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变活!?那不是传说中的僵尸吗?”赵小蛮这会真是感叹,随便进个村都能遇上这事!这运气也不知是好是坏。
毛头原本没朝这方面想,听赵小蛮这么一说脸色立马变的苍白了。赵小蛮笑骂道“你害怕个屁,就你这干瘦的小身板我要是僵尸我都看不上你的,啊不!是以为遇上同类了!”说着故意将头抬高学着僵尸的样子,双手在毛头头顶乱抓。
毛头被逗得傻呵呵的笑,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声音。二人起身透过窗户朝外看去。
村长带着村民站在村口对一个从马上下来病怏怏的男人低声下气,男人身后还有好几个带着刀的捕快。
“毛头,这是谁啊?”瞧瞧人家这待遇可比自己好多了啊!
“这是县里的头牌仵作,孙非孙大人!他可厉害了好多次杀人案就只看看尸体就知道凶手是谁了,这次村里花了大价钱专门请来看看的!”毛头脸色兴奋。
“仵作?嘿嘿,越来越有意思了走咱们出去看看”赵小蛮拉着毛头直奔村口。
“那么就这样吧,饭就不必吃了带我去看看尸体,我很忙的!”孙非拿出一方洁白的丝帕捂着嘴,一脸的不耐烦。
村长连忙道“是是是,我这就找人安排开棺验尸!还请孙大人去寒舍等待一二”
孙非点点头带着一帮子捕快跟在亲自引路的村长身后。赵小蛮抱着膀子看热闹,那知道热闹没看多少麻烦却上门了!孙非路过他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一番赵小蛮尤其是看到赵小蛮身穿的熊皮大衣,瞳孔收缩!
“这是谁?”孙非指着赵小蛮,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村长瞪了一眼毛头解释道“就是一外乡的小伙子,路过咱们村讨口饭吃的。”
“外乡的?发生凶杀案件一个外乡人就恰巧出现我是不是可以怀疑这件事和你有关呐?”孙非阴阳怪气的说道,
赵小蛮总觉的这孙非身上有股子邪味,可就是说不出是哪里所以语气也就不客气懒洋洋道“官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就纳闷了咱们大安什么时候需要仵作来查案了,难道你想谋夺县太爷的权?!”咄咄逼人!
“呲啦”捕快们将刀拔出鞘,大有一言不合就动物的苗头!县里头还没人敢和他们这样说话的!
孙非阴恻恻的笑了笑“都干什么?把刀收回去吧,别吓着人家小孩,吓得不长人家大人来找你们评理怎么办?”
“哈哈哈……”捕快们肆无忌惮的大笑,村长欲言又止。
“嘿嘿,仵作大人就是仵作大人时刻关心百姓的身体状况,我很感动啊!只是不知道仵作大人吓唬了多少小孩经验如此丰富!该不会是有男童之好吧?”赵小蛮什么人?就从没输过嘴上的阵仗。
孙非眼神犀利的瞪了一眼赵小蛮,赵小蛮假装受吓连退三步。孙非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随后冷笑道“我不跟你油嘴滑舌!现在还没查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你的嫌疑很大!你暂时不能离开,吴大、李二从现在起你二人看着他,不准出村子一步!否则就是心里有鬼格杀勿论!”
“是~!”几个捕快里分出二人,笑嘻嘻的看着赵小蛮,不知道再打什么鬼主意!
赵小蛮耸耸肩道“既然仵作大人要玩,我就奉陪无所谓略!”
孙非没有答话,带着一帮子人走了。赵小蛮望着他虚浮的脚步和病怏怏的身子心中冷笑!装什么装,不是高手会拥有那样的眼神?
“大人!就这样放过那小子?”一个捕快问道。
“放过那小子?是他放过你们!”孙非饱含深意的回头看了一眼赵小蛮。
“什么?不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吗!我李三不用家伙就能撂倒他!”捕快很不以为然。
“就你们几个我敢断定一起上人家三个呼吸全部玩完!”
“不可能!我的外家功法已经可以劈砖断石!除非他是内功高手,可是那么年轻不可能是!”捕快不可置信,其余几个捕快也跟着附和。
“你猜对了!他就是!在我面前装?他逃不过我的眼睛!”孙非笃定道。捕快们这才想起来自己仵作大人的手段,一时间都呆住了这么年轻的内功高手这样的小地方可不应该有!
“那大人为何不放他走?”一个捕快小心翼翼的问道,之所以称孙非为大人不是因为他的职位而是他同样是一名内功高手!
“最危险的敌人不是最厉害的敌人!影藏在暗处的才是最危险的!”
“大人的意思是如果放这小子走后他还会溜回来?可是就凭吴大、李二也看不住他吧”
“放他走那是名正言顺的走,他溜走那是畏罪潜逃!他这样的人不会为了一件不相干的事情背上罪名的!”孙非的脸色越发阴险。
“大人英明,我等受教……”众捕快纷纷拍马屁。
……
是夜,这个春天格外的特别竟然下起了雪,落月小村很安静,赵小蛮今晚睡在了毛头家,毛头那小子死活不肯和赵小蛮一起睡不知道溜到谁家去了。
赵小蛮躺在床上全无睡意,堂屋还亮着烛光那两个捕快很“尽职”的没有睡觉,喝起了小酒。
下午开棺验尸也没什么结果,唯一特别的是三个月过去了那个毛头唤作张叔的人尸体还没腐烂,更夫也是!孙非叫人将尸体抬进了祠堂,自己也跟着住进去了将众人赶出来然后就没了下文,赵小蛮决定今晚要去一探虚实。
将厚实的熊皮大衣裹在被子里做成个人形,然后自己爬上房梁作出个睡意朦胧哼哼唧唧的声音。
“去看看那小子搞什么名堂”两个捕快推开房门发现赵小蛮还熟睡在床上骂骂咧咧的走了,
赵小蛮见能骗的过去放下心来,翻窗出去,外面白雪皑皑为了行动方便赵小蛮只穿了一件单衣,运了一遍功法才将寒意驱除,直奔祠堂而去。
祠堂不高赵小蛮决定上去看看正欲使出轻功纵上房顶,想了想却没有立刻上去。像和大雕玩耍一样用内功凝了一团雪球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轻巧的越上房顶,匍匐前进找了一个视角绝佳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挖开不厚的雪层,揭开房瓦,这才一窥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