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府地处帝国最北面,原只是当初帝国为对抗异族入侵设立的一个军镇,随着大秦帝国国力的不断充实,出于战事的考虑,才单独设立以府为单位的行政地区,治下八郡,在籍人口百万户,镇北大将军便是府内最高长官。
北疆郡,将军府,大堂又名将军堂,堂内气氛极其怪异,众人表情严肃低着头,唯独陈士卿满脸笑容,恭敬的站在端坐在主位的妇人身旁,妇人三十有余,虽不是绝色美女,可也颇有几分姿色,只是此刻一脸“煞气”,让人不敢直视,妇人说上几句,陈士卿便应一声,丝毫不敢怠慢。
是不是封了爵,当了将军,眼里就没我这个姐姐了?妇人唬着脸气愤的说道。
陈士卿接过桔梗手上的茶水,赔笑道;小弟那敢!您喝点茶润润嗓子。
那我问你!成亲那么大的事,怎么不和我讲?要不是昨日疯子喝多了,回来告诉我,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妇人越说越气愤,越说越委屈,眼看泪水便要掉下来,陈士卿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半跪在妇人身旁,笑着说道;姐这不听说您前几日受了些风寒,我是害怕您身子骨吃不消,要是了我的婚事,把您累到了,那我这婚是成还是不成呀!所以才没告诉您,您别多想。
望着陈士卿一脸真诚,妇人气也消了一大半,摸了摸陈士卿的头长叹道;怪我这药罐子身体,我弟的婚事,都不能亲自操办,姐,陈士卿喊了一声,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你看你当年遇见你时还只是个孩子,不知不觉就长这么大了,姐也老了,时间真快呀!
姐不老!谁敢说我姐老,我第一个不放过他,陈士卿笑着说道。
说的对,谁敢说我秀秀嫂子老,我阿四第一个宰了他,唯恐天下不乱的阿四喊道。
妇人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臭小子、白眼狼,等下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阿四赶紧低下头不在说话。
在场的人,都是陈士卿的亲信,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因为他们都懂,在这场合也就陈士卿和阿四能说的上话,陈士卿与秀秀的关系自然不必多讲,阿四年龄最小,长得又极其讨人喜爱,秀秀因为身子的原因,常年用药不能生育,早把这小子当自己半个儿子了,别看嘴上骂的厉害,其实护的紧。
启禀将军!长陵郡有消息传来,一名传令兵跪倒在堂下,妇人见陈士卿有公务处理,便从椅子上起身,对陈士卿说道;我去瞧瞧夜月你先忙吧!,
等妇人离开大堂,众人才松了口气,陈士卿也收起脸上的笑容对阿大说道;你去告诉熊子风让他不必再躲了,随后对传令兵说道;呈上来
一封密信,纸上面八个字,赐婚大将军七公主,赐婚?陈士卿皱着眉头自言自语。
在自己的布局下,北疆大局已定,八郡主官以换成了自己的人,都是通过那场战争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朝廷几次想见缝插针,插手北疆府政事,也被自己挡了回去吃了几个哑巴亏,再加上北疆自古便有听调不听宣,只认虎符不认圣旨的规矩,那些骄兵悍将那管你什么圣旨不圣旨,能和自己共生死的袍泽才是自己人,以往的镇北大将军大多是皇帝的死忠份子,所以朝廷从来都是说一北疆不敢说二,可如今不同了,八郡上下都是陈士卿的人,府内几大士族也被熊子风“调教”的没了脾气,正当这一切进行的顺风顺水之时,朝廷那边又来使绊子,赐婚?表面上是皇恩浩荡,实际上不就等同在陈士卿身边光明正大的安插了一个眼线?这种伎俩虽不高明,却足以恶心陈士卿。
可这次朝廷低估了陈士卿的脾气,此次因为病发,没能去见荆州那人,但熊子风办事自己是知道的,此次他得到的线索,都是将矛头指向紫禁城的那位,这更加剧了陈士卿的提前实施计划的决心。
传我将令、天水郡长陵郡即日起开始封关,齐显、田耀各点三千骑前去协助,十日之内要是放进一只苍蝇,提头来见。
二人领了军令便退了下去。
大人发生何事了?一名精瘦的老者率先开口,老者原名王孟,本是一落魄教书先生,和北凉大战时,被陈士卿所救,触膝长谈后,便被陈士卿奉为座上宾,虽未有正式职位,却隐然有成为北疆军师之势,老头的口头禅是君以国士待我,我便报之以士。
将纸条递给王孟,王孟看后大呼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朝廷这分明就是不信任将军!此次下的本钱够大的,连皇上最喜欢的七公主都搭上了。
那不知先生有何破解之法?陈士卿笑问道。
老者也是一脸笑意的回答道;将军不是以有应对之策了吗?
随即两人哈哈大笑,一老一小活脱脱两只“狐狸”。
众将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不知二人为何发笑。
陈士卿也不解释,说道阿四留下,其他人退下吧!
就这样阿四被莫名其妙的留了下来。
待众人离开,陈士卿方才直接了当的说道,有人似乎不太想我北疆办喜事呀,你说该如何处理?
谁敢?看我不宰了他,阿四激愤的喊道。
婚事期间还是不见血的好,你同阿三说一声,让他去长陵看着,你去天水,谁要敢硬闯,废了便是,陈士卿微笑着说道。
那我这就去办,阿四听了吩咐便要去办,突然陈士卿似乎想到什么,急忙喊道;明日再出发吧!今晚秀秀姐让你回家吃饭。
这不太好吧!阿四苦着眉头说道,什么好不好秀秀姐的话你敢不听?见阿四急着想走,陈士卿连忙搬出秀秀姐。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等我去把这事办了,办好了,在嫂子面前也好解释,兴许她一高兴,就忘了我隐瞒你婚事的事,阿四苦着脸哀求道。
什么这呀那的,别啰嗦,让你回去就回去,这是军令,陈士卿说完不敢再看阿四,快步出了大堂,心想到,阿四呀!别怪哥哥心狠,也就只能“牺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