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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浦东建设公司

基地里开出一艘小汽艇,张一鸣带着张梅和王一以及他下属的四名士兵,都换上这个时代的衣服向外滩开去,每个人都西装革履,非常精神。张梅一件白色旗袍,非常惹眼。

这个年代的浦西就是外滩租界,一江之隔的浦东都是农民种的菜地。可以说浦西是上海,浦东就是农村。黄埔江里有大量的木船停靠在浦西的码头,浦西沿岸有大量的工厂,和居民区,商业区,还有很多的码头。

在出发前,张一鸣看了这个时代的资料,了解了当时上海的基本情况。此时的上海主要的部分就是各国列强在华租界和浦江西岸的工厂区。此时上海由于独特的地理位置,历次国内动乱,都有大量的人口涌入上海避难,久而久之上海租界内的土地和房产都疯涨起来。到了二十年代以后,基本没有人卖房了,都是出租,只租不卖。到得后来,租也不容易,要靠转租,鲁迅先生在上海租房子,当初有两个条件,其中一个是要在租界里。另一个就是顶租费不能太高,也就是说你要付钱给上一个租客,这个钱叫顶租费,连租赁权都是可以高价转让的。当时上海90%的人口都是没有房产的,都靠租房生活。

当然,这不是上海的独特现象,此时的伦敦也是如此,90%的人租房生活。上海的房子难买现象直到抗战结束后才彻底改变。抗战后租界被收回,失去了避难的特殊功能,也不再是国中之国,城市进一步扩大,导致租界地产市场崩盘。

现在要积累建设点数,最好的办法就是搞大型工程,但是基地的资源有限,目前没有多少资金和资源。如何起步呢。张一鸣经过慎重思考,决定开挖一条黄浦江过江隧道,作为自己的启动项目,因为基地有非常完善的地下挖掘设备。不用花钱购置,能源也由基地提供,工程人员也可以用士兵输入信息转化为工程人员。基本可以实现。

在上海搞大规模的房地产开发是有钱途的,上海寓居的人有钱人太多,但是都买不到房子,如果在浦东大规模开发房地产肯定会获得暴利,这个既可以积累点数,还可以获得大量资金,用于启动其他建设,用房地产来进行原是积累是再好不过了。

隧道完工后,浦东和浦西天堑变通途,浦东开发大计也就可以迅速的提上日程了。地铁开通后,一旦有事,可以非常方便的进入租界,对上海人不是一般的有吸引力。

张一鸣计划隧道分成公路和铁路两个部分,公路部分主要是通行汽车,铁路部分将开通地铁。此时地铁在西方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交通工具,没有什么特别出奇的。技术也非常完善,可以进口机车和相关设备,至于人员培训也不是什么难事。

地球上第一条条地下铁路系统是在1863年开通的“伦敦大都会铁路”(MetropolitanRailway),是为了解决当时伦敦的交通堵塞问题而建。那个时候电力尚未普及,所以即使是地下铁路也只能用蒸汽机车。蒸汽机车释放出的废气对人体有害,所以当时的隧道每隔一段距离便要有和地面打通的通风槽。

1870年,伦敦开办了第一条客运的钻挖式地铁,在伦敦塔附近越过泰晤士河,但这条铁路并不算成功,在数月后便关闭。现存最早的钻挖式地下铁路则在1890年开通,亦位于伦敦,连接市中心与南部地区。最初铁路的建造者计划使用类似缆车的推动方法,但最后用了电力机车,使其成为第一条电动地下铁。

早期在伦敦市内开通的地下铁于1906年全部改造成为电气化。1896年,当时奥匈帝国的城市布达佩斯开通了欧洲大陆的第一条地铁,共有5公里,11站,至今仍在使用。法国巴黎的巴黎地铁在1900年开通,最初的法文名字“ChemindeFerMétropolitain”(法文直译意指“大都会铁路”)

这个时代美国也在20世纪初就建成了电气化的地铁。纽约市于1868年首次建成高架铁道并投入客运,用来解决市区的堵车问题。后因噪声及污染严重,除保留少量郊区线路作为以后兴建地铁的延伸线外,陆续予以拆除。

纽约的第一条建于地下的地铁于1907年建成通车。有地铁线路31条,总长443.2千米,设车站504座,居世界首位。其中地上线路约占44%,绝大部分为高架线。地下部分除过河段等少数区段用盾构法施工外,绝大部分均用明挖法施工。地铁轨距1435毫米,分别以600伏、625伏和650伏直流3轨供电。纽约地铁的特点是24小时运营,有些运量较大的线路,还采用3条或4条轨道,实现了快慢车分道行驶。

张一鸣等一行人在外滩码头把汽艇停好,留下1个士兵看守,自己带着张梅和王一以及3个士兵上岸。直接赶仆外滩汇丰银行。每人拎着一个箱子,里面装着基地提供的五十公斤黄金。这是此次任务的全部启动资金。

汇丰银行是一栋罗马式建筑,非常气派。张一鸣等人,一进来,马上就有有人来接待。是一个小胡子的英国人,看年龄大概在三十多岁,衣着得体,非常礼貌的说道,先生们,我是汇丰银行的高级经理吉姆,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张一鸣看看他说道,我有一笔黄金要存在你们银行,需要时要能够快速兑换成银元。

吉姆说道,先生,您有多少黄金要存入我们银行。

张一鸣道,三百公斤。

吉姆点点头。在这个时代三百公斤黄金不少,是笔巨款,但也不是一笔巨大的数目。1833~1932年的国际黄金价格大致在20.62~20.69美元/盎司间波动,1934~1968年的国际金价则保持在35美元/盎司(即布雷顿森林体系阶段)。每盎司相当于31克多一点。十公斤大概相当于141盎司。换成美元大概2900美元。三百公斤黄金相当于87万美元。当时黄金与白银的比价是:二十五枚银元买一两黄金。即:一根“大黃鱼”值二百五十枚银元。一公斤黄金值500枚银元。三百公斤黄金可以换15万银元。

当时的社会上,一位在中央大学执教的教授,月薪是二百五十银元,鲁迅就是这个月薪,政府公务员也是这个月薪。一般店员的收入,月薪八十元至九十元,五、八、腊三个月是双薪,吃、住、日常用品都是老板的。每年一千二百元。纺纱女工在武汉也能每月挣上70元。所以,那个年代黄金并不值钱,15万银元不算是一个很大数字。

吉姆说道,先生请跟我来,超过10万银元的生意,要副总经理亲自办理。说完带着张一鸣一行人来到二层的一个办公室,一个大胡子的的英国人看到吉姆带领一群中国人走进来,站了起来,吉姆介绍说这是詹姆士经理,是外汇黄金管理部的负责人。这位是张先生是来我们行存入一笔黄金的。

詹姆士先生您好,我叫张一鸣,我准备把三百公斤的黄金存入贵行,同时兑换出5000银元。剩下的现存在贵行,随用随支。

詹姆士副总经理说道,好的,我们先看下成色。

王一把六个皮箱打开,从里面拿出四十块金条。大小规格都完全一样,基地的金条都是四个九的,非常不错。詹姆士非常满意。爱不释手的拿起来反复观看,说道,这是我经手的成色最好的金条。现在就能办理相关手续。

办好后,詹姆士和张一鸣握手,说道,张先生欢迎以后多多惠顾我们汇丰,不知道张先生从事什么行业。希望还能有其他业务往来。

张一鸣道,我刚从美国回来,准备在公共租界租赁一个办公的地点,开办一家公司。主要做房屋和路桥建筑。公司成立后可以考虑资金往来在贵行开户。

詹姆士一听非常感兴趣。张先生,我的朋友义律先生刚好在公共租界有一栋三层的房子要出租,大约三千英尺多点(三百平米),他急着回国,如果您肯付预付三年的租金的话,每年可以一千银元组给您。

张一鸣大致问了一下位置,在外滩附近,地点还可以,价钱也算合算,很感兴趣。同意去看一下。

张一鸣接着说道,我来的时候看到公共租界边缘外滩那边,临江的地方,在沿江马路外面有一块一亩地左右的滩涂荒地。想一个三角形,长满了荒草。我比较感兴趣。不知道是不是私人的土地。

詹姆士说道,那块地在租界边缘位置不好,下面都是流沙,很难垫起来,之前工部局想在哪里建一个码头,可是施工难度太大,就放弃了,这块地倒是还在挂牌出售,但是没有人感兴趣,一直荒废着。怎么您对这块地感兴趣吗。张先生这块地没法盖房,实在是没什么用处。

张一鸣点点头,说道,如果够便宜,我可以考虑一下。

詹姆士说道,恩,我可以通过朋友问一下工部局,回头有消息我通知您。张一鸣说道,好的,那就等您的好消息。

告辞出来,按照詹姆士给的地址找到了那栋房子。是一个临街的三层小楼,门前有一块小院子。每层楼一百平米左右。房主是瑞典人义律先生,听说是詹姆士推荐来的,热情的接待了张一鸣一行人。带着他们到处看看,房子的装修和设施都比较好,每层都有六个房间,一、二楼可以用来办公,都是打开的大开间。三楼做财务室、总经理办公室和卧室,足够用了。家具都很齐全。张一鸣看了看比较满意。随后和主人签订了协议。预付了三千银元的租金。主人表示他们这两天就能搬走,全家回瑞典办些事情,张一鸣他们三天后就可以搬进来了。

鲁迅在日记里写道,他租的一百多平米的房子,每个月还要四十银元。这个房子的面积、设施、地段都是不可比的,所以还是很合算的。不过,一般人也确实不可能一次付三年的房租。

来外滩过江时,张一鸣看到了公共租界边缘有一小块荒地长满了荒草。和边上的繁华形成了鲜明对比。仿佛美女光滑的皮肤上长了一块癣,非常不协调。所以向詹姆士了解了一下。原来是地质问题。黄浦江两岸都是沙子组成的地质非常松软,所以有些地方不好开发。

三天后,张一鸣搬进了这栋别墅,随同的还有两个小组十个人,以及张梅和张兰两个秘书。公司正式挂牌。浦东建设公司正式成立。定在十日后在万国饭店举办开业仪式。

第四天詹姆士传来消息,工部局对那块土地也感觉没用处,开价15000银元出售。张一鸣感觉价格还可以,关键是位置比较好,在几个租界之间,对面又正好是基地展开的地点。所以很快就签订了合同。浦东那边,张一鸣派周一找到了基地展开的那片地的地主,江边都是盐碱地,半荒废状态,种菜都不长。500银元就买下了十亩。一江之隔真是天差地远啊。

张一鸣在上海工部局注册的公司名称是浦东建设公司。法人是唯一的金发白种人核心卫士,英文名字叫凯特-琼斯。他的身份定义为美国德克萨斯州人。在三十年代那个地方很多人不太好查。

定下酒店后,广撒英雄帖,邀请上海滩工部局和工商界社会名流参加。报界媒体也邀请了一部分。因为初来乍到,没什么社会资源,所以只能在请柬上下功夫。指令张梅设计了一张精美的请柬。为此还特地把张梅送进生化培养罐子里,插上插头,下载了关于设计文案的信息。

请柬棕红色硬质牛皮本子,烫金。里面三页纸,第一页是邀请XXX莅临捧场。第二页是公司及股东介绍。第三页是将在上海开展路桥工程以及隧道地铁建设的项目计划。同时将向社会招股。

请柬一共印制了一百份。派孙三和孙五开着租来的小汽车,到各处派送。由于公司新成立,没有名气,吃了很多闭门羹,但有些人看到是美资公司,同时对路桥感兴趣,也简单交谈了一下。很多人看到要开挖黄浦江隧道,感觉像是骗子公司,这个时代开挖江底隧道的事情真是闻所未闻。这样不靠谱的项目居然还要招股,都是敬谢不敏。

张一鸣决定有三个人要亲自去拜会。虞洽卿,此人和宋氏家族有密切联系。刘鸿生,此人创办了上海水泥厂,今后开展建筑也会有很多合作。陆伯鸿,此人创办了上海最大的和兴钢铁厂。但是此钢铁厂已经在28年因亏损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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