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志对李楠说:“马上对何艳的周边熟人调查!”
李楠说:“好的!”
王立志说:“其他人员都要配合李楠做好这项调查工作!”
其他工作人员都说:“是!”
吃完午饭后,赵莹给白丽丽打了电话说:“你让何婷接电话!”
何婷接过电话说:“什么事?是不是有线索了?”
赵莹说:“除了易康城,何艳以前有过男友吗?”
何婷说:“有啊,以前是听说前男友关磊经常给姐姐打电话,劝她回心转意!”
赵莹说:“你知道关磊的住址吗?我们要调查一下。”
何婷如实告知了。
关磊很快被带到审讯室,李楠讯问,赵莹做笔录。
李楠说:“你穿多大的鞋?”
关磊说:“42码。”
李楠、赵莹这一下兴奋了,因为现场的血迹脚印也是42码,李楠说:“最近还在和何艳联系吗?”
关磊说:“联系,不过很少!”
李楠说:“你知道何艳死了吗?”
关磊惊讶地说:“什么?怎么会这样!”然后看上去很难过的样子……
李楠又说:“昨天晚上十点以后你在哪里?”赵莹马上对李楠悄悄说:“你看他这像是嫌疑人吗?”
李楠却又对关磊说:“你装,再跟我装!”赵莹却无奈地摇了摇头。
关磊一下不难过了,说:“我装什么?怎么,你怀疑是我?我有什么理由杀何艳?”
李楠吼道:“因为你忌恨她移情别恋了,快说,昨天晚上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关磊说:“给我一根烟!”
李楠似乎看到了希望,递给了关磊一根烟,并用打火机帮其点燃。
关磊吸了一口烟,然后说:“昨晚,我和我现在女朋友在睡觉!”
李楠怒斥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关磊此时略有些压力了,说:“是真的,不信你可以派人去我家印证我的说词!”
李楠对赵莹说:“你马上去关磊家,调查昨晚的行踪!”
两个小时后,赵莹回来了对李楠说:“关磊说的都是真的!”李楠马上对张思武说:“把关磊放了吧!”
张思武说:“是!”
这时赵莹对李楠说:“是不是把何艳的男朋友易康斌也审讯一下!”
李楠说:“早上你也看到了,他不是在那里吗?如果是他犯的案,他会跑的!”
赵莹说:“越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李楠眼珠子一转说:“他,没那个智商!”
赵莹说:“阶下囚哪一个没有疏忽啊?”
李楠说有点不耐烦了,说:“今天你怎么老跟我抬扛啊!”
赵莹说:“关磊排除了嫌疑,下一个不审易康斌,你审谁,难道干坐着?”
李楠挠挠后脑勺说:“审就审吧!”
晚上六点,很快易康斌就被赵莹带到了审讯室里,李楠走进了审讯室。
易康斌马上对李楠说:“你好,我们又见面了!”这时赵莹悄悄对李楠说:“他也是42码的鞋!”
李楠说:“你昨天晚上十点钟以后,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易康斌说:“我一直和何艳住在一起,昨晚十二点半钟何艳还没有回,我就去艳艳服装城找过何艳,可是门已经关了,敲门没人回应,我于是就给何艳打手机,可是门里面只听得到手机响,没有动静!”
这时赵莹说:“难怪何艳的手机,上有两个来电显示,名字是宝贝斌斌,说的就是你?”
易康斌说:“是的,我先后去了两次,都没人开门!手机也无人接!”
李楠说:“你为什么不用钥匙开卷闸门,救何艳?”
易康斌说:“我想,既然没人接电话,说明人不在里面啊,我为什么要开卷闸门?”
李楠说:“所以,你今天早上才去开卷闸门,才发现出事了!”
易康斌说:“是的!”
李楠说:“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谁可以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易康斌说:“没人证明,但我说的都是真话!”
这时赵莹在李楠耳边悄悄说:“可以查监控录像!”
李楠易康斌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和赵警官去查监控录像!”
易康斌说:“快去吧,快点帮我洗清冤屈!”
李楠睁大眼睛狠狠地说:“你等着!”
监控录像显示易康斌所说的都是事实!李楠对赵莹说:“你去把易康斌放了吧!然后你下班吧,我现在回家的!”
赵莹说:“好的!”
赵莹来到审讯室对易康斌解开手铐,然后说:“你可以走了,没你事了!”
易康斌笑了起来说:“谢谢了,不过我可以要你的手机号吗?”
赵莹说:“你要我手机号干嘛?”
易康斌说:“我女朋友不是刚去世吗?你想和你发展发展!”
赵莹气愤地说:“滚!小心我以耍流氓的名义再把你铐上!”赵莹右手又提起了手铐。
易康斌马上知趣地笑着说:“我走,我走!”
9月11日9点,李楠再次走进了王立志的办公室,对王立志说:“熟人基本上都排除了!”
王立志抽了口烟,然后说:“现在你有什么想法?”
李楠想了想说:“我们昨天早上是不是判断错了?”
王立志一愣,说:“哪里错了?”
李楠说:“为什么非要是熟人作案,为什么不能改变一下思路呢?”
王立志说:“那你说为什么何艳深更半夜给一个陌生人开卷闸门?”
李楠皱了皱眉毛,说:“我又不是何艳,我怎么知道?”
王立志一笑,右手食指点了点李楠说:“你这张嘴啊,都赶上电视里的纪晓岚了!”
李楠也笑了笑。
王立志想了想,说:“好,我同意你改变侦察方向!”
王立志右手握紧了拳头说:“太好了!”
很快,王立志带着张思武、刘广元到作案现场周边的五金店寻找一种类似于铁锤却不是铁锤的作案工具,通过走访五、六家五金店,终于找到了这种工具:“橡胶锤!”
经五金店老板介绍说:这是一种建筑装修工和灯箱制作特有的工具。
李楠还做了一个实验,用铁锤打一个苹果,一锤下去,苹果魂飞魄散;而用橡胶锤,一锤下去,苹果却只是变了形,又一锤下去,又变了形,只不过比原来更严重一些,苹果汁流了出来!
李楠此时心喜若狂,心里说:就是它了!
李楠的笑容又一下收了回来,心想:何艳啊,你比这苹果还可怜!
李楠马上组织人员,对香港路附近的装修工和灯箱工进行了摸排,很快一个叫邱虎的灯箱工进入了警方的视线。因为他好赌、到处找同事借钱,很召人耳目。并且他穿的正是42码的鞋。
邱虎很快被抓获,并且提取了指纹和血液进行比对,很快被带进了审讯室,并带上了手铐,李楠、吴大海、赵莹对其进行了审讯!
李楠说:“9月9日晚,十点以后你在哪里?”
邱虎说:“在工厂里的寝室睡觉!”
赵莹说:“何艳,你认识吗?”
邱虎想都不想就说:“不认识!”
李楠说:“那何艳的手机上怎么会有你的指纹?”
邱虎这时一惊,马上说:“我……,我……”
吴大海桌子一拍,怒吼道说:“还不快召!”
邱虎说:“那天白天我搭车,找一个女孩借用过手机,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叫何艳!”
吴大海桌子又一拍激动地说:“你放屁!”
邱虎吓得一弹!
赵莹说:“那为什么艳艳服装店的收银台也有你的指纹,并且当场留下的脚印也和你的鞋的脚印是一样大,42码!”
邱虎难过得用带着手铐的手抱着自己低下的头,沉默了大约一分钟后慢慢的抬起了头来,说:“能给我一支烟吗?”
李楠对赵莹说:“嘿,怎么嫌疑人都一个毛病,要交待问题,就得要烟!”赵莹笑了起来……
邱虎听到这话,看到赵莹笑了,他也跟着笑了……
李楠桌子一拍,对邱虎说:“你还笑!老子今天就不给烟你,看你交不交待?”
邱虎又低下了头,不说话。
赵莹对李楠说:“给他一支烟吧!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邱虎一听,带手铐的手指着赵莹笑着说:“还是这娘儿们懂事!”
吴大海桌子又一拍,对邱虎吼道:“你给我闭嘴!”
邱虎吓得缩成了一团,赵莹对吴大海使了个眼神,意思是给邱虎递一根烟过去并且点燃,吴大海照着赵莹的意思做了。
邱虎吸了一口烟,慢慢说:“何艳是我杀的,但不是我的错!”
吴大海又拍起桌子,右手食指指向邱虎说:“你又在放屁!”
邱虎叹了一口气,说:“唉,9月9日那天早上我去过一趟艳艳服装店,当时是准备买一件男式西装,可是当我看到那个老板,站在收银台数钱,那个带劲啊看了就让人眼红,当时我身上有600元钱,我想当天中午去赌一把,说不定会赚个几千元钱!”
李楠说:“你那叫赚钱吗?”赵莹坐在一旁笑了起来。
邱虎马上说:“我说错了,说不定能赢几千元钱,谁知道都赔了,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于是我带上我的常用工具橡胶锤,去艳艳服装店准备打劫,可是香港路人很多,我一直下不了手,我离开了现场,我到晚上十点一刻左右,再次来到了艳艳服装店,我看到艳艳服装店关了门,刘艳正准备离开,我走上前去,我对她说:‘我白天来看中了一件西服,现在来想买’她当时说:‘明天来吧!’我当时灵机一动说:‘明天我要出国了!’听我这么一糊弄,嘿,她把店门打开了!进了店后,我用橡胶锤把她的头轻轻一敲说:‘别开灯,我是抢劫的!快把收银台抽屉打开!’她马上打开两个抽屉,我说你站在窗户这边,不准动,我就走过去抢钱,当我把收银台第一个层抽屉里的钱抢完一半的时候,谁知道何艳喊‘救命’,我当时心里好慌,过去用橡胶锤把她的头敲了两下,叫她不要喊,我马上关上了卷闸门,又去抢抽屉里另一半的钱,取完后她又喊‘救命’,吓死我啦,我当时鬼使神差的走过去,对她头猛打了十来下,流血了,她也不叫了,我觉得她当时可能打晕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时候收银台上的她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我怕她醒来时找不到手机求救,我走到收银台于是把手机放在了他的身边!因为鞋上有血,我把鞋放在随身带的包里离开了现场!”
赵莹说:“你当时抢了多少钱?”
邱虎说:“当时灯光很暗,没看清楚,回去一数3600元。”
李楠说:“你就等着枪毙吧!”
邱虎疑惑地说:“我会枪毙?我又不是故意杀人,如果他当时不喊救命,我会打她吗?再说啦,我也没有想到她那么不经打!”
赵莹突然站了起来,哭着并拍着桌子说:“你给我闭嘴,你可知道你杀害的是一条年轻,只有29岁,有着美好未来的生命!如果我是古代的包青天,现在就对你虎头闸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