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教头见到步晨四人如此怪诞,也是无奈的瞥了瞥嘴。心想:“看来这次族老们给的这个差事怕是要让自己受些折磨了。给的担子重些倒是也吃得住,只是这几个怪胎一个比一个怪异,肯定不是好教的主,倒是十有八九是惹祸弄鬼的胎。命苦啊!”
再怎么无奈那也是之后的事,现在却是有现在该做的事,只得无奈的笑了笑。便把四人分配到了一个小队之中。原来为了便于管理和相互竞争学习,所以把大队的八十多人分成了十人一组的小队,每个小队有一名小队长,小队长有教头指派,多是由队中年纪稍长元功较强的学员组成,平常训练时负责监督和指导下面的队员。每月各小队之间都要进行较量,以便于考校学员的进步以及在相互切磋中进步实力。
在步晨他们来之前,大胡子教头的大队一共有八十四名学员,分成了八队,那最后来的四名学员因人数不够没有单独成队,只是分开划到了原有的四队之中。
步晨四人来后加上之前的四人就组成了新的小队,只是教头却没给他们分配一个小队长,随手指着他们当中的一个道:“卢峰,你来了也快两个月了,今天先由你看着他们几个人,要是出了差错惹了麻烦,就给我一天之内爬十遍煅体崖。明天我再给你们几个指定队长。”
然后又对着剩下的几人说:“今天卢峰就是你们的孩子王,都要听他的,谁要是惹事不听话,闹出了乱子...嘿嘿....老头子可有的是办法收拾你们。”这最后一句显然是对着步晨他们四人说的,显然他明显是信不过这四个怪胎,生怕惹出是非来。
然后就带着众学员开始下山,因为今天是族内祭祀,所以学员们也跟着被放个小假,不用从山崖爬下去了。都随着教头从下山的路上下山。
然后就来到了已经是人山人海的祭坛广场,步晨四人也都在大人的强制下参加过历年的祭祀,不过这次却是格外的兴奋,只是因为今年的祭祀他们站的位置和以往有些不同,因为族里族功堂的学员们是站在相对靠前的位置上的。祭坛之上是族老们带领祭祀,族老之后是族里一些年长的前辈古董,再之后就是族功堂的少年们了,然后是没有任务的族兵,再后是普通族人。
步晨他们就这样在教头和他们几人的临时小队长的带领下,来到了祭坛广场。
祭祀按照:祭祀兽神--祭奠亡灵--怀念先辈--启迪少年的过程循序渐进。
祭祀一如既往的隆重而繁琐,繁琐到笔者直接省略去五千字。
当一位族老把一位先辈为族献身,投身冥灵峡谷的故事叙述完毕。便到了步晨他们最盼望的时刻--启迪少年这一过程了。倒不是他们真的愿意听族老们如何的启迪自己,只是因为接受启迪时他们要蹬上祭坛,然后面向下面全族的人接受启迪。
说到底不过是少年们爱新鲜,爱热闹,爱出风头的少年本性而已。当然不是没有例外,比如说卢徊,腼腆的他可是十万个不愿意处着风头的。
然而世事不由人,越是他不愿意出风头,越是要大大的出风头了。因为此时的二族老开始叫几个名字:“步晨、卢徊、步晖、梦曦你们四个到坛上来。”
被族老叫道自己的名字,四人都是一愣,不只是怎么回事。而他们的临时小队长卢峰却是记得他们几个的名字(几人经典的自我介绍,确实难以让人如此快就忘却),在傍边提醒几人道:“族老是不是在叫你们几个上坛?”
几人这才向着祭坛上走去,来到二族老身边。面对着祭坛下的数千族人,其他三人还好,只是卢徊看了一眼台下的人众就羞得从脸红到脖子。赶忙低下头,步晨站在他的傍边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自己又何尝不紧张,下面可是全族人啊,只是他心想:“这族老明显是要对我们说些什么,如果这时表现出过于紧张失了方寸,回头肯定被教头责罚,那么接下来在族功堂的日子还能好过?再说这下面这么多族人看着,回头肯定被骂没出息的。又回头一想,有个屁可怕的,自己现在又没犯什么错,纵然是以前偷东家鸡砸西家狗的秘密被捅到了二族老那,也不至于把这种小事在这种大场面下说出来吧。一想自己除了这些小错也没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那么就应该不是要罚自己,既然不是受罚那还怕个蛋蛋。”
想通了这一节神色立马变得淡然,只是静静等着族老说话。
除了步晨外,也就那向来胆大的梦曦神色稍微正常一些。那平常看上去就很是憨厚的步晖也比卢徊好不到哪儿去,虽然努力着使自己的目光直视前方,却是紧张的嘴角不住的抽搐,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紧张的什么,但是就是控制不住的紧张。
还是步晨想的深沉明白,看着卢徊虽然有些腼腆,但是看他在崖顶时,教官来时他在起身的同时,竟能不忘顺手叫醒自己,向来平素应该不是笨人。就小声严厉的提醒道:“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其实本来就没什么可怕的,族人们都很友好,自己又没犯过什么错,似乎没什么好害怕的啊。卢徊悟性本来就不低,想到这里卢徊脸上的羞涩也稍退了几分。终于抬起头来,努力鼓励着自己向下面的观众看去。
二族老本来也是怕这几个孩子会过分的紧张,反将自己处于尴尬的境地,毕竟这几个小孩才十二岁,本来让他们几个上来就是今天早晨听灰胡子说了几人上崖的过程才临时决定的。他并不想过早的给予这群孩子压力,但是却是知道危机不一定那一天就会来临,而这四个孩子又比较特殊,如果估计不错的话这四个孩子应该就是最有希望的人选。所以也顾不得其他,先趁这机会小测一测几人。
结果到现在为止是比较令他满意的,特别是当他听到步晨对卢徊说的话和之后卢徊的反应后,更是如此。
同是十二岁的年龄,一个坚韧不拔意志坚定--步晖,一个鬼灵精怪果敢无惧--梦曦,一个心思缜密危中显智--步晨,一个知错就改悟性非常--卢徊。
接下来二长老说道:“我族的族人们,你们可知道这四个少年为何今天会站在这里?”
稍微停顿了一下二族老继续说道:“这四个少年就是十二年前的这天夜里降生的四个孩童,在他们降生的第二天也曾来到这祭坛,大族老亲自为他们取了名字--曦晖晨徊。你们可知道这几个字所代表的含意?他们的名字的含义就是要我们在一次次徘徊在那个令全族感到悲痛夜里的时候,不要忘记当早晨的曦晖冲破黎明之时,我们的生活将再次燃起希望。他们今天都是第一次进族功堂,四个人都是一次就上了悬崖。(因为族功堂下煅体崖对于十二岁的少年们攀爬难度确实极大,第一次攀登落入下面碧悠潭的比例至少占到六成,有的甚至不断落水连续十几天才登上煅体崖。而步晨四人却是四人同上,无一落水,的却是让人很是欣喜了。)当初的曦晖以变为今天的朝阳,这些孩子们就是我们全族的希望。他们将在我们的看护下逐渐长大,然后继续守护着这片养育了我们世世代代的土地。我相信,他们不会让他们的族人、亲人失望,他们会扛起先辈们的夙愿,勇敢的成长起来,守护他们的葵萼岛,守护我们的葵萼岛。”
之后就是其他的族功堂少年们一起蹬坛,然后二族老又对这些少年训导一番,不过是在族功堂好好学习本领,将来保护族人亲人云云。只是这后来的训导却是在对步晨等人的教导之后显得比以往的正式隆重逊色了不少。
而此时的步晨等四人也是被激励的热血澎湃,都想着一定要好好学习本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的懒散,更何况他们是在这种场合下被族中的族老亲自寄予如此的厚望,如果要是自己的表现平平,恐怕这辈子都要在族人们的面前太不起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