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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事出有因?

夜慢慢的黑了下来。吃过饭后走回宿舍好不容易爬到五楼,刚想开门发觉钥匙没带身上。

“咦?那去了?”我找遍全神都没发现.反而把自己弄得一身汗.“放那了..?不会吧..”我这人平时老忘了该拿的东西。

寻思着仿佛记起钥匙还插在钳工房工具柜那。我心想这为难了...我拿出电话打了方齐电话。

“陈哥?干嘛?”

“方齐呀?在那呢?我钥匙忘带了.”

“我还在网吧呢,一时半会回不去呀。你先到权哥那坐会好了,我回了给你电话”

“..好吧”说完方齐勿忙挂了

我到权哥那敲了几下门。没人应电话也没接。我心里郁闷了。干着急了一会决定回去拿。外边都全黑了,我走过那昏暗的小道听着大风把树刮得唰唰的响。这边夜里风都很大。一会我就到车间大楼了,车间大门都磁卡系统,刷过后进到一楼,大楼里夜晚显得格外安静。大电箱的电流声持续发出。我尽量轻声走路.越是安静的地方我越不喜欢打破安静.仿佛一提高音量会吵到谁.

到车间大门那拿出卡"嘀"门应声而开。进去后伸手不见五指黑,我把边上的电源开关打开,一排灯管闪烁几下后房里亮起来。边上的玻璃跟车窗的玻璃一样.我走过时玻璃上照出我那单薄的身影。听着自己那脚步声也觉得好不自然。加快脚步走到钳工房。打开灯后灯光瞬间充满房间。

这时我惊讶了..我的工具箱倒在边上,工具散了一地!!我倒吸一口凉气..因为走之前我放好了工具箱,而且都上锁了。我感觉到自己太阳穴边上的筋跳动着..我蹲下连忙开始把这些东西收拾回箱子。收拾的过程中老觉得背后有什么一样,如果一个人的背后没有东西支撑总感觉到好不安稳(不知道大家体会过这感觉没)我强压着紧张收好东西。直接取下自己留下的钥匙快步走出到门口的电源开关处准备关灯。这时身后一种机器启动声响起。

“是什么?砂轮打磨机?”我已经不再敢转头了。刹时"吱吱吱吱吱吱"的剌耳声音发出。听起来像用力压住磨具死死的摩擦在砂轮机上一般,接近想把磨具削平的感觉。“兹兹兹”巨大的金属磨擦声冲斥全个车间!我不顾一切连灯也没关冲出车间快速的跑向了屋外...我跑到一楼大门外停下,俯着身口喘粗气。我神经反应抬头望二楼.仿佛最角落窗边一个人影似乎驻立在那看着我。

脑子里想的都是刚才的情景,平时觉得自己挺有胆的。但真碰上这种情景了还真的害怕,恐惧一旦给放大后就会很不自然去想。突然灯灭了?二楼似乎安静下来了,仿佛一点吵过的迹象都没..草边上的虫子“吱吱”的细声叫着。我控制住自己情绪夹着一身汗慢走回宿舍时..

我发觉身后老是有脚声。我加快脚步那声音也稍微加快。我实在忍不住了,走了几步顿时停下转身回头一看,果然有一身影在跟着我仔细一看,这头型..

“张钊?是张钊不?”我喊道.

那黑影慢步走近“陈工..”张钊那脸清楚现了出来。并且夹带着那不自然的眨眼。

“张钊你干嘛呢?在后面跟着又不上来?”我有点生气道.因为我平时对他感觉就不好。

“我..不大会说话.不敢打招呼。”张钊细声道。

我这是气得又想哭又想笑“以后见人支个声,你这样跟着挺吓人的”张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后我们一起步行回宿舍了

那晚的天气出奇的热因为那几天是没有风的夜晚。我和张钊回到5楼后道了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身上不停的流着汗。回去后一拧开龙头连水都是热气腾腾的。我慢慢的拧干那浸过水的毛巾,回想着今晚事情的蹊跷,我老是觉得很奇怪。但又仿佛思想给卡住一般,我不停的用水打湿自己的脸想强迫自己去想下这其中事情的关联。

方齐听到是我的声音后叫道:“陈哥,回来啦?”

我冷冷的应付了一句:“哦”

“今晚天气很闷热啊,不知道今晚怎么睡才好。”

由于房间的构造是门口才通风。如果进去的话基本是没有风的。我没理会方齐,简单的冲洗以后回到床上看到方齐乐呵呵的看着手机。

我好奇的问:“看什么那么开心的呢?”

“没什么,也就是看一些游戏心得”方齐继续按着手中的手机。

“对了..那晚你玩游戏一直都没回来过哦?”我的打探心理还是让我问出了这句话。

“哦。对呀。怎么了?好像你上次都问过我了的呀?”方齐似乎好像给我弄迷糊了。“陈哥,好像你最近都挺奇怪的。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呀?怎么跟撞邪了似的”

此时脑子里想着是否是该把之前的事情告诉他呢..因为那事情我确实找不到什么答案。我心想该说的总归得说的。

我用平稳的语气说道:“方齐,给你说些事。但你别有太大反应。因为这些事跟你有关..”方齐听到好像有点吃惊。毕竟事情跟自己有关无论好坏都有那么个好奇劲。

“啥事?说来听下”

“近来..你发觉自己有些异常不?”

“异常?”方齐表情开始变化了.

“对..或许你可能不相信..但真的..你记得你半夜起来过么?还有上次你是真在网吧么?”听到我这些半肯定半否定的话后方齐眼睛睁大不少..

“陈哥.到底怎么了?你怎么问得那么奇怪的?”方齐声音有点紧张..

我似乎再也忍不住了。“有天夜里你起来叫我..还哭了.而且你那晚通宵时我在房间里撞到你..还碰了下我.”

方齐脸唰一下变了..说完这句话后房子安静了起来.汗不停往下滴.我的背心己湿了一片。大家都在沉默,只有风扇搅动着热风..

良久方齐开口打破沉默:“陈哥..你说的话我一直都信.但这个太离谱了吧..”

我皱起眉头“我知道..但我为这事巳经折磨了很多晚了..”

方齐见我如此肯定此事他结巴的道:“那..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我连忙打断他的话“方齐.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这不现实懂么?咱们找点合理解释好么?”方齐开始迷惑了。这时己经说不上话了。我见他那手快把床单都快抓破了。我见状低下头,似乎自己做错了什么。因为觉得这样说他压力肯定很大,但我更痛苦..

这时“啪”一声..方齐用力一把把枕头甩地上。发疯似的对空中喊着:“妈的!:为什么老缠着我!我跟你无冤无仇!!!别跟着我”

我吓呆了。连忙说叫道:“方齐!方齐!冷静点!”方齐直接睡在地上双手抱头打滚,脸上身上已经给弄脏了,双脚乱踢。我一把按住他大声喊着:“冷静!冷静点!”这时门口传来急促敲门声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权哥着很急的声音传来..我连忙去开门。开门后权哥见状马上帮忙稳住方齐。方齐已经有抽搐的症状了,我们两人用很大力气才让他慢慢停下来。方齐犹如死人一般昏睡在那..我们都惊魂未定.真不明白方齐为什么突然这样.跟平时简直两个人。

权哥说道:“妈的他怎么这样了.刚才都发生什么了?”我硬着头皮说了刚的事情原由.权哥大声说道:"陈工呀.你疯了??.你叫我怎么说你.”我不作声

把方齐安置回床上。权哥和我走出门口外边,权哥点起了烟,烟雾慢慢饶指而上

“陈工.刚我也话说急了,别太过介意。但方齐这事确实不好整呀。我们先暂时不再刺激到他,看下这里边发生了什么导致他这样。”

“会不会是老三..”我道出自己的怀疑

“呸.老子就不信邪.一个死人有这么大能耐?那怎么不整我?”权哥轻蔑道

“权哥.别这样说..虽然我也是半信半疑..”

权哥不做声,抽了口烟接着说道:“闹鬼这事我肯定不认同,不过多少跟老三扯上关系。你也听到方齐喊什么,主要是我们现在不知道主要原因。”我这时感到心里很恐惧,因为太多不知道围绕着自己。

权哥见我不说话又开口说“陈工这样子你看行不?我去再打听下老三的事和方齐的事弄个究竟。你先看管好他别让他再象今晚这样。”

想到刚那情形我心里矛盾的说:“这..不好吧”权哥又想发火的说道:".我说都什么时候了..要出人命的。老兄”

我这时除了点头别无它选.权哥踩灭烟头。“回去吧,去看下方齐.这段时间先为难一下你了.有什么及时找我。”我点点头..回到了房里

回到房间后我慢慢掩回门,方齐好像已经入睡了。估计刚也已经折腾过度了。我关了灯躺回床上。黑暗中视力逐渐恢复,看着照进房里月光把窗户的影子格成了几部分,似乎像撕开一般。我这段时间的睡眠质量很差,基本处于半失眠,躺床上头就不自然痛起来。听着风扇声侧身盯着方齐安静睡着的身影,越看越累。不知不觉就合上了眼.

“叽哩.叽哩”几声响声发出。“什么声音??”因为睡得浅听到声音后很快就会醒。我用那还没看得清楚的双眼扫视了一下。没声了?我看下方齐依旧躺着。我松了口气暗想自己吓自己,我躺平身子继续睡。这时我觉得脚上有什么滴了下来.一滴、一滴、一滴的,好像是什么液体。我迅速爬起摸了下这液体。一闻没什么气味,水??那来的水?我在床上借助月光透过上架的床板看到。上架的床尾边上挂着一衣服!我起来一看,水沿着衣尾滴了下来。等等..这衣服..不是我的厂服么!我头皮一麻。

我看着那缓缓滴水的厂服,水珠久不久'嘀'一声滴在席上。顿时我觉得这感觉好不舒服。我轻轻扶着床架,生怕发出什么声音。空气的闷热已经让我汗流夹背.慢慢取下衣服。湿衣服摸起的感觉挺恶心的,加之还带有锈味。取下后我摸黑到厕所。想把衣服放桶里,因为厕所太暗我用手摸了几下都摸不上桶,我小步移动并且用手摸索着希望找着桶。心想:“这桶呢..??”身后水龙头的水不时滴几下。这时终于给我找到了。我把衣服放进去后手自然会条件反射想收回来。

这时!!一只手迅速抓住了我手腕。一个沉闷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陈哥..那么晚了..还洗衣服么?”我当时两腿直接软了。汗毛都竖起了.

“陈哥..早点睡..别洗了..”那手拽着我轻轻摇了几下..我感觉到身后的人背对着我。而这时我才发现,那只手是反抓着我手腕的!

这时说完了后他轻声笑着并拖着脚走了出去“..嘻嘻..嘻嘻.”声音越来越小..方齐的床上发出躺下的声音..

我在厕所里直到听到外边全安静下来我才踏开脚步,这时大腿已经麻痹了半截.可以说刚已经把身子都崩直了。吃力滴走回床。电扇一圈一圈吹着热风,方齐安静躺着仿佛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一坐到床上跟瘫了似的躺下来,一点力气都没。这段时间我烦透了夜晚,因为那这我来说太长太慢根本没有安稳睡过。我在床上想着乱七八遭的东西等着天亮..

晴天的早晨5点多已经照亮房间,我不记得我睡了多久。6点左右我起来洗漱过后出了门。到权哥宿舍敲门,权哥开了门咬得牙刷,示意我等下。我呆呆的靠在门边上看着权哥洗漱。一会功夫他洗刷完了“走.过厂去。”我们两走往厂里去..

路上权哥问起:“你那么憔悴的?没睡?”

我摇摇头..权哥可能也见提这些很无趣.苦笑了下说:“这事我尽快弄清楚.别担心太多.别想了”说罢拍了几下我肩膀。

刷过卡后我们上到车间.大家都象没睡醒一般。可能是天气闷热的问题到开工的时间大家才松松散散的干活。车间里的各种打磨声,切割金属声又开始还原了。那段时间关于锋利刀具的作业我都抛给别人。我都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过敏,见到刀口仿佛会给它控制住撕裂自己。脑子里想着老三的事、方齐的行为、权哥如何解决这些问题..自己拿着个扳手对着机器上螺母松螺母。麻木地抗着那些沉重的部件.一天当中最黄金的工作时间就这样度过..12点下班后吃过饭我回到车间.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躺了下来休息。不一会.一阵脚步声靠近我

有人拍了下我,是老梁?我了爬起来。老梁压低了声音似乎怕人听见:“出来.权哥叫我找你.说些事。”

我疑惑的跟着老梁出了车间。老梁领我到三号楼后面。到了后见权哥在树下抽烟,见老梁领我来了站了起来。我们三人在树下说起这事.

老梁开了口:“陈工,阿权给我说了。我对于老三的事相对比较了解我可以给你说说。”

权哥插了话:“反正一些老三的情况由老梁说会清楚点,这事老梁也会帮帮忙”

老梁接着说:“说起老三,唯一让人想起的就是勤快。他什么事都爱往自己身上扛。当初也是因为他勤快帮了我不少忙。我跟他关系就慢慢好起来了,他平时跟别人不怎么爱说话。但相对我来说就敞开心扉了很多。其实我很少跟人说起老三的事,因为我心底都把他当兄弟一般。但听阿权说你这情况好像跟他的事扯上了关系。其实当初厂里很多工人都说车间发生怪事。莫名有人叫唤,半夜有笑声,甚至有人说见到老三..”我听着心里一惊。

老梁见我表情安抚的说道:“陈工你先别慌,确切的说也都是工人嘴里边传的,没有谁能有足够的证据说明什么..”

“但这些怪事我碰到过呀..”我心急说道.

“陈工你先别急.听老梁把事先说完”权哥插话道

老梁接着说:“你也挺说过老三死很怪对吧?其实事情具体是这样的。老三死那晚确实很异常,因为当时警察来查死因时说老三给那机器砸到时确实没立即死。因为当时老三一只手也给切断了,地上拖了大概34米的血迹伴随着一些凌乱的血脚印,后来判断为工伤事故。但就唯独不明白他死前为何有如此行为。因为警察说其伤势比较严重可能当时老三折腾了没多久就导致失血过多死亡了。死时还保持着手指卷曲想要拿什么东西的样子。”我听到这想起那血溅满地的情景都有点反胃。

老梁皱着眉头说:“我不知道他想找什么,可估计那是对他挺重要的东西,打那以后过了一阵子就有人说见有怪事了。”

权哥问道:“老梁你平时跟他那么好你在这事上也没弄出点头绪么?”

老梁叹气道:“人都自己的秘密,我也不能说他的事我全都清楚。当初想着既然人死了也不想过多去挖掘他的什么.必竟死者为大。”

我听到这有点郁闷,因为觉得这些事情不会无从而起。原因没找到我那疑云永远笼罩着我。我开口问道:“那?方齐那事怎么办?”

大家沉默了片刻,老梁说道:“现在我估计方齐是接触到了什么老三的事,具体还得找。不过...”

我疑惑的问道:“不过什么?”

老梁依然皱紧眉头说道:“不过我希望他不是发现了些什么不该发现的东西...或者是鬼上身”

我心里一震道:“鬼上身!?”老梁不说话了。

权哥插了话:“陈工,这段时间多留意下方齐。还是那句话,先为难你了。”

我当时听到十分无奈,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去承受这些压力?恨不得马上走人,但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没得选择。

老梁突然说道“对了陈工,我记得老三之前有个那个什么了?那个.那个。”老梁反复抓了几下头皮思索着。

“什么?”我疑惑道。

“啧啧,一下子想不起来了。”老梁皱着眼拍了一下头

“好了,先到这吧。快开工了,走了”权哥说道。老梁也示意回去先.我们三人顶着太阳走回车间.那炎热的太阳让我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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