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了。
乌云已近了云梦大陆。陡然间,月儿胸前的玉轻震,光华耀眼,月儿醒了,静静的看着胸前那块玉,几个字浮现,十世九缺。木镇走出小屋,老叫化走出小屋,南灵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老叫化喊醒,站在老叫化身前,都不禁抬头望天,月圆了,从未有过的圆。
乌云猛然向云梦大陆落去。
“敢而!”一柄剑自南城皇宫中央的祭坛上飞起,带着无上皇者的威压化为一条远古巨龙遥遥飞向那团乌云。一朵菊花,淡黄,自洛阳飞起,,悄无声息,随着南城的那柄皇者之剑飞了出去,透着寂寞,透着对洛阳的留恋。洛阳是南国的陪都,菊花之都。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南国百姓醒了,见了金光,无比神圣的叩拜。虽然南国的百姓不畏皇权,虽然南国的百姓有着开放的民风,虽然南国的百姓有着挺拔的脊梁,但现在都拜了下去。因为每一次皇者之剑出现的时候都是生死存亡的时刻。上一次,是二十年前烈王之乱。
乌云依旧向云梦大陆落去。
水村的人都醒了。木镇,月儿,老叫化,南灵儿,大黄狗站在了一起,水村中央的一块空地上。水村的人都向这儿聚拢。水峰没有敲那个破铜锣,人已经快聚齐了。月儿胸前的玉已有些发烫,皎白的光犹如月华。南灵儿的罗盘也散发着淡蓝色光,老叫化手中的破竹杆在颤抖,老叫化身体猛然一震,月胸前的月飘着四个字,十世九缺。
“是吗?”老叫化低语。这块大陆上有太多的神话与传说,木天是一个,但无数年的历史里,究竟隐藏了多少未知的秘密,谁又曾知道。十世九缺,又让老叫化想起了什么。木镇握住了月儿的手,三张符被另一个手握着。大黄狗死死地盯住了那团乌云,心中很不安,那块从老叫化手里偷来的骨片,竟在额头正中形成了骨片符号,闪烁银光。
皇者之剑划破虚空,菊花在虚空里摇曳。一片片空间似被割裂,乌云似有些顾忌,停顿了一下,但又下落去,更加快了。
皇者之剑的威严似被挑衅了,在剑前有人不退!
“唉——”叹息声自乌云里传出,竟有万古寂寞的味道。“你没有复苏,我又岂会怕你?”乌云朝着那皇者之剑道。
“斩你足已!”皇者之剑快要斩向乌云。菊花悄无声息,化作皇者之剑的精光,谁也没有发现。
乌云里伸出一只手,抓向那皇者之剑。
“轰——”巨响震彻天地,极南之地海水荡起巨涛,海水翻腾,鱼虾死伤无数。一根针状的东西自海底某处升起,浪平了,风也轻轻。极北之地,一座雪山崩坍,露出了一个幽暗的洞口,摄人心魂,片刻后,洞口又落满了雪,又是一座雪山生成····
皇者之剑斩破了巨手,乌云仿佛怒了,又化作一张巨手向皇者之剑抓去。菊花在皇者之剑与举手碰撞的瞬间,飘入了乌云。
“轰——”虚空碎裂,皇者之剑倒退,巨手残破。乌云也散了一些,飘向云梦大陆。谁也没有留意这些,都在仰望着空中大战。
“皇者之剑终究没有复苏。”无数的强者重复了同样一句话。
散掉的乌云静静的飘,似是没有什么特定的路线。老叫化眼睛紧缩,不再去看那场旷世之战,紧盯着飘散的乌云,大黄狗则盯着月儿胸前的玉,木镇握着月儿的手更紧了。木镇相信大黄狗的直觉,相信这场旷世之战隐隐约约与水村有关,与手中的月儿有关。
乌云飘着,渐渐飘向水村飘来,也一块块凝聚着。
天空中,皇者之剑剑尖凝成了一个图案竟是南国山河图。乌云更加黑了。星空深处,一个男子,一双冰冷的眼注视着一切。
碎块聚成了十一个黑影,已经落在了水村,包围了水村一百三十九个人。水虎还在山里打猎,一直没有回来。
“这一世,你还想成功吗?”十一个黑影说着同样的话。看着人群中的月儿。老叫化眯了眯眼,空中大战继续着。
“一具化身罢了,也这样猖狂!”老叫化把南灵儿交给了木镇,向前走去。
“是吗?化身难道还不够吗?”黑影看着走上前来的老叫化,似笑非笑。正前方的一个黑影,从怀里掏出了一颗星辰,是的,浓缩到极至的星辰,无数次锤炼,加入无数天材地宝的神兵。
老叫花脸色瞬间苍白了,如纸。木镇把南灵儿与月儿护在身后,村中众人把孩子与妇孺围在了中间。
月儿眉头间的忧伤化进了深处,皱着的眉头,似是回忆起了什么。攸然,说道:“放过他们吧,我跟你回去。”月儿的语气令众人有些陌生。木镇也愣愣的看着月儿。
“他们,必须要死。”黑影动了,十个冲向人群,一个举着那颗星辰与老叫化对持。星辰闪烁星光,老叫化手中的破竹杆缓缓举了起来。
“天竹!”黑影惊叫,随即又平静了下来,“不过是一条枝丫罢了。”但也抵住了黑影手中星辰散发的光。老叫化脸色从未有过的凝重。
村人举起猎叉,狠狠地扎向黑影,黑影却沿着猎叉,蔓延到了村人手上,进入身体,村人迅速枯萎,化为了一张人皮。村人扬起了打铁锤,狠狠砸去,去黑影顺着铁锤,进入了身体,村人身体迅速枯萎,化为了一张人皮。
月儿痛苦的抱着头,撕裂般的疼痛冲击脑海,这场面,勾起了什么,这场景,在那岁月里,也曾发生过。
木镇手中的符,猛然投向一个黑影,火焰炸开,黑影碎了,片刻后又聚在了一起,但小了些。大黄狗扑向一个黑影,狠狠地咬了上去,黑影却钻向大黄狗的身体,但银色在大黄狗额头一闪,那黑影倒退而去,也小了一截。片刻,一张张人皮飘落了一地,青壮消耗殆尽。
“我给你拼了!”二牛手里握着菜刀,砍向黑影,眼里只有决然。身后便是妇孺孩童,还有白天刚过门的媳妇。瞬息,地上又多了一张人皮。
天上旷世大战,水村流落着无尽的伤。槐花节多少笑声,月夜下碎心的不是噩梦。真实场景,谁在悲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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