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打算这么僵着?”叼着烟的二雷看着已经在这个麻将桌上消费了快要一整天的弘泽。
“你都在这呆一天了。也不出去走走。”怪发男说。
“你们说你让我说啥?不僵着你们说我还能怎么办。”弘泽吸了口烟。
“也是,这事儿太难解释了。”那个新人说。
弘泽的思绪再一次的被周围的语言带动了起来。
“我就不懂了。你说她怎么就知道了佳美早上去自习室了?再说了我就理解不了为什么佳美去哪不好非得去自习室呢。”弘泽愤怒的把手中的牌一推。
“你这话说的。那为啥你偏偏的去了自习室?都是命。”二雷也把手中的牌放下。
“弘泽你是不是被她质问的毫无还嘴之力啊。”新人也抬起头喝了口红茶。
“她问我如果早上不是和佳美在一起为什么一个电话都没打给她。你说我当时能说是为了怕打扰她学习就没联系她么?要你你信么。”弘泽往地下吐了口痰,就好像能把自己心中所有的不快都吐在地上。
“你看你伟大过度了不。”
二雷拿起手上的扑克牌摆了摆,可能是实在是无聊,他并没有把精力都集中在此时的话题上。只是随声的回答几句罢了。
“你也不怕她今天要是知道你没去考试会怎么样,你还把电话关机了。”新人看着弘泽的脸,感觉彷佛堆积了一大层的乌云。
“怎么是关机呢。这都多久了,要是你你手机还有电啊。”弘泽拿起手机,有种想把它摔在地上的冲动。
“就算有电你还能联系她怎么的。”二雷放下手中的扑克。
“凭什么我联系她?这件事儿我有多无辜你们不知道么?”弘泽说。
“也是。要是我我也不会找她。毕竟我们是什么身价。并且不也是她追的你么。主动权都在你这。”帅哥说。
“第二天的考试都快要结束2个小时候了。她要是想找你,早就来了。”二雷把门打开,这间屋子里的空气瞬间就净化了。
“你这是等她跟你承认错误?”新人问弘泽。
“怎么难道还要我哄她?她跟我在无理取闹你们看不出来么。”弘泽说。
“女人不都那样么。”二雷把一支烟放在自己的右耳朵上。
“哎弘泽。我也问一句。怎么可能这么巧。你是不是知道佳美会···”怪发男有些怀疑弘泽所说的事实。
“我真不知道。”弘泽咬牙把话说完。
“弘泽,就算你不知道。可我问你当你知道她在自习室里的时候,你的心里就没波动?”二雷从门外走回来。
弘泽看了看二雷,知道自己是骗不过他的。
“你要是说你不知道佳美早上在自习室我信。你要是说你没有波动,那我就无话可说了。”帅哥说。
“你要记住,你永远不是孤立的。你有你的过去现在还有将来。”二雷说。
“呵呵,我以为我能做到只看现在呢。”弘泽苦笑。
“那你想让车碧萱跟你说什么。”二雷问。
“我哪知道她能跟我说什么。不过,我是绝不可能跟她道歉的。”弘泽说的很强硬。
“不对啊,你小子前几天不还跟我们说要好好和她在一起呢么。”怪发男有点儿嘲讽弘泽的意思。
“这吵架和在一起有什么瓜葛么。”弘泽问。
“你小心别把女人看的太简单了。”二雷对弘泽说。
时间已经走到了六点一刻,也许大家看出来弘泽是在等待着车碧萱的到来,毕竟弘泽的性情大家在一起这么久都是或多或少的了解,所以大家都没有说些什么。可是往往一堆人里边总有那么几个不识趣儿的。
“这都几点了。不吃饭去啊。”怪发男发着牢骚。
“弘泽你饿了么。”二雷问弘泽。
“弘泽。”从门外传来了车碧萱的声音。
“她终于还是来了。弘泽你赌对了。”二雷看着车碧萱慢慢悠悠的走进台球厅的时候说。
“我先出去了。”弘泽起身。
“那吃饭还等不等你?”怪发男在这样一个时刻依旧问着没有营养的问题。
“你怎么来了。”
弘泽和车碧萱走在背向学校的那条大街上。大街上的行人不是很多,虽然俩人走得很近,可高高的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照的完全不在一条线上。
“你这两天去考试了么。”靠着外道走的车碧萱的语气里听不出有一点儿质问。
“没有,这两天身体不大舒服。你考的怎么样。”车碧萱平静的脸让弘泽感受不到丝毫之前吵架了的气息。
“我也没去。”车碧萱把头转过来看着弘泽。
“你怎么没去呢?你···”弘泽很是吃惊于对于这样一个重要的考试,车碧萱竟然没去。
“弘泽,我们分手吧。”车碧萱仍旧很平静。
“分手?你别开玩笑了行不。你饿不,我俩去吃饭吧。”弘泽拉住车碧萱的手。
“我没跟你开玩笑。”车碧萱把弘泽的手拿下来。
“就是因为前天的争吵么?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我没有和佳美在一起。你就是不信。”弘泽仍旧在争吵问题上做着解释。
“你别说这种话了。”车碧萱目视前方,就好像自己的将来就在眼前。
“我到底那里做错了什么。”
“你什么也没做错。这几天你对我很好。谢谢你。”车碧萱把手收进裤兜儿里。
“那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把话说明白么。”
“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你的世界我不懂,我真怕。我还是活在我自己的世界里吧。”车碧萱的眼睛湿润了,不过眼泪却一直没有流下。
弘泽呆呆的站在原地,口型是张开的,却不知道说什么。
“你是个好男人。这几天真是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我想考一个好大学。这几天我懂得我自己的状态。”车碧萱往弘泽的身前走了走。
距离近了。
“我希望你以后好好地,能考上一个不错的大学。不要再这样整天的无所事事了。”车碧萱接着说。
“一点儿余地没有了么。”弘泽脑子里的思维已经没有了顺序,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什么。不清楚哪有过错,如何能拯救。
车碧萱摇摇头。
“我们还是好朋友不是么。”车碧萱说。
“老板,再给我上10瓶啤酒。”弘泽大声的叫着还在另一桌记账的服务员儿。
“你喊人家老板干什么,叫服务员儿。”怪发男红着脸倒在桌子上纠正着弘泽的错误。
“还是二雷想得周到。他就料到你会回来。”新人也是无一例外的面红耳赤。
“不用那么多,再来4瓶就行。”二雷对着一位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男性说。他的样子有些胆怯,胆怯于这桌的架势。
“好的···请您稍等。”服务生说。
“你别太伤心。有什么啊不就一个女的么。”怪发男说的有些吃力。
“我哪有伤心?谁说我伤心了?”弘泽拍着桌子。
“好好好,我们没人说你伤心。你都喝多少了,咱别喝了行不。”二雷说。
“这才喝多少?我没喝多。”弘泽看着眼前的所有人,感觉到自己瞬间渺小了许多。被甩的感觉,已经让弘泽感觉在众人面前毫无面子。
“我弘泽怕过什么?一个女人甩我?我还不惜的要呢。”弘泽很大声的发泄着心中的情感。
“对。女人都是祸水。”新人跟着说。
“我真他妈后悔。”弘泽说。
“后悔?后悔什么?”二雷问。
“我真后悔没和她多上几次床。”弘泽感觉自己的脑袋沉沉的。
“你看,我就说吧···”怪发男用着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把话说出来,虽然没有说全。
“你怎么有了这种感慨。还是弘泽么。”二雷笑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车碧萱会在临走的时候对我说了那句话。”弘泽又给自己倒上一杯。
“她说了什么?”二雷问。
“她说那天晚上我俩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
“都别跟我争,谁跟我争我跟谁急。”弘泽走到收银台拿出钱包说。
“一共355。”收银小姐说。
“我来吧。”新人走上前。
“怎么刚才我说话你没听见啊。”弘泽吼道。
二雷把新人拦住。
“不用找了。”弘泽把钱放在了收银台上。
每个饭局总会有一个人是非常清醒的。就在弘泽掏出钱包的瞬间,唯有二雷注意到了钥匙的自由落体。
“不用你们送了。”弘泽把搀扶着自己的二雷推开。
“我们顺路,顺路。”二雷走到弘泽家楼下的时候说。
“是是。我们顺路。”身后几个站不直的人也齐刷刷的说。
“你去开门吧。”二雷对弘泽说。
“行,你们走吧。”弘泽走到家门前。
屋子里还是和以往一样的黑暗。
“嗯?我的钥匙哪里去了。”弘泽把钱包翻了又翻。
“怎么?钥匙找不到了?”二雷问。
“不能啊,我放在这里了啊。”
“走吧,你看他们几个的样子。还得我挨个送回家么。走吧,我们去旅馆睡去吧。”二雷不是很用力就把弘泽拽到了楼下。
“走吧哥儿几个。今晚我们去旅店。”
二雷把话说出来自后,身后已经听不到了赞同或者反对的声音。酒精在此刻已经决定了一切。
二雷带着身后的一行人走到了一家看起来颇有欧洲风格形式的旅店,在这旅店的布局上可以看出,老板花了一番心思。闪亮闪亮的招牌上一排字幕在不停的走动着。
“我请客啊,别跟我抢都。”弘泽走到前台。
“住店。”弘泽不想多说一句话。
“几个人。”
弘泽刚想借着自己不是很爽的心情来斥责几句,当他抬起头看见对面的是一个貌美的女子的时候,他什么也没说。
“5个。”
“一共600块。”
“这么贵?外面不是写着周四是你们的特价打折日么。”虽然意识不是特别的清醒,可弘泽依旧记得外面字幕上的字。
“呵呵。”女子笑了。“你理解错了,周四住店不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