,这次袭击事件从明面上来看已经完美结束了。
接下来的几天,生活平静的让我有点无所适从。而打破这份平静的是一个奇怪的人。
在距格哈尔爆炸案之后半个月,一天早上,一个人敲响了我们办公室的门,白白被我带出门去出任务,娜塔莎因为我们俩的问题,最近一直都被安排在别的组,而他们接到的也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事件。唯一剩下来的波波因为某种不知所谓的原因留在塔里,所以“坚守”在“一线”办公的波波打开了门。
来人是来找我的,知道我没在家他没说什么便离开了,波波也没在意。
又一个礼拜,这人再次登门拜访,我打开门的时候,却看见一张奇怪而又诡异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