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乱摸了把脸,把水吐出去,缓了一下,给波波大概描述了我所在位置的情况,波波听完知道我在哪了,然后说了一句话让我格外感觉无力又无奈的话:“啊呀,幸好傀儡没摔碎!”
一句话听的我有些小纠结,是啊,“我”碎了不打紧,傀儡碎了,我的状态大概就算作幽灵状态了吧?
波波听我没言语又说到:“傀儡摔坏掉就没法定位你在系统里的位置了,你都不知道我找你有多难。”
“……。”
“你在那里等我,我们马上去接你!”
“好的。”
说完我收了线,波波说这个水池是对接港专门用来中转水下生物用的。可奇怪的是这么大的水池里能存放什么生物呢?我刚刚掉下去的时候,里面是没有任何生物的。
看看周围,刚好离我很近的这一侧池壁是和通道部分相连接的,水池的两个长长的池壁,一个池壁外面就是大型飞船的停靠用的悬挂设施,另一个以及我对面的那个短的池壁就是格哈尔塔的塔壁,从水面上看塔壁上没有任何出入口,这样看水池和塔身内侧的联通部分应该是在水下了。我转身游到水池边,翻身上岸,习惯性地擦了把脸上的水,心里对波波说的“把这里做的跟真的似的有个XX用”的这句话在心里赞了一万遍,我现在就是个傀儡,这点水对傀儡能有多大影响?可是在人的形态下,这点水就能让人睁不开眼睛,而我现在就是这样不擦脸根本睁不开眼。我又捋了捋头发,也不翻找干的衣服,就这么湿答答的往前走去,一边走我一边就琢磨了,这么长的通道为什么一个门都没有呢?格哈尔塔的塔身非常巨大,地面上塔脚间距663.3m,我现在走的这条通道估摸有有五六十米,按这两个长度对比和之前对格哈尔塔的整体印象推测,我现在应该在塔身高度的2/5左右,这个高度也已经很恐怖了,如果刚才下落没有这个水池缓冲,“我”就算有纹章护罩守护,大概也摔成碎片了。想到这里我走到通道外侧栏杆旁边,扶着扶手抻头往下看去,巨大的弧线形墙壁向外延伸一直连到地面,在大概500m的地方还有战机飞过,战机的影子投射在塔身上和战机一起快速飞掠。
我沿着栏杆往前走着,远远的就能看到转角处有一扇小门,就在我快离小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突然眼前地面崩碎出一排碎屑,然后一股青烟随着“嘣嘣嘣”的声音冒了出来,然后又一串“哒哒哒”的声音从耳旁传过,一个巨大的黑影自我身后向左前方急速掠过,我急忙用左臂护着脑袋,右手开启护罩,双脚发力窜到通道内测,借着上方挑檐的掩护我想迅速窜进进门里躲避,没想到一架无人机从正前方迎面向我扑来,我急忙转身向身后跑去,就听见又是一串枪击声响,地面冒出青烟。我一边捏着胸前的权限纹章,一边用最大的力气快速奔跑,又一道巨大的黑影闪过,我已经顾不得它是什么了!耳边除了“哒哒哒”、“嘣嘣嘣”的声音,还有发动机的轰鸣声,我现在不看它也知道这家伙是今早在格哈尔上空执行任务的战机,也不知道这家伙属于哪个阵营的,是来炸塔的还是守卫的?当然现在无论它属于哪一方的,目前对我来说都是非常危险的。
我一边顶着护罩奔跑一边被战机偷袭,塔身被子弹打下来的石块以及人工材料碎屑在我眼前纷飞,眼看着战机冲到我前方,而我离水池还有10多米,战机调转机头,不多时又一次从我身后俯冲下来,和无人机一起疯狂扫射,此时我离水池还有5米的距离,只要再跑两三步,我就能逃出生天了,此时耳边却传来一种不同于之前的声音,霎时间一种全世界都寂静了的感觉萦绕在我心头,这种莫名的感觉让我极度不安,我急忙顺声转头看,只见由远急速冲过来的一架战机侧翼,一枚黑色的小型飞弹,带着暗哑的光芒被释放出来,我脑海里顿时“轰”的一下子炸开了锅,脑子里似是无数个声音在回响,肾上腺激素一瞬间被激发到最高点,我的神经绷紧到了极致,这一刹那经过高度绷紧的神经飞速运转,让我清晰无比的感知到每一个细节,而这一刹那的情景将深深的刻在我脑海之中,让我此生难忘!
这一瞬间我的大脑做出清晰的反应,强制我的身体以从没有过的速度迅速转身往水池方向奔跑,不到5米的距离,在极限的压力下我两三步就能冲过去躲进水里,可惜人的能力终究受身体所限,我还没来得及跑出去,一股狂热的气浪把我掀飞起来,同时耳旁“轰”的一声,无数碎片与我一起被炸的飞了起来,爆炸的热度我透过护罩都能感受的到,我被气浪掀飞在半空中,半空里我忽听“喀喇”一声响,眼看着护罩上一道白光颤巍巍的抖了两下,护罩彻底瓦解。未及多想又是“哗啦”一声——我被爆炸掀飞进水里了。没有罩的保护,我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摔进了水里,耳朵鼻子和立时被水占领,从枪林弹雨中逃出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我就这样屏住呼吸,拼尽全力往水下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