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皆有代价，快乐的代价便是痛苦。疯狂后的代价让黄牧经常懊悔。黄牧从未想过会和客户能发生这种事情，也从未想过他会和比他年龄大的女人发生关系。因为黄牧还是处男，守身如玉二十五年他没能交给属于他的爱情，却交给了一个美丽的少妇，这让他十分看不起自己。难道就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令他把持不住的吗？还是他精虫上脑，内心也比较渴望这种事情？这就不得而知了。只是黄牧的脑海还不时的浮现那天晚上的画面，只是他还不时的想起尹雪那丰满的胴体和火热的香吻，只是他对进入尹雪身体后放纵的感觉还意犹未尽。但是他现在就在这种的矛盾的思绪中纠结。
风险越大，收益越大，这是经济学边际效应中的核心宗旨。机会往往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对于善于营生的房地产销售人员，只要有空档，就有机会。只要能抓住机会，就能捞到意外收获。
2008年下半年，房地产已进入坚冰时代，很多小型开发商老板坚持不住了，于是他们选择了跑路。东方水岸这个楼盘由于营销策略得当，销售政策灵活，集团资本雄厚等原因，在过这个房地产市场的“冬天”还算过的不错。尤其“老客户带新客户政策”实际成交的客户量占东方水岸总销售额的50%，而反馈到公司的“老客户带新客户政策”成交量占项目总成交两的80%。表面数据和实际数据有偏差，各项工作却做的不留痕迹，但是并不代表事情就做的天衣无缝。
东方水岸营销总监石成国提出“老客户带新客户政策”就是已购的老客户如果推荐身边的朋友到东方水岸买了房子，被推荐的这个客户可以额外享受19999元总价的房款优惠，而这个推荐朋友来买购已购老客户可以得到六千元的奖励。问题就出在对老客户的六千元奖励上。
真正的老客户带他的亲戚朋友来楼盘买了一套房子，公司奖励这个客户六千块钱合情合理，毫无疑问可言。但是如果是置业顾问和他们比较好的已购房的老客户勾结在一起来打这六千块钱的主意呢？这就出问题了。
善于钻空子的人，是不会放过这个赚钱的机会的。尤其是对于频繁出入夜店的“夜店小王子”葛纯亮和张忠而言，他们太需要钱了。他们把现场自然来访的、没有其他人推挤的购房客户做成是和他们关系有约定的老客户推荐，这样成交的新客户自然和乐意额外享受19999元总价的房款优惠，那些实际没有起到推荐的老客户就可以得到六千块钱的奖励。等老客户拿到六千块钱的奖励后，再分给葛纯亮他们四千块钱。这些老客户也是非常愿意这么做的，自己什么都没做就能平白无故的赚到两千块钱，何乐而不为呢？
其他的置业顾问比如章程、宋丹他们或多或少的也是这么做的，只是他们做的比较有度，做这种事情之前让自然来访的客户和这些老客户在售楼处见了面，彼此都认识后达成共识。而置业顾问葛纯亮和张忠做的就比较过分，推挤人都不认识被推荐人。
黄牧没有抓住这次捞钱的机会，他和他的客户尹雪的事情让他智商变得比较迟钝，对于初尝人间烟火的他来说，尹雪的身体才是最美妙的。他现在非常迷恋和尹雪上床，尹雪每次都能把他带到人间仙境，但是事后他又沉浸在痛苦的懊恼中，所以他无暇顾及这次的捞钱的机会。事后，他还是非常庆幸没有抓住这次捞钱的机会的，因为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吴云天没有参与这次捞钱，他非常清楚什么钱能赚，什么钱不能赚。同时他预感到这次会出事情，因为他隐隐感觉到营销经理程琳可能要进行反击了。
这个周五是月末的总结会议，破天荒的集团的副总裁来参加项目的月度营销总结会议。会上，集团副总裁徐荣对东方水岸项目的营销策略给予肯定，就在石成国正准备发言谦虚几句的时候，营销经理程琳抢在石成国前面进行了发言。她建议请集团客服中心对这一阶段通过“老客户带新客户政策”成交的客户进行一次回访，查漏补缺的同时还能更好的维系客户感情。程琳的这一提议立刻得到公司总经理周茂然的支持，集团副总裁徐荣也表上赞成。
集团客服中心的客服小姑娘们按照集团副总裁徐荣的指示，根据程琳提供的资料对东方水岸这一阶段通过“老带新政策”成交的客户进行回访确认。回访下来的结果很在意料之内，置业顾问葛纯亮和张忠那些通过“老带新政策”成交的新客户基本上都不认识葛纯亮和张忠提供的老客户的名字，那些得到“老带新政策”奖励的老客户，都说不出他们推荐的朋友的名字。事实不言而喻，葛纯亮和张忠暴露了。
此次事件引起明华集团高度重视，明华集团董事长亲自批示，将葛纯亮和张忠做开除处理，追回发出的奖金，同时要求追求其刑事责任。对于营销总监石国成作为项目营销负责人，同时又是销售政策的提出者却监管不力，给于通报批评扣罚当月奖金的处理。营销总监石国成才觉察出，原来程琳这个女人不简单！葛纯亮和张忠是程琳反击石国成的牺牲品。
对于公司这次杀鸡儆猴，宋丹和章程他们着实老实了，也非常庆幸自己做的比较高明。葛纯亮和张忠被警车带走的时候，非常生动的给他们上了一课：莫伸手，伸手必被抓！出来混，迟早的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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