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树那儿,暴雨已经开始有条不紊地进入了战略部署,晚上,暴雨正力倦神疲地趴在自己家里,脑海当中回忆起了白天那一个又一个令他难忘的场景:洞也找到了,人类们也快来了,现在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尽快做好准备,安顿好无法参加战斗的老小和那些怀孕的爬虫。
暴雨之前已经发出了召集令,老弱幼小和怀孕的爬虫已经全部集合在了一起。那些老弱的爬虫,他们可真够可怜的了,有的一条腿断了,有的两眼瞎了,有的肚子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还有的,经历了岁月的风吹雨打,要么行动已经非常困难,要么已经落下了残疾;而小的呢?有的还刚出壳儿,有的还在一次次尝试搞懂哪些东西是能吃的。那些怀孕的挺着个大肚,行动已经很不方便了。
暴雨领着这么一群老幼残孕向飞鸡说的那个洞走去。
他们来到了洞口,暴雨清了清嗓子,心情沉重地开始向那些无法参加战斗的爬虫们说道:“朋友们,这一回,我们的小岛,我们的雨林将面临前所未有的一场大浩劫!我们,已经派了一队又一队的爬虫们去与岛上的其他物种联系了,他们很快就会来到这里,与我们并肩作战,保卫我们这赖以生存的家园。我们这儿与人类经常出没的那个海岸是很近的,所以,当人类们前来攻击我们的雨林时,我们将是这片岛屿守卫战的第一道防线,我们会用我们的生命筑起这道防线。
而你们已经为我们这片雨林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在与人类对战的那段时间,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还有的,生命才刚刚萌芽,他们是我们的希望,是这片雨林的明天。
所以在战斗打响之前,我们必须要尽我们的力量保护好你们的安全。
为了能让你们不会被人类发现和消灭,我们找到了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这个洞当做你们的避难所是最好不过了,所以,大家,请进洞吧。”
暴雨原以为话音一落,那些爬虫会听从他的安排进入溶洞。可是,都过去了好一会儿了,还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怎么了?”他很奇怪,“还有什么问题么?”
“我们是这个雨林的一部分啊……”一条老蛇颤抖着将自己的脖子立了起来,重复着暴雨的话,后来他说的话,令暴雨震惊了,“所……所以,我们也……要用我们自己的一份力量……来保卫这片雨林。”
“没错,我们不会退缩的,虽然我们这些脆弱的家伙们帮不上什么大忙,可是,柴多火焰高,人心齐,泰山移,只要把这些脆弱的,微不足道的力量一点一点的聚集起来,我们也能够帮上忙的!”一条瞎了一只眼睛的蛇说。
“不,这可不行,我们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你们做出牺牲了。”暴雨坚决地说。
“可是这片雨林就是我们的家,我们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我们必须要为自己的家做点儿什么的!”又一条年迈的壁虎说。
闹了半天,大家谁也不让步,这时,暴雨灵机一动:“你们进洞去吧,你们还有最后一个任务——照顾那些幼小的!那些幼小的爬虫需要你们的保护,他们是我们的希望,是这片雨林的明天。我能为他们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希望你们能平安地度过这次难关。”
终于,那些老年爬虫被暴雨说服了,开始缓缓向洞里面走。
安顿好他们,暴雨开始按原路返回。这时,一只鸟,尖叫着,扑闪着翅膀,从他头顶飞过。鸟长着又细又长的嘴,看上去有点儿眼熟。
诶?等等,那鸟的背,看上去……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上面!也许这就是为什么鸟飞的那么吃力了。暴雨觉得很奇怪。
但暴雨没有想太多,仍旧按原路向自己居住的那棵大树走去,没走出多远,就有喧闹声传了过来:“啊!太好啦!伙计啊,你那些日子过得可好呀?”
“真想不到,你又回来了,这次有没有什么好消息?是不是那些人类不来了?”
暴雨听到这些对话,心里暗暗的想:难道是黄巾抱头回来了?那鸟就是斑尾塍鹬?他加快了脚步,刚刚被暴雨看到的那只鸟又一圈兜回来了。
那只鸟飞到暴雨头顶大声说:“目标锁定,随时准备可以降落。”
嗖!鸟一收翅膀,整个儿掉了下来。
噗——鸟的降落扬起了尘土。暴雨眼前视线不清,等到尘土散去时,暴雨才看到了来者的庐山真面目。
那只鸟的腿又细又长,嘴巴也是,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塍鹬。
这时,那只鸟的“背”跑了过来,他的头大大的,看得出他的智慧。双眼闪闪发亮,就像宝石一般,四肢粗壮有力,支撑住了他的身躯,脚趾短短的,不像蜥蜴,也不像壁虎,尾巴粗壮有力,便显出了他的力量。他用聪明的脑袋和过人的勇气从人类哪儿来到了这儿,不是黄巾抱头是谁?
他用熟悉的口音对暴雨说道:“哈喽,暴雨,好久不见!我想过了,与其在那些发臭的家伙那里虚度岁月,还不如……为了我们赖以生存的家园奋力一搏!暴雨,要赶快了,人类已经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