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把你打成了这样?我要把他抽筋扒皮,让他知道我赵元的儿子不是这么好欺负的!”锦衣男子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人打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森冷的语气中充斥着无尽的杀意。
他平时对自己这个独生子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别说打,自己就连骂都没骂过他。而现在自己最宝贝的儿子却被人打成这个样子,叫他如何不怒?
秦子墨在一边看到中年人这副极度愤怒的样子,吓得腿都软了。把他儿子弄成这副样子,自己可是有一大半的责任啊。要是让锦衣男子知道元凶就在他面前,那后果···
秦子墨不敢再想下去,他就算现在转身就逃也是逃不出这名锦衣男子的手掌心。筑基期的修士那可是能够御剑飞行的。自己在地上跑,跑得再快难道还能快过筑基修士的御剑飞行么?现在他只能把求助般的目光投向躺在床上的赵世折,这已经是他心里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爸!没事,把我打成这样的两个人已经死了,而且救我的正是他!”赵世折一手指向秦子墨。
秦子墨在听到赵世折这句话后,突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心里对赵世折更是感激的五体投地。
听到赵世折这么说,赵元直接转身看向秦子墨。一道濛濛清光从他目中闪过,却见他突然有些惊诧。
看得秦子墨心里微微一紧,他不知道赵元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赵元此刻的确有些想不通,他刚刚看到秦子墨的丹田之中只有一团小小的气旋,这很明显是只有练气一层的修为。自己的儿子可是有练气三层的修为啊,能将自己儿子打成这样的,起码得有练气五层的修为。而要将练气期五层的人杀掉,起码也要有练气七层的修为。而自己刚刚看到他分明就是练气一层的修为,一个练气一层的人也能打败练气五层的修士?
除非···突然,赵元想到了一个可能。莫非此人是那个势力的弟子?是了,也只有那个势力的弟子才有可能以练气一层的境界战胜练气五层的对手。赵元想到这个可能之后,也没有去计较为什么自己儿子的衣服会穿在此人身上。要真是那个势力的弟子,即便是一名练气期一层的普通弟子也不是他所能惹得起的。
秦子墨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赵元,他不知道刚刚那一眼到底是看出了什么,让他站在这里沉思半天。不过在未摸清楚情况之前,他可不敢轻举妄动。
“不知小友师承何方?”赵元突然出声问道,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丝尊敬。
“前辈客气了,请恕晚辈不能告知!”秦子墨抹了一把汗,但还是没有回答赵元的问题。他可不敢将自己来自于其他修真位面的事情说出来。而且他对这个修真位面也不太清楚,就算想凭空杜撰出一个身份也不可能。
听到秦子墨如此回答,赵元并未追问什么。但是他的心中更加的肯定秦子墨是来自那个势力的弟子了。
“小友来到府上,赵某人可是欢迎至极啊!我说怎么今天早上喜鹊叫个不停呢,原来是有贵客要到啊!”赵元有些奉承道,语气中充斥着尊敬。要是能和那个势力沾上一星半点的关系,那他可就是一步登天了。
秦子墨却是听得莫名其妙的,他能明显的听出赵元语气中的奉承之色。但是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有什么地方能值得他一名筑基期的修士恭敬?
即便他相信是自己救了他儿子也不应该是这种奉承啊,最多不过是感谢自己而已。
“前辈哪里的话,晚辈怎能担当得起呢?”秦子墨挠了挠头,有些诚惶诚恐。
“小友既然来到我府上,那就一定要在我这里多待些时日,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啊!”赵元哈哈笑道。
对于这句话,秦子墨倒是没有回绝,就算赵元不提起,他本来也是要厚着脸皮在这里赖下来的。
当下,赵元看到秦子墨一点头,顿时大喜过望,朝着门外高呼一声:“来人哪!去把陈管家找来,让他给这位贵客安排一间上好的厢房!”
说完,赵元转过头来看向秦子墨:“还未请教小友的名号···”
“哦!我姓秦,名子墨,前辈直呼我的姓名就是!”秦子墨赶忙接口。
“原来是秦小友,赵某人先去准备准备,晚上设宴给秦小友接风洗尘!”还不待秦子墨出声拒绝,赵元就直接闪身离开了。
目瞪口呆的看着赵元离开,秦子墨一脑子的疑问。
“世折!你爸到底是在干什么?他对每个人都这样么?”扭头看向床上同样目瞪口呆的赵世折,秦子墨轻声问道。此时在心里他已经完全把赵世折当朋友了。
“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今天的态度实在太反常了!”赵世折缓过神来,摇了摇头道:“你也别管这么多了,既然他愿意这么客气,那你就都受着,别跟他客气!”
秦子墨闻言点了点头,既来之则安之!管他对自己多客气,自己都照单全收。
正想着,突然从门口走进来一名中年人,穿着一身灰色管家服饰。
“是你?”秦子墨一眼就认出来,此人正是那秦皇陵中和他被一起传送过来的盗墓者。
“你怎么也在这里?”中年人明显也吃惊不小,他没想到过来接个贵客还能碰到秦子墨。
“哦,我是被城主请来做客的!”秦子墨一看到中年人的管家服饰顿时什么都明白过来,不禁有些得意洋洋的说。
“贵客就是你?”中年人努力的睁大眼睛在秦子墨身上扫了几下,最终不得不承认,秦子墨确实比自己混得好多了,光看他身上那身丝绸华服就不是自己的粗布麻衣所能相比的。
跟着中年人走出了赵世折的房间,秦子墨突然出声:“对了,我一直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们这些故人了,所以我不希望在那个世界的恩怨影响到我们现在的关系!”后面那句话他说的很诚挚,也代表了他内心的想法。
中年人的脸色明显的一僵,脚步顿了顿,抬头望着天空:“其实我并没有怨恨过你,来到这个世界或许对我也是一种解脱!虽然寄人篱下,但至少不用像以前一样的东奔西逃,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这样稳定安逸的生活或许才是我最想要的。但我的名字···”中年人说到这里明显有些尴尬,好像不方便透露一样。
“你别说半句留半句啊!快点说啊,一个名字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秦子墨催促道。
中年人深吸口气,看着秦子墨,正色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许笑!”
“你说,我绝对不笑!”
“我···我叫陈吉思涵!”中年人的声音如蚊子般细小。
“什么?陈吉思涵?”秦子墨反问一声之后,突然忍不住捂着肚子爆笑起来。
“哈哈哈哈!陈吉思涵啊!你这名字也太逗了,你爸妈怎么给你起的名字啊!”
“我爸和我妈都姓陈,我爸叫陈吉,我妈叫陈思涵,所以给我取名叫陈吉思涵!”
“......”
两人这样边说边聊,气氛轻松了许多。不知不觉间,两人唯一的隔阂也消失了。
院子里,一排黑衣人的嘴巴都张成了O型。
“我没看错吧!刚刚走过去边说边聊的两人真是老板和那个秦姓小子?”
“好像就是他们两个!”
“真的?你打我一下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
陈吉思涵给秦子墨准备的厢房是位于西边的一间客房,里面的布置很整齐,让秦子墨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对了!”在中年人转身出去之前,秦子墨突然出声把他喊住。
“我记得在被传送来之前,好像看到你还背了一副水晶棺材?那里面是?”
中年人的脚步停了下来,却并没有回头。
“那是我在阿房宫外的一间小型楼阁中发现的,里面装着秦始皇的尸体!当时我认为会很值钱,就将其带上了,没想到最后却来到了这个世界,现在那具棺材已经在城主的手上了!”说完,中年人直接踏步离去。
“老祖宗的尸体?”秦子墨自语着,突然一拍大腿:“对了,老祖宗不是吸纳掉了七条龙脉么?他的躯体之中一定还残留了一些龙脉灵气!”
一想到这里,秦子墨顿时兴奋起来。看来他的地脉古经还是有希望修炼的!他以后的修真道路都寄托在老祖宗的躯体上了,这具尸体一定要得到手!紧紧的握了握拳头,秦子墨决定就在今天的晚宴上向赵城主提出这件事。
按之前赵城主的态度来看,他这个小小的要求赵城主应该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