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苦衣老人

老头的背影倒映在余凡的脸上，有那么一瞬间，余凡感觉像是一座黑黝黝的大山重重的压在自己身上，差点踹不过起来。就这样，一老一少对视了三秒钟，忽然的，两人同时会心一笑。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们都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真诚和一些其他的东西。。。。。。蓦地，老人发出爽朗的笑声，这声音不含一丝杂质，与刚才调笑余凡时的“猥琐老头”形象截然不同。“你真的想好了吗？”老人背对余凡将手背在身后悠悠说道。“是的，爷－－－爷！”紧握了握拳头，余凡尽管觉得“爷爷”让自己拜他为师别有用心，但转念一想到自己，身无长处，是开天辟地头一个被平民胁迫的“贵族”，只要能使余家摆脱目前的困境，就算这个“爷爷”要他命，他也认了。不知不觉中，余凡已经将这个世界的“余家”真正的当成了他的家，一个值得他守护的家。。。。。。看见了余凡眼中的决然，老头长长的叹了一一口气，心里想到，“也不知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但是自己应该不会“算”错的，这样固然会造成偌大的杀孽，但既是“逆龙”。。。。。。罢了罢了，师傅临终前不是吩咐过吗。。。。。。。自己照做就是了”拂了拂袖子，老头转过身，脸色一板，对余凡肃然说道：“你既然拜我为师，那么就先告诉你为师的名号吧！老爷子我的名字已经忘记很多年了，就连我自己都忘了，但现在外面的人都称我为“苦衣老人”，在外面老爷子我也还有点名声。。。。。。。”好，余凡现在说下你目前的打算，“你的身世我已经大致了解了，我不能直接出面帮助你们余家”。。。。看见余凡脸上惨白的脸色。。。。。。连忙话锋一转，“但我可以至少帮助你们余家脱离目前的困境，保住你们余家上下生命无恙，这点我还是可以做到的。。。。。。你目前昏迷了六个月，现在最关键的是要。。。。。。。”“什－－－什么。。我昏迷了多久？师傅，你说我昏迷了多久？”余凡瞪大了眼睛，瞳孔猛地一阵收缩，颤巍巍的道。“你还不知道吧！”老头眼中露出狡黠的目光“嘿嘿！你小子可是昏迷了近半年了，准确的说是昏迷了一百六十六天。。。。。。说来也巧，那时候，老夫将你像死狗一样拖。。。。咳咳咳。。是救－－－救回来的时候，恰巧也是今天“这个”时候，一秒不多一秒不少。看！”说着老人伸出干枯得像树皮一样的手臂，“这魔力计时器上面标注着你准确昏迷的时间和你准确醒来的时间。我说你小子是不是估摸着自己什么时候醒来啊！这么“准时”，一秒不多一秒也不少。。。。。啧啧”余凡将头探了过去，只见老头的手腕上确实拴着一个像是前世“手表”一样的东西，上面有一块很光滑的类似“玻璃”的镜片，画着几个太阳，又有几个月亮和星星，还有一堆像是蚂蚁小蛇一样弯弯曲曲的字符，但余凡却不知道代表着什么含义？”“看不懂吧，小子！这可是今年三神殿那些个炼金疯子最近才鼓捣出来的东西，这东西用处可大了。。。。。。算了算了，说了你这小屁孩儿也不懂。”老头摆了摆手“其实目前我也只用的来这计时的功能。。。。。真不知道那群疯子设计那么复杂干嘛？一点都不实用”老头缩回手臂小声嘟哝道。紧接着老头用一块干净的小布拂了拂那紫金色的镜面。。。。。。“我昏迷的时间？回想了一下自己去铁匠铺时“受欺”的经过。说实话，那些就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但好像自己是“偶然”无意识晕倒的，自己都不知自己晕倒的时间，“师傅”怎么会知道？好像之前自己只去过那铁匠铺一趟。。。。。。？除非“师傅”一直在自己“身边”，亦或是师傅就是铁匠铺的。。。。。。？”这一缕缕的念头就像是蛛丝网一样突然闪现在脑海里，而后就怎么着也挥之不去了。余凡抬头瞧了瞧那还在篝火一旁激动地说着自己“手表”怎么怎么好的“师傅”，那唾沫星子都隔着几米远的距离都溅到自己脸上了。。。。。。用袖子抹了抹“湿润”的脸，哭笑不得的看着师傅，“是啊！”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了拜他为师，那么在以后这位神神叨叨的老爷子，就是自己的师傅了。。。。。。。也许刚才的猜想只是“巧合”而已，师傅和铁匠铺的那中年人根本就是两个人！将刚才那个奇异的想法抛之脑后，不再胡思乱想。可是那真的是只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