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天被楚齐打败后就瘫倒在地一动不动,楚强心中的惶急可想而知,只见楚强真气一提,下一秒便出现在楚齐面前,指着对方的鼻子吼道:“楚齐!同族兄弟之间切磋你是不是下手太重了点?”
面对着楚强的质疑,楚齐不由的嗤之以鼻:“你儿子以化兵境的修为挑战我,出手又何尝留情了。”
虽然心中这么想,但是这话确是不能说出口的。眼下楚家内忧外患,楚齐不可能因为自己个人的原因再给父亲雪上加霜了。
楚齐的不答话倒是让楚强觉得对方有些轻视自己,双目一瞪,顿时间一股澎湃浩大的气息自其周身处传来,如排山倒海般的压向楚齐。
这股气息在目前的楚齐看来无疑是强大到了极点,以现在楚齐的修为来看,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见楚强似乎动了真火,厅中的气氛一瞬间变的紧张了起来,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楚强,一脸的不可置信。
因为谁都没想到在楚强的两个儿子败北之后他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难道要对自己的小辈动手吗?
“楚强!”
一声闷哼传来,楚锐迈着大步走到楚齐身边,随之一股比楚强更强的气息涌现出来。
这股气息不仅强大,而且隐隐间竟然散发出一股炙热之气,这股炙热的感觉竟然给众人的皮肤带来一阵阵的灼烧感,这种灼烧的感觉不像是火焰,倒像是一股至纯至阳的气体。
“傲气真阳!果然名不虚传。”楚齐离楚锐这么近,感受远比站在一边的众人来的强烈和真实。
“傲气真阳”是楚家的镇族之宝,威力自然不可小觑,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便将楚强的那股气息击散。
见楚锐似乎有些动怒,楚强思索了片刻后也是散去了功力,道:“楚锐,这件事情你要给个说法吧?说明了是切磋,但是楚齐呢?下手竟然这么狠!”
现在的楚强已经有了一些无理取闹的成分了,切磋肯定是你授意的,怎么着现在你儿子输了又来讨什么公道?
轻轻的叹了口气,楚锐瞄了一眼楚齐,双目中射出浓浓的赞赏之色,随即说道:“比试切磋,失手是常有的事情。再说了想必楚齐也不是故意的。”说到这,楚锐朝身后招了招手,随即一名下人走了过来,将手中捧着的一个造型精美的盒子双手呈到楚锐手中。
“不过这件事情毕竟也是有着齐儿的责任,这是家族中的“血灵丹”你就拿去给楚天养伤吧。”
“血灵丹”是一种疗伤丹药,效果十分显著,就像楚天这样的伤势只需要服下一颗,三天之内就可以下床了。
有着修炼者的地方就往往离不开丹药这种东西,而在神气大陆中几乎是稍微有点势力的门派或者家族都会供养属于自己的炼药师,一是为了借着丹药的各种能力来辅助弟子修炼。二是为了保命用的,一些高等阶的丹药未必不能做到起死回生的地步。第三就是为了钱了。
一个好的修炼者肯定是离不开钱的,各种各样的花销都不小,所以丹药也是一种生意。现如今一些高等阶的丹药简直就是千金难求,不过最难得的还要数那些能够炼制这些丹药的炼药师,那些炼药师无一不是各大势力抢夺的宝贝。
而在神气大陆中炼药师被从低到高分为九品,等级制度森严,楚家供养的那名炼药师也不过来区区三品。不过就算是三品炼药师给楚家每月带来的收益也是十分可观的。
至于丹药,则共分下品、中品、上品、地品、天品、神品六个阶别,楚齐在自家盗走的那枚“茯苓乌龙丹”则正是中品丹药。
接过楚锐手中的丹盒,楚强冷哼了一身,随即便走到楚天身边将那枚丹药喂了下去。
服下丹药后,楚天原本苍白如雪的面色才算是有了一些血色,神智也是清醒了一些,最重要的是楚天全身上下那股麻痹的感觉也是渐渐的有了好转。
见楚天清醒了过来,楚强便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离开了大厅。
目送着楚强离开,楚锐心中长叹一声:“看来我与他的关系是很难修复了!”
虽然苦恼于自己与弟弟的关系,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转过身来楚锐又向大家交代了一下最近族中的事物。
说是事物,其实也无非就是秋猎的事情,秋猎是天河城一年一度的盛事,上次楚家的败北令的楚锐颜面尽失,所以这一次楚家是志在必得。
楚齐相信今天过后,楚家上下就会像一部机器一般的运转起来,为的就是两个月之后的秋猎大会。
说完后,众人便纷纷告辞离去,而走出房门的时候,众人无疑都是看了一眼楚齐,今天楚齐的表现实在是抢眼,靠着刚刚踏入暴气境的修为就以雷霆手段打败了楚霸和楚天,实在是令人侧目。
而今日之后,楚齐的威名也势必传遍整个楚家,到时候,楚齐必将取代楚天年轻一辈第一的位置。
不过这些都不是楚齐所关心的,区区的楚家第一楚齐还并不放在眼里,这几天在塔老的熏陶下,楚齐早就将眼光放到了整个神气大陆上,也许那,才是真正属于楚齐的天地。楚齐自己都没发现,在他的血液中流淌着一股浓重的冒险元素。
现在楚齐真正关心的是自己最后打出的那一拳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的真气上面竟然会纠缠着一丝雷芒?这些都是楚齐不明白的。
不过楚齐倒是不担心,他相信这一切塔老一定会给自己一个完美的解释,毕竟对于塔老的博学楚齐还是十分羡慕的。
“晚上来我房中一趟,有事和你说。”正在思考的楚齐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细语,抬头一看,只发现了楚锐那高大伟岸的背影。
“父亲找我?”楚齐心中疑问道。
在楚齐的记忆中,对母亲是一片空白,楚齐只记得自己似乎从没见过自己的母亲,询问父亲时父亲也只是说病死了,从来不多讲,想来是对自己病逝的妻子十分怀念了。
而对于自己的父亲,除了严肃还是严肃,似乎从小开始楚锐便在楚齐的身上倾注了什么愿望一般,对楚齐一向严肃,是以像今天这样的事情还是从未有过的。
摇了摇头,将心中的种种疑惑暂时压下,楚齐走出了大厅,不管什么事,反正到了晚上一切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