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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森林的黎明,都市的黄昏

森林清新的晨雾吸入鼻腔,我缓缓的睁开眼睛。

“刘老头!”我揉着睡眼朦胧的双眼,就像以往一样叫我亲爱的刘管家过来,但是叫了半天,应该由一个苍老的声音说的“小姐早上好”,却迟迟没有响起,我皱了皱眉,十分不开心。

怎么了,人呢,我想,然后闭着眼睛一边继续叫着,一边从我柔软的床上爬起来。

“刘老头头~头~”我不知疲倦地拉着长音,但是当我爬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凉飕飕的,“哎?我的被子呢?”手上也是一片坚硬的冰冷,不自觉的一滑,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哎呦!”

我揉了揉撞的生疼的脑袋爬起来,这才想到这里那是自己的那个世界啊,然后一双橘红色的眼眸突然亮起,我“嗖”地站了起来,低着头,惊恐交加地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我在家呢。”

结果我等了半天,半点声音也没有,又等了一会,我鼓起勇气抬起头,眯起眼睛一瞧,这不大也不小的石洞里根本就没有人嘛!

我拍了拍胸脯,舒了一口气,真是吓死我了,以为差点就没命了呢。

“恩?”右手按在了一处柔软的东西上,我低头一看,是一件兽皮大衣,这时我才感觉到脊背发冷,急忙把它套在身上,虽然不像我以前穿的那些衣服那样舒适,但是如今的我,不冷就足够了,恩,怎么还暖呼呼的?真舒服。

“啊!!”我一声尖叫(我才不怕蟑螂!或者老鼠!),站起来看着我身上的兽皮大衣,这大衣昨天也没摆在这里啊!而且我一想,我就穿那点衣服躺在这里睡觉竟然睡得那么踏实!我又摸了摸额头,而且还没感冒!

怎么一回事?我迷迷糊糊地想着,接着我看向了我手中的大衣,难道他昨天晚上给我盖了被子?这个大衣也是他给我准备的?

“他还蛮温柔的嘛。”我眨眨大眼睛,吃吃地说着,接着急忙摇了摇头“不不不!我不能这么想,他是杀人犯!我很危险的!”但是每当我说起他是杀人犯的时候总是莫名的抵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时,射进洞口的微光,吸引了我的注意,我一步一步地跑过来,探出脑袋。

外面的天气还是有些阴暗,但总算有了足够的亮光,能够看清外面的全貌了。

各种各样奇怪的藤蔓,高耸入云的大树,满地的蓝色灌木有一个人高,这里简直就像仙境一样,透露出一种莫名的高冷和孤独。

“那个人上哪里去了?”

我跑出去,东瞅瞅,西望望,也没有发现那个黑色的身影,突然我鼻头一皱,一股扑面而来的浓烈香气吸引住了我全部的心神。

“呵呵呵呵~,好香!”我嘴角没有形象地流出口水,忘掉了这里的危机,沉浸在这股让我肚子反抗的浓香里,一步一步朝着这股香气的来源走了过去。

————————————————————

清晨的微风带着雨季常有的水汽吹拂过眼前的两块墓碑,两块墓碑上分别刻着【兄弟李郎之墓】和【爱妻爱溪之墓】。

他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每当那个人过生日的时候,自己总会过来,不会祭拜,也不会上香送水果,就是在这里默默地呆着,不管下雨还是刮风,一直到夜里,才回去。

一只萤火虫落到他的肩头,他侧过脸,望向了自己居住的石洞的方向,自言自语一般地说:“她,醒了吗。”接着又转回头,看着刻着【爱妻爱溪之墓】的墓碑,表情微微地波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垂下来。

“我遇到了一个女孩。”他说,“她让我想到了你,一样地精力旺盛,一样的敏感,也一样的坚强。”他默默地摸着墓碑前的那个破烂不堪的皮包,那里面是他存了九年的积蓄,只为了她的父亲。

“最后就像竹寻说的一样。”他摘下待在头上的那块黑黑的头巾,脸上没有表情,“我失去了你,也是去了其他所有的所有。”接着他陷入了回忆。

“喂!你们!干什么!”

“哼,**,我劝你好是老实一点的好。”

“跟她废话什么!陈老大说了,他们是人类的叛徒,他们是怪物!趁他们受伤这一会儿!统统带走!”接着一阵哭闹声,不断在耳边响起,还有人谩骂的声音。

怎么回事?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在成片的叫喊声中,男孩微弱的意识逐渐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被绑在铁架上!

“恩?”怎么回事?男孩不断地用力,但是不论他使用多大的力气,也挣不开这铁架上的锁链。

“哼!不用费力气了!这可是为你特制的!你根本就别想挣脱开!”

男孩一愣,问声看去,是一个警卫官,站在不远处的石砖上,一脸憎恨地看着他。

“啊!他醒了!”

“那个叛徒醒了!”

“快杀了他!”

男孩定眼一看,这里是一所竞技场,他没想到这个城市还有这种地方,而且自己还被绑在这个竞技场中间的擂台上,周围观众席上挤满了人,而每一个人看着他的眼神有厌恶,有憎恨,有愤怒,也有嗜血。

男孩愣愣看着,黑色的眼眸中满是不解,“那些眼神,是在看我吗?”

那边那个警官冷哼了一声,说:“除了你还能有谁?!”

男孩不解,问:“为什么?我也没犯法!我也没怎么样!我......”男孩看着这样的场面,似乎都是为自己准备的,但究竟是因为什么?!

“在这里你没有解释的权利!”巨大的广播在男孩耳边炸响,他看向竞技场的波音台,那里坐着几个人,男孩认识,分别是城主陈天和他的儿子陈晓天,军部副首长李海东。

“为什么!究竟为了什么!为什么!”男孩声嘶力竭地大喊,但是他的声音跟在场的观众比实在是太渺小了,此起彼伏的叫骂声震的男孩头皮发麻。

城主陈天拿起话筒,正色道,“各位安静。”

瞬息万变,原本还躁动不安的人们安静了下来,注视着广播台上的陈天。

“今天是个伟大的日子。”陈天看着观众席上投来的无数目光,脸色肃穆,他说:“在这个建起许久的陈天竞技场里,迎来了人类有史以来最最光荣的一场竞技,一场人类和怪物的竞技!而且是我们人类一次光荣的胜利!”

陈天义正言辞的话语激起了竞技场内观众的心,更有的观众,站起来大叫“人类必胜!”,竞技场内呼声一片。

“人类和怪物?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人类!快放了我!”男孩听到后感觉荒谬至极,不断大叫出声。

不远处的警官瞪了他一眼,道,“少在那里装模作样!一会儿就扒下你的伪装!看你还怎么说!”

“我想,在场的各位有很多都是亲自经历过那次灾难的吧,想必知道怪物的狰狞与可怕吧,也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吧,我陈某,也是因为那场灾难失去了我最心爱的妻子!但是!身为城主的我知道!我不能就这样消沉,我的背后还有千千万万的人等我去拯救!于是便有了今天!”陈天城主讲的慷慨激昂有声有色,讲到自己的妻子时,他甚至捂住了脸,像是不想让人看见他流泪一样,接着他话峰一转,大声说道,“就在今天这个伟大的日子里!我们终于可以出这口恶气了!我们终于可以把那些怪物也踩在脚下了!朋友们那!!!”

一旁的陈晓天听的嘴角抽搐,没想到自己能扯淡的基因都是遗传他爹的啊。

观众席上一呼百应,无数人在听到“那次灾难”的时候,失声痛哭,掩面涕流,然而听到今天竟然能出了这口恶气,为亲人们报仇,无数人面红耳赤地咆哮起来。

“你们也能理解我的心情了吗?!这份恨不得直接冲出防线跟那些怪物拼命也要为亲人报仇的心情了吗?!”陈天声音抑扬顿挫,接着似乎是平复心情一样的深呼吸了一下,掉转风头,直指竞技场中心的男孩,“我亲爱的人民!你们知道吗?!虽然我和我的部下冒着风雨固守边关,让这些怪物无法入侵,但是它们这群卑鄙的怪物!竟然变换成我们的模样!跑到我们的城市里!为非作歹!丧尽天良!甚至串通一气,将外面的怪物放了进来!杀我良民!此等羞辱!我们怎能忍受!”

“说得好!不愧是我爸!”陈晓天在听到为非作歹,丧尽天良几个字的时候,义愤填膺,拍手叫快,却引来一旁副首长李海东的一阵鄙视。

“于是我一怒之下!便将这些入侵到内部披着人皮的怪物全部抓到了!”陈天一挥手,竞技场的大门缓缓打开,两个同样被绑着的人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里。

“啊!快看!是霖首长!还有他的夫人!”

“这一家人我当初怎么就没发现那!竟然都是些该死的怪物!亏我当初还那么感激他!”

观众席上又想起了躁动。

“爸!妈!”男孩目眦尽裂,看着母亲浑身鲜血不知死活,父亲跪在那里,就像一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怎么会这样!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我的父母!你们这帮**!”

“我善良的人民啊!你们没有看错!就是他们!先打入内部!运用高官的权利!根外面的怪物串通!让近百人惨死在了那鬼妖的手里!虽然我们最终获得了胜利!却付出了数百名官兵的性命啊!”

“我说呢!那么坚固的防线怎么突然就被突破了呢!原来是这样啊!”

“像他这样的权利!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这一切实在是太简单了!”

经过陈天这么一说,瞬间所有在坐的观众明悟了过来。

“不是的!不是的!他说谎!我们根本就不是怪物!它们....”男孩看到观众席上投来的目光,不断地解释。

“不用解释了!”那名警官走过来,一枪尾巴打在还要解释的男孩脸上,“证据都这么明确!还狡辩!”

“没想到啊!霖首长!你是我一手提拔的!我看你如此具有天分!所以才选你当如此重任!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怪物!要不是那些确凿的证据!我不会相信这是真的!”陈天在广播台上看着线面跪在那里的霖兰科,一脸的心痛的样子仿佛是真的一样。

“有证据就不说话了吧!一看就是露馅了!等死呢!”

“城主!不用跟他们废话!他们根本听不懂!他们是怪物!直接就杀了他们!”

“对!杀了他们!为我的哥哥报仇!”

“杀了他们,为我们死去的亲人报仇!”

“这正是我要做的!”陈天那个话筒,话语激动不已,整个人脸都红了,“今天我就要为民除害!杀了这些祸患!虽然你们拥有我们人类高尚的外表!去永远也被想掩饰你们肮脏的内心!”陈天看向副首长李海天,李海天会意,站起身对下面早已准备好的机枪队命令道:“一队!二队!三队!听令!排阵!”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不!不是的!不是他说的那样的!听我说!”男孩看着观众席传来的呐喊声,大声解释,但是他细小的声音只得埋没在无边的浪潮中,他看着前面竞技场内一圈圈将他牢牢地包在里面的军人,面如死灰。

陈晓天在广播台上看着下面面如死灰的霖淼,得意的笑着,“哼!跟老子争妞,你还不是个!”

“等等!你们不能杀他!”

就在这时一个白色穿着连衣裙的身影从竞技场的一个门口处跑了出来,跑到男孩跟前。

“恩?什么人。”

“这家伙是谁?!”

观众立刻被这个冲出来的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吸引去了注意力。

“曼爱溪?!”陈晓天眼睛都要瞪出去了!他拉过身后的管家老徐,大声咆哮,“不让你们看好她的吗?怎么让她跑到那种地方去了!”

“我。”老徐也同样十分震惊,“我吩咐许多下人看好他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废物!废物!废物!!!”陈晓天气急败坏的连连咆哮,“我做这些的是为了啥呀?!完了彻底泡汤了!”

男孩看着跑进场的女孩,眼神中的震惊变得无以复加,“爱溪?你怎么可以跑到这种地方来!”然而女孩却没有回过头看他,只是咬着嘴唇,看着前方。

竞技场内的那名军官也看到挡在眼前的女孩,他微微皱眉,不希望这样一个鲜活的生命死在自己手里,与面色严肃地说,“哪里来的丫头?这里正在进行重要的处刑!快回去!”

女孩毫不畏惧地看着面前直挺挺的数十架机关枪,说“我是他的家人!照你们那么说的话!我也是怪物!把我也杀了吧!”

男孩大惊,气急败坏地大叫,“爱溪!!”

“那个女孩刚刚说了什么?!”

观众席又是一片骚动。

“她似乎是说,她也是怪物。”

“这么团结?要死一起死?”

“哈哈!来得正好!要是留了一个就完了!城主大人所做的一切都该白忙活了!”

“不愧是怪物!这智商!”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观众席上又掀起一片热潮。

“完了!有观众撑腰!根本就留不下她了!”陈晓天看着跑到场中间的女孩,陈晓天心痛不已,但是什么也不敢做。

“少爷,放弃吧。”

“滚你奶奶的!这事全**赖你!”

城主陈天自然是注意到了自己儿子的反映,似乎自己这儿子在其中弄了些猫腻,而且很喜欢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但是事已至此,他也不敢忤逆这些观众的意思,毕竟他做这些就是为了吸取民心,扩大势力,于是不管自己儿子,向李海东点了点头。

李海东看着下面等待他示意的军官,下令道,“开始吧!”

军官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挡在霖淼身前的女孩,同时对三个小队下令,“准备!”

女孩看到一切要结束了,终于转过头看着一脸不甘正不断地挣着锁链想要出去的霖淼,露出了一个倔强的笑容,“霖淼!我爱你!”

男孩呆呆地看着女孩美丽天真的笑容,“爱溪...”

“你...”女孩最后看了一眼男孩,转头面向那些瞄准他们的几十挺机枪,展开双臂,好像是要提男孩挡住所用子弹一样,“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真是愚蠢!难道她以为自己可以裆下所有子弹吗?”

“白痴!就算能当住,但那是机枪,子弹会射穿她的,那个怪物照样也会死,哦,对,她也是怪物。”

无数人在看到女孩的动作后,纷纷嘲笑出声。

“开火!”

无数的子弹倾泻而出,他们笔直地射向男孩和女孩,似乎是注定一样,两个人都要死要这场枪林弹雨中,无数的心都激动了起来,这一刻,是人类战胜那些怪物的神圣时刻!

但是就在这一瞬间,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原本射向男孩的子弹全部在一股无形的力量下偏离轨道,朝女孩射去,那些子弹带着闪耀的火光不断地灌入女孩脆弱的身体,但是却没有一个能穿过她那渺小的身躯,射向她身后已经惊呆的了男孩身上。

火光停止,女孩就好像一条白色的天鹅,带着大片的血液,躺在了夕阳下烧得火红的石砖上,就像一场华丽的葬礼,红色的天空,红色的大地,只有那一抹的白色,凄美动人。

全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广播台上的陈天父子长大了嘴巴。

“爱溪...”男孩看着倒下的女孩,目光便的无比空洞,嘴唇不断的发颤,“为什么...?”

“我可以救她,但是...”

“我却没有办法救你。”

“你愿意为了救她而抛弃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吗?”

“你可能会因为这个选择而失去太多太多,自己也好,梦想也好,信仰也好,甚至就连你救下的女朋友也可能会因此而永远地离开你的身边,就在已决定的那一瞬间,名为霖淼的人类就不复存在。”

男孩看着倒在地上没有了声息的女孩,不断的喃喃着说:“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不会的....”

“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是观众台上传来一阵唏嘘声。

“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没有看错吧!”

“那些子弹竟然被吸走了!”

“这根本就不是人能拥有的力量!”

“怪物!他们果然是怪物!”

男孩抬起头,看着广播台上一脸厌恶地俯视着他的陈天和陈晓天两人,不断地摇着头,“明明那些家伙,才是怪物...”

“为什么说我们是怪物....”

男孩双目圆瞪,血丝布满他的眼角,他张开大嘴,就像是要吃人一样,“他们才是险恶的怪物!!”

“这家伙怎么了!他疯了!!”

“快点去死吧!怪物!”

男孩无动于衷,他咧着嘴,用尽浑身的力量向前探,他被绑在铁链上的手臂扭曲起来,在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里,不断地变形,最后他竟然从铁链里挣脱了出来!

“天哪!他出来了!”

“那个家伙真的疯了!!”

男孩几步便窜到女孩的身前,用源源不断地流着鲜血的手拦起她的尸体,男孩静静地看着,似乎这一刻他的心平静了下来。

女孩精致的脸蛋变的灰白无色,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眼中的光泽涣散无比,她躺在男孩满是血污的怀里,这时的她看起来是那样的安详,似乎下一刻就会口吐人言,冲他撒娇一样。

但她已经死了!死在这些看不清真相!这些肮脏的衣冠**手里!

男孩摘下她头上那黑乎乎的头巾,攥在手里。

“我要!”男孩抬起苍白无色的脸,眼中嗜血的精光暴涨,面目狰狞,他看着周围投来的目光,那些恨不得他早点死的目光,尖声咆哮,“杀了你们!!”

无数红芒在男孩周围暴涨,接着,男孩的眼眸由原来的黑色变成了橘红色,他愤怒地瞪着那双猫头鹰一般锐利的橘红色瞳孔,无边的气浪从他身上扩散而出,他尖声怒吼,“我要扒你们的皮!挖出你们那些有眼无珠的眼睛!”

那气浪吹得陈晓天往后一倾,摔在地上,他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魂飞魄散,竟然还忍不住大叫道,“卧槽!爆豆了一样!这么牛逼?!”

陈天回过神来,看着一旁早就吓的愣在那里的李海东,不等他下令,他便冲着下面同样给吓愣住的机枪队,大喝,“开火!杀了他!”

下面的机枪队如梦初醒,抵着风浪,举起机枪,向霖淼射击。

不管如今暴怒中的霖淼如何强大,但在十几挺机枪的面前,也只有含恨而死的下场。

突然一个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场上,他闪电般抓起男孩和地上女孩的尸体后右脚在地上狠狠地一跺,刺眼一道蓝光瞬间亮起,吞噬掉了周围的那些红芒。

“什么?!”

蓝色的强光让在场的人不自禁地捂住眼睛,等蓝光过去后,场上原本仿佛杀神一般的身影连同那个女孩的尸体瞬间蒸发消失。

陈天看着依然散发着热量的竞技场,感受着风中停止的风浪,喃喃道:“消失了?”喧闹的竞技场里,只剩下即将下落的夕阳依旧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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