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太阳毒的吓人,李子辉顶着这毒日嘴角都在抽筋,可惜的是李子辉不能躲到阴凉的地方纳凉,因为他是这个工程项目的施工员,而这个工程项目是他表哥费尽心思才承包下来的,所以李子辉不能有任何差错。
话说这个工程项目嘛,就是重建有着千年历史的S市四塔之一的西塔,说起S市的四塔据说是对应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圣兽镇压气运,护国安民,护佑“国无祲灾”、“五福齐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四塔的原因,千年来S市未经过一次天灾。
“你们几个把架子抬高,你们几个把那个墙推倒让钩机运到车上去拉走。”李子辉的破锣嗓音在嘈杂的机械声中也是能够很清楚的听到“图纸要求把这里铲平然后复原,这要求更深一些,你这坑深度不够,继续挖!”不过并不是说李子辉本来就是破锣嗓,只是任谁在这样的情况下喊上半天也一定会变成这个嗓音。
“李子,这好像钩到东西了,要不要下去看看,别是什么文物,刚才文物局的可是刚走没多久。”开钩机的盛师傅对李子辉喊道。
“哦?是么,我过去看看,你先别动了。”李子辉说着跳下大坑,这个大坑是在西塔原址下挖的,准备作为地基。
“到底是什么东西?大吗?”走到钩机旁李子辉向盛师傅问道。
“还不太清楚,应该是很大,很硬,我没敢挖,我开了十多年的钩机了,应该是文物不会有错。”
李子辉走到钩机的钩子前看了看,回头冲工头倪立平喊道:“倪哥,找几个人过来,把这里挖一下,小心一些。”
工头答应一声喊了几个民工扛着工具就走了过来一顿挖。大约挖了一个小时左右,一尊纯铜老虎出土,咆哮状的虎铜像很是威武,雕刻的亦是栩栩如生,极为传神,一看就是价值不菲。更加奇特的是,这个铜像竟然没有生锈。
盛师傅仔细端详着老虎像有些疑惑的说道:“额,是不是谁最近放在这的?怎么一点锈都没有?”
李子辉也觉得有点奇怪不过还是决定工程要紧,于是对盛师傅说道:“不要管它了,这个问题有专业人士解决,倪哥你叫几个人把这玩意扶住捆上,让钩机钩上去,然后让文化局来人看一下。”
几人答应一声随即开始工作,不大一会铜像就被拉了起来。随即李子辉注意到铜像的下面有一个壶状的东西,很是古朴,于是喊了一声停。
李子辉好奇的看了一下,就想将壶拿过来,手指刚碰到壶的边缘就好像被电了一下。李子辉甩了甩有些麻的右手随即看到壶上糊着黑乎乎的一层纸状的物体,就随手将其撕下,随后就听砰地一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李子辉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是一间病房,还是一间单人病房。李子辉呻吟了一声,然后听到一个女声说道:“啊,你醒了,周文涛,子辉醒了!”
说话的女子叫卢月,是李子辉的表哥周文涛的女朋友,是个文静漂亮的好女子。
这时候周文涛进了病房,刚进来李子辉就闻到了一股很重的烟味,很显然是在外面吸烟去了。
李子辉抬头刚想说话就被周文涛按住,然后就听他说道:“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如果有的话赶紧说,不然真出什么事我不好跟舅妈交代。”
李子辉感觉了一下,除了有点头疼外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于是摇了摇头道:“工地怎么样了?”
周文涛皱着眉头回答道:“没事就好,这个问题你就不要管了,万事有我,好好休息,这个工程你就不用跟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既然你没事了,我就走了,有事跟卢月说。”
李子辉点了点头:“那好吧,哥,你也注意下身体,别太忙了,拜拜。”周文涛点点头就走了,感觉十分匆忙。
卢月看着李子辉呆呆的望着门口于是开腔道:“可别怪你哥哦,他很忙的,工地损失不小,一个钩机彻底报废了,还死了几个工人,保险公司赔偿还得一段时间,说是原因还在调查。”
“呵呵,嫂子,我不会的,话说,我也没什么事了,你看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李子辉的一句“嫂子”让卢月明显挂上了笑容,于是很开心的对李子辉说道:“哦,今天确实是要上班的,不过听说你出事了,于是你哥就让我就请了假过来照顾你。”
“那实在是谢谢嫂子了,不过我看起来也没什么事,大夫也说没事了,那咱们就不花这冤枉钱了吧?”
“子辉,你是说出院啊,这能行吗?万一你有点什么内伤啥的,你哥不得埋怨死我啊?”
“放心吧嫂子,没事的,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再说我这不也是给我哥省点么,我捅的篓子,还让我哥收拾烂摊子,再说赔偿工人钱什么的不是要更多么,能省则省吧。我若是身体不舒服我会自己去医院的,到时候再麻烦嫂子好了。”
“那好吧,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不过子辉,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可一定要吱声哦!”
在李子辉连声答应下,卢月很快办完了出院手续,然后卢月开车送李子辉回到了他租住的地方。
送走了千叮咛万嘱咐的卢月,李子辉疲倦的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那么嗜睡,一会儿的功夫就睡了过去。
睡着睡着,李子辉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生理冲动而醒来,他十分需要释放一下,别误会,他是想上厕所。
但是当李子辉睁开眼睛的时候,李子辉发现他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因为李子辉在确定自己锁门的情况下,看见一个女性就坐在他的床头,用那带着空洞眼神的双眼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于是乎,李子辉就。。。。
好吧,如果是恶作剧的话,显然是成功了。李子辉这么想着,但是他发现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因为这个女人貌似是飘着的,还有些半透明的感觉,不单是衣服。
“喂,你谁啊?”李子辉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是颤音,搞什么啊,又不是在唱歌,整什么颤音?
“喂,怎么不说话,你是怎么进来的?搞的老子都尿了!”李子辉发现自己竟然完全发不出火气,本该很生气的对不对?这恶作剧很恶劣了对不对?
于是李子辉就用手过去拉她,但是,竟然穿了过去,这下李子辉再也绷不住了:“我擦,鬼啊!!!”
就在李子辉蹦起来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的时候,那女鬼开口了:“其实你没必要这么怕的,我根本就没想害你。”
李子辉一听这话心里总算是定了定:“大姐,你不想害我盯着我做什么?害的我尿了两次啊有木有。再说你还是离我远点吧,我害怕。”
“其实,我以前天天都这么盯着你的,为什么只有今天你这么大反应呢?每天你起夜也是跟没看见我一样的啊。”
“呃,我不是跟没看见你一样,是我真看不见你,我要是知道这房子有你存在的话,我说死也不会租的。”李子辉有些无辜的道。
李子辉这话说完就有些冷场,一人一鬼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还是李子辉打破了僵局,李子辉当时在想:不行啊,这么弄不行啊,太吓人了,还是说点什么吧。
“那个,女鬼大姐啊,我这有点湿漉漉啊,我去洗手间收拾一下好吧?”说完也不等它回答,马上就跑进了洗手间。
过了一会儿,李子辉出来,跑到床边也不看那女鬼,闷着头一顿收拾。李子辉这个郁闷啊:这尼玛被也不能要了,褥子也得换,觉也不能睡了,明天还得买被和褥子,我这到底是得罪谁了,这么倒霉。
“其实,你不用扔的,把被和褥子拆开晾上,明天晒晒太阳,被单洗洗就好了。”这女鬼突然开的腔吓的李子辉一哆嗦,怎么把这货忘了?也太吓人了。
“我哪有功夫晾那东西,再说我有点钱还没有女友,再买一套也没什么压力。话说你还挺贤惠呢。呐,你是怎么死的?我说这屋子怎么总这么凉快呢,原来是你在这啊。”
“呵,我怎么死的?这本来是我家,我跟我父母都是生活在这儿的。我爸是做生意的,有点家底,不过干的也不大,直到有一天,有个讨厌的人一直在纠缠我,后来被我爸爸发现了,就打了他一顿,之后才知道那个讨厌的人是个高官的公子,然后我爸爸的公司倒闭了,妈妈跑了,爸爸也崩溃以后自杀了。”说道这里,那女鬼一脸悲伤的表情,却是怎么都哭不出来。
“我当时很悲愤,也很茫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家里的亲戚也都躲得远远的,就连爸爸的葬礼都没有几个人来,还是爸爸公司里的几个叔叔帮忙操办的。在爸爸的葬礼上,有个很奇怪的穿黑衣服的人对我说,如果想要报仇的话,可以找他,然后就给了我一个电话。起初我没想要打这个电话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了,仇恨就好像一条毒蛇一样在我心里不断的噬咬,不知不觉间我才发觉我已经拨打了那个电话。”
“然后呢?”李子辉突然发觉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的,于是好奇心让他追问了下去。
“然后?然后那个很奇怪的人就带我去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问我,是不是为了报仇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当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再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飘在空中,下面还有一个我,四周全是点燃的蜡烛排列成一个一看就很诡异我图像,在下面那个我的头上还有一个很可怕的铜像。”说着说着它就用双手抱着自己,很害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