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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让所有人意外的真相

2010年9月3日早上十点,君都市刑侦大队的110警务室的报警电话响了,当班警务员邢冬琴接了电话说:“喂,您好,这里是110警务台,有什么需要为您服务吗?”

电话那头说:“快来云台南路路口,一男子被当街捅死了!”

邢冬琴说:“好的,我马上派人来,请问你是?”

电话那头说:“我是路口中百超市的销售员魏莹!”

邢冬琴说:“好的,警车马上到!”

不到5分钟,重案三组全体成员到达云台南路中百超市门口,离超市旁边6米左右的人行走道上,一个50岁左右的男子倒在了血泊之中。

王立志马上找到了魏莹说:“是你报的警?”

魏莹说:“是的,大约五分钟前,一男子一米七左右,上身穿黑色外套,手持坚刀向受害者猛刺三刀,然后朝云台北路的方向跑去!”

王立志马上对吴大海、张思武说:“快,沿着云台北路的方向追一黑色外套一米七高的行凶者!”

吴大海、张思武马上追赶了上去……

王立志又对魏莹说:“你怎么看得那么清楚?”

魏莹说:“我当时正从超市出来倒垃圾,目睹了全过程!”

这时死者周边已经围上了警戒线,柯汉斌也在对现场进行拍照取证。

这时赵莹走到王立志的身边说:“从死者身上右边口袋里收到了500元钱,排除财杀的可能!”

王立志发火说道:“怎么这么快就排除?万一行凶者是从左边口袋里抢走8000元钱呢?”

赵莹紧张地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这时站在一旁的报案人魏莹说:“我当时看到行凶者是趁死者不备,从背后捅了一刀,然后又从正面捅了两刀!然后匆匆逃跑,确实没有抢劫。”

王立志从魏莹的头到脚看了一眼说:“你牛!”魏莹低着头笑了笑,赵莹也在一旁笑了笑。

这时李楠走到王立志身边说:“我到周边看了看,都有监控摄像头!”

王立志说:“很好,这有利于我们破案!你马上去交通大队调取监控录像,送到刑侦大队!”

李楠说:“好的!”

王立志又对白丽丽说:“你负责把死者的照片发往全市各社区警务室和派出所,查找他的亲人!”

白丽丽说:“是!”

王立志又对刘广元说:“你就在现场和柯汉斌做侦察工作,做完了后你们两就把尸体运回刑侦大队交给周启凤做尸检!”

刘广元说:“好的!”

王立志此时手机响了,一看是吴大海打来的手机,接了电话说:“吴大海呀,你那边是什么情况?”

吴大海说:“追了几条马路,都没看到行凶者的踪迹啊?”

王立志说:“行,你和张思武回刑侦大队吧!”吴大海说:“好的!”

中午12点李楠推开了刑侦大队重案三组办公室的大门,看见同志门都揣着碗在吃红烧肉,李楠笑着说:“好香啊,看着你们吃,我也饿了!”

赵莹说:“快去食堂打饭吃啊!”

李楠边放公文包边说:“好勒!”

王立志说:“慢着!先把你取回的监控录像在电脑上放出来看看!”

李楠鼓大了眼睛笑着说:“好吧!”

李楠在电脑上打开了监控录像,这时吃饭的刑警们都向李楠的电脑扑了过来,李楠却说:“你们都让一让吧,我还要去食堂打饭!”大伙都笑了起来,并且让出了一条小道。

监控录像上显示:穿黑色外套的行凶者一直跟踪了受害者五十多米,当来到云台南路路口时,受害者停下来看了看中百超市的招牌,行凶者此时从背后向受害者手部猛刺了一刀,这时受害者转过身对行凶者好像说着什么,行凶者又对受害者的胸部猛刺了两刀,受害者已经倒在血泊中动弹不得,行凶者此时开始穿过马路,向云台北路行走,逃离现场。

此时王立志边吃红烧肉边说:“下手好狠啊,行凶者当时看上去很生气,有很大的仇恨!”

正在这时,赵莹说:“受害者向行凶者当时说了什么呢?”

王立志想了想,说:“你马上给中百超市的魏莹打电话,她不是看到了案发的全过程吗?”

赵莹放下了手中碗,说:“好的,我马上跟中百超市打电话!”

赵莹拨通了中百超市的电话说:“你好,我找魏莹!”

电话那头说:“你好,我就是魏莹!”

赵莹说:“你好,我是刑侦大队的赵莹,请问受害者在案发时对行凶者说了些什么啊?”

魏莹想了想说:“哦,想起来了,他对行凶者说:‘我又不认识你!’”

赵莹说:“什么?怎么会这样说?”

魏莹说:“那我就不知道啦!”

赵莹说:“好的,谢谢你啦!”然后挂机。

王立志马上说:“对行凶者说了些什么?”赵莹如实说了。所有刑警听了后都很惊讶。

王立志说:“不认识,难道是请的杀手?”

赵莹说:“请的杀手可能性不大,一般请的杀手杀人时比较隐蔽,而且刺杀时不会带有这么大的仇恨!”

李楠此时揣着饭碗吃着红烧肉说:“言之有理!”

王立志说:“现在财杀,仇杀的可能性都排除了,难道是情杀!”

李楠说:“我包包里还有发案现场周边的监控录像!”

王立志说:“你早说啊!”

李楠说:“我这不是赶着去吃红烧肉吗?”大伙都笑了。

监控录像显示:在案发之前的20分钟,行凶者和一个女人一大街上行走,当看到受害者后,女人对行凶者说着什么,然后右手食指轻轻向受害者指了指,此时行凶者和女人分开,女人向相反的方向走去,行凶者继续跟踪行凶者。

李楠看了后说:“难道是情杀,受害者难道是行凶者的情敌?”

赵莹说:“情敌?这么大年龄了,还情敌?”

王立志说:“我也是五十多岁了,我老婆还经常警告我别找小仨呢!”此话一出,大伙都笑了。

此时白丽丽的手机响了,白丽丽接完了手机后说:“太好了,兴达社区打电话来说,受害者的亲属找到了!”

王立志说:“很好,李楠和赵莹,你们两下午去调查一下他的家属!”

白丽丽却说:“不用了,半个小时后家属就赶到刑侦大队看望死者!”

王立志说:“那李楠和赵莹负责接待一下!”

李楠和赵莹马上说:“好的!”

下午一点半钟,死者家属一妇女和一16岁左右的小女孩,来到了刑侦大队看望了死者后,扑在死者身上大哭。

看望了几分钟后,李楠和赵莹把妇女和小女孩拉了出来带到了重案三组办公室坐了下来,赵莹给两位倒了茶。

李楠对妇女说:“你可以说说死者的情况吗?”赵莹在一边做笔录。

那妇女说:“死者是我丈夫赵成民,这旁边的是我女儿,赵成民今天早上九点钟出门准备在中百超市里买点油,盐等生活食用品,没想到会出这种事!”说到这里妇女又哭了起来。

李楠停顿了一会儿,小女孩擦了擦妇女的眼泪,李楠又说:“你丈夫有什么仇人?”

妇女说:“怎么会有仇人,他老实巴交的,很本分,和我在一家鞋厂里做工人!”

小女孩说:“对,我爸爸很老实的,不会有什么仇人!”

李楠又说:“你老公有外……”

此时赵莹马上拉了拉李楠的手说:“不要问了!”

李楠又换了个话题说:“你把你家的地址和联系方式留下,你就可以回家了!”

妇女说:“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凶手,我家住在兴达社区燕马巷8号二楼!”

李楠和赵莹把妇女和小女孩送出了大门。

赵莹马上李楠说:“亏你问得出来,受害者的老公刚刚去世,你还准备问她老公有没有外遇的情况?”

李楠笑了笑说:“不问清楚,怎么破案呢!”

赵莹说:“你不是问了她们家的地址吗?下午去他们邻居家问问情况不就略知一二了!”

李楠说:“好,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吧!”

赵莹笑着说:“你够懒的!”

李楠说:“谁叫你刚才不让我问清楚的!”赵莹指着李楠的头说:“你……,不可救药!”

李楠笑了笑。

下午赵莹独自一人来到赵成民家附近,访问了赵成民家的邻居,都反映赵成民夫妇的平时关系挺好的,也没有吵过架,也没有和别人闹过矛盾,更别说有外遇的情况了。

赵莹回到刑侦大队重案三组如实秉报了情况。

王立志托着下巴说:“既不是财杀,也不是仇杀和情杀,那是为什么杀人呢?”

李楠说:“难不成行凶者是一个疯子!”

王立志和赵莹都摇了摇头,王立志说:“从监控录像上看,行凶者是有民事行为能力的人!”

赵莹说:“这样,把监控录像里那个行凶者和和妇女的照片打印出来带到赵成民家去看看,看他的亲戚和邻居有没有认识他们的。”

王立志说:“好主意!”

赵莹笑着对李楠说:“这次该你跑腿啦!”

李楠笑着说:“OK!”

9月4日早上,李楠带者行凶者和和他一起的妇女的照片来到赵成民家里给他亲人、朋友、邻居辨认,结果无一人认识。

跑了一个上午的李楠回到了刑侦大队,赵莹首先对李楠说:“收获怎么样?”

李楠把照片往办公桌上一扔有气无力地说:“和你昨天一样,没有任何结果!都说不认识照片上的一男一女。”

赵莹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李楠说:“难道我们的侦察方向错啦?还是我们漏掉了什么?”

这时王立志听到李楠和赵莹的对话后,从办公室揣着茶杯走了出来说:“既然这是一起命案,就要必破,李楠到我办公室来!”王立志又走回了办公室。

李楠走进办公室,王立志又说:“你把门关上!”李楠关了门,说:“什么事,这么神秘?”

李楠坐在了沙发上,王立志坐在了办公椅上,跷起了二郎腿说:“没事!”

李楠眼睛一跷说:“你还真会装经!”

王立志说:“昨天,你妈妈打电话来,说你个人情况有什么进展没有?要我帮你努力关心一下!”

李楠说:“她这是瞎操心,这种事是急得来吗?”

王立志用牙签边捞牙齿边说:“我这两天看你和赵莹有说有笑的,是不是有意思啦,要我去帮你搓合一下吗?”

李楠说:“别啦!还不熟,万一你把这层纸捅破了,工作还不方便啦!”

王立志说:“你还记得上次兔眠山那起案子的王婷婷吗?

李楠说:“记得啊,怎么啦?”

王立志说:“我本来想叫你和她恋爱的,但是一看卷宗,都搞不清楚她经历过几个乱七八糟的男人啦!”然后大笑了起来。

李楠说:“我当时看到她确实挺漂亮的,但是后来也是考虑你说的这个原因,放弃了!”

王立志点燃一根烟,然后说:“言归正传吧,说说赵成民这件案子吧!”

李楠说:“怎么你有新思路?”

王立志说:“是的,我们工作中的确有一个漏洞!”

李楠说:“噢,你说说!”

王立志说:“案发那天,王大海和张思武,去追嫌疑人不是没追到吗?”

李楠说:“是啊!”

王立志说:“派人去追没有追到,但是我们没有查看云台北路的监控录像啊,也没有继续用监控录像跟踪?”

李楠一下子兴奋了,说:“怎么这么重要的线索,我们漏掉了!”

王立志说:“你马上去办!”

李楠说:“好的!”

李楠很快调来了云台北路沿途及周边路口的监控录像,重案三组全体成员一起查看,经过两个多小时排查,终于发现,行凶者逃离现场后,走了很长一段路,坐上一辆电动三轮车,在一个路口消失了!

令人遗憾的是电动三轮车没有牌照,无法跟踪,但是令人兴奋的是,嫌疑人坐的电动三轮车特征比较明显:前轮上面的档风板有一个破洞,车身有雅庭装饰的广告宣传画。这种电动三轮车在全市屈指可数。

王立志马上派出重案三组的全部工作人员,寻找这辆三轮车,经过两天时间,终于在六千多辆电动三轮车中找到这辆电动三轮车,经车主回忆,当时把行凶者送到了新澳城中村。

在新澳城中村,居住的都是外来务工人员,李楠和赵莹马上拿着行凶者和跟在他一起的妇女的照片在新澳城中村寻找。

很快当地一居民认出了照片上的妇女,称她是周边一家麦当劳的清洁工!

王立志派人很快将其抓捕,这名妇女名叫钱丹,钱丹在审讯室里,李楠手持照片讯问,白丽丽在一旁做笔录,李楠说:“照片上穿黑色外套的男人是谁?”

钱丹说:“不是别人,正是我的丈夫黄云棋。”

李楠又说:“他现在在哪里?”

钱丹:“他现在在兔眠山树林中躲着在!”

李楠听到这里,马上跟王立志说明情况,王立志马上派武警和警犬上山搜寻。

李楠又是回到审讯室说:“你丈夫为什么杀人?”

钱丹突然哭了起来,说:“黄云棋疑心病很重,老是怀疑我有外遇,有一天在我上班的地方麦当劳里,我和我遇到的老乡说了两句话,因为他是男的,恰好被我老公从很远的地方看到了!他就一直怀疑我和他有那种关系,经常打我!”

钱丹露出肩膀,大腿、脸部,上面都有淤青和伤痕。

李楠说:“难道死者赵成民就是你的老乡吗?”

钱丹说:“不是!9月3日上午,黄云棋喝了很多酒,跟我说,你今天一定要把那个男人交出来,否则我就砍死你!他当时又要打我,我于是骗他说把他带出去找人,当我和丈夫走到云台南路的时候,我为了摆脱黄云棋,我随便指了一个男人,我就离开了现场!”

李楠一惊,说:“什么!你这随便一指就害死了一条无辜的生命!”

钱丹又哭了起来,并且说:“那没办法,我不用挨打了!”

第二天,黄云棋在兔眠山被抓获,对所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

押送黄云棋的刘广元,在押送的过程中,对黄云棋说:“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疑心,逼得你妻子在大街上随便指了个男人!”

黄云棋激动地说:“什么?我好冤枉啊!”

刘广元对黄云棋怒斥道:“你还叫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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