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翔看着中分头三人,什么也没说,反倒是赵虎等人情绪激动的喊到:“你们干什么?不知道这是我们的宿舍?踹什么门?”
钟天看了赵虎一眼,微微皱了皱眉,虽然他们三人的背景没有自己的深,但是打架这方面,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但是既然来了,就不能退缩,所以钟天硬着头皮说道:“这是我们和左翔之间的私事,和你们无关,所以你们最好不要插手!”
赵虎性格火爆直率,向来看钟天这种人不顺眼,所以听到这话,立马不乐意了。他挽起袖子,冷笑道:“跑到我们宿舍,想打我们舍友,还说和我们无关?呵呵,你可真幽默。”
左翔没想到跟自己打完架不久的赵虎会在这种时候向着自己,心里有些疑惑。不过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牵连到赵虎等人,这几天他发现,赵虎等人虽然有些霸道,但是没有心机,是个真爷们,所以他想着以后他们不惹自己,就和他们和平相处。
钟天听到这话,心里有些不爽,因为赵虎摆明了是不给他面子。不过好在他有准备,提前给学校里其他一些与他狼狈为奸的混混打好了招呼。
就在这时,七八个痞子模样的男生走了进来,和钟天亲密的打了招呼,便站在了钟天的身后。
十对四,钟天顿时信心大增,于是不顾是否得罪赵虎等人,直接来口道:“上,把那个小子往死里打,出了事我扛着。”
在育德,很少有人敢和钟天对着干,而左翔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起,就惹到了这位大少爷,所以无论他做什么,钟天都会觉得他在触犯自己。这一个星期的累积,让他把所有的仇恨集中在了左翔身上,所以今天他打算出出气。
左翔听到这话,刚准备动手反击,没想到赵虎抢在他前面,把第一个冲上来的家伙一拳打倒,并且重重的踢了一脚。随后骂道:“谁他妈想动我兄弟,先过我这一关再说。”
钟天没想到左翔来了没几天,就有人为他出手,心里不禁再次好奇他的背景。
比钟天更加吃惊的是左翔,因为他知道自己和赵虎,除了打过一架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交往了。
接着,丁文轩和曹晟也冲上去和钟天叫来的人打成了一团,左翔也不甘示弱的上去打了起来。
不一会儿,小小的宿舍成了战场,众人打斗的声音引来了同楼层的其他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最后震动了宿管,众人才肯罢休。
钟天叫来的人,没有一个完好无损的,他们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反而人数较少的左翔等人安然无恙,一拳都没有挨。
钟天等人走后,左翔和赵虎等人相视而笑,终于,左翔率先开口道:“为什么帮我?”
“其实没什么,那天我们先惹得你,你实力比我们强,我们输的心服口服。可你赢了也没有得寸进尺,让我们觉得你是条汉子,所以想跟你做兄弟。”赵虎说话向来直率,不会拐弯抹角,所以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兄弟?这两个字在左翔心中,是意义非凡的,从小到大,他真正认可,并且叫做兄弟的人不超过五个。
但是,就凭刚才赵虎他们主动为自己出手的份儿上,这三个兄弟他认了。
“做兄弟当然没问题了,只要你们不怕以后和我在一起会有麻烦。”左翔笑道,表面上没有多激动,内心却十分激动,以后,自己在这个学校不再孤单了。
“怕什么麻烦啊兄弟,我们就是制造麻烦的,就算别人不来找麻烦,我们也会找别人的麻烦,所以这话应该对你说,哈哈哈哈!”赵虎笑得更欢,他讲究缘分,所以兄弟也不多,丁文轩和曹晟和他也是不打不相识。
“要不,我们结拜吧?”丁文轩有些激动的提议道,因为他看了不少武侠小说,他的那副眼镜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他一直想要结拜一次。
“没问题,我同意!”赵虎第一个赞同道。
于是,四人面对丁文轩偷偷收藏的关二爷画像,直接跪了下去。
“我,赵虎,今年十六岁!”
“我,丁文轩,今年十五岁!”
“我,曹晟,今年十六岁!”
“我,左翔,今年十五岁!”
“我们兄弟四人,今日在此结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最后,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殊不知,这一次结拜的意义重大,多年以后成为了一个传说。
有人说,他们兄弟四人结拜的那个晚上,夜空中有金龙穿云的奇象,不过那就是胡说八道。
第二天早晨,左翔和赵虎等人一起吃早饭,引来了周围的人议论。
“那三个小霸王旁边的男生是谁啊?”
“你没听说嘛?昨天晚上钟天带着一群人去找那个男生的麻烦,被三个小霸王出手制止了!”
“他是什么来头啊?怎么能让那三个小霸王为他出手啊?”
“……”
左翔等人吃完饭,便离开了食堂,因为左翔是一班的,赵虎等人是八班的,所以只能进了教学楼之后就分开。
左翔踏进初三一班的教室,所有人都对他刮目相看,因为昨晚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能让钟大少爷受挫,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一整天,左翔都没有见到钟天,不过这对他也没有坏处。现在他一心想的是今天下午放学,他就可以回家了,他的心里还有一堆问题要问母亲。
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起,左翔收拾好东西就出了学校,直接回到了家中。可是家里冷冷清清,没有人影,他没有手机,所以只能下楼去商店打电话,可是母亲的手机关机,让他有些担心。
他直接打的去了母亲上班的超市,却得知母亲已经一个星期没来上班了。他的心里越来越慌,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他从小到大除了母亲,没有见过其他任何亲戚,所以不知道这种时候该去找谁,所以他只能漫无目的乱找。
几乎快到半夜,他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没有洗漱,他就走进了母亲的房间。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进过母亲房间了,以前每天回到家中,他都不会从卧室出来,都是母亲进他卧室,询问他今天的状况。
人们总是这样,忽略那个最关心自己的人,直到有一天那个人不见了,才会怀着自责去怀念。
突然,他在母亲的桌子上发现了一个信封,他走过去一看,看见信封上面写着:致阿翔
信的开头,便写着:“阿翔,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妈妈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