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5年8月28日晚上9点35分,地点香港九龙荒郊。
夜色浓稠,安静的让人有些心慌,一切仿佛注定了这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就在此时,荒郊东西两个方向驶来几辆黑色的轿车,带着滚滚的尘土气势汹涌的缓缓而来,在相隔了十多米处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了十几个身着西装身材魁梧的男子,在车两边整齐的站成两排,静静的站在那儿,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这时,一边的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个体型微胖,下身白色休闲裤,上身身着花格子衬衫,最醒目的自然他那戴在脖子上拇指粗金链子,以及那仿佛黑夜里明灯一盏的光头,男子下车后,一旁的为首的黑衣人忙迎上去,沉声说道:
“马哥,他们也到了”
被称为马哥的这个人,是香港大亨之一,**大多尊称他为小马哥,而**以外的人大多称他为马胖子,此人看着马大三粗的,其实心细如尘,不仅做事一丝不苟,眼里更是容不得半点沙子,这么些年,香港大大小小的毒赌黄都基本是他说了算,虽然此人的罪行众人皆知,可不论是香港的皇家警察,还是大陆的中国刑警,都拿他没辙,只因为此人做事谨慎,没有给警方留下一点点的证据,反而是警方,这些年派出去多少精英潜伏在他身边,可到最后,不是离奇死亡,就是如人间蒸发一般杳无音讯,这让警方几乎是束手无策。
小马哥听了手下的话,眉梢微挑,撇了一眼对面,冷冷的说道:
“小心他们耍花招,这个人,好些年没出来过来,这次竟然要亲自来验货,其中缘由肯定不简单”他顿了一顿,特意压低些声音,继续道:“潘子,吩咐下去,给我都把眼睛方亮点,这次不比以往,不容有一点点的差错,明白吗?”
潘子顿时动容,坚定的说道:“放心吧马哥,都布置好了,确保万无一失,只要有人敢捣乱,咋就叫他有来无回”
小马哥点点头,在不多言径直走了过去。而另一边,只见是一名下身穿黑色西装裤,上身白衬衫,袖口挽起,露出半截白皙小臂的清秀女子,已然来到了中间,在她的身后,乌压压的站着十几个人;只见她一手揣在裤兜里,面色冷静,眼神凌厉冰冷的盯着小马哥一行人缓缓而来。
小马哥顿住了脚步,在看到对面竟然是名女子时,微微有些惊讶,随即眉头皱了起来,面色逐渐阴沉,道:“你是谁?”
女子微微扬眉,许久,才淡淡的说道:“我是谁无所谓,重要的是你们带来的东西,想必你也是知道我们家那位的脾气,他做出的决定,从不容许没有质疑,只因为质疑过的每一个人现在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小马哥面色一变,顿时大怒,从来没有人敢武逆自己的想法,更别说像今天这样威胁自己。潘子一看小马哥要就发作,急忙咳了一声,在马哥耳边轻声说道:“马哥,她可是江爷那边的人”
小马哥听到了江爷两个字,明显一惊,脸上的怒气也全然消失,他始终是不得不忌惮江爷的威名。此时只听潘子又说:“再者说,这一次最重要的是要把这批货出手了,可不敢在压着了,最近风声紧您也是知道的,所以,别管他是谁,货要紧”
马哥面色一白,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尴尬,无奈的干笑了几声,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吩咐潘子把货从后备箱拿了出来,潘子提着两个银色的箱子,正要交给女子让他们验货,忽然马哥的手机响了起来。
马哥没好气的骂了一句谁tm这么会挑时间后,掏出手机一看,有些惊讶的“恩?”一声,面色微微怔了一怔,接通了电话,只听他说了一句:“喂”便再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这一刻,气氛不知不觉变得紧张了起来,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谁也没有说话,女子原本冷静的脸上,却在这一刻,眼神明显有些不安的向身后转了一圈,最后,又回过头来,死死的盯着马哥的手机,而原本从裤兜掏出来的白皙的手,却又不动声色的放了回去。
小马哥挂了电话,爽朗的大笑了一声,却忽然问道:“哎,江爷最近好吗?”
女子一愣神,随即冷冷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准备验完货了在说这些废话吗?”
马哥嘿嘿一笑道:“不急不急”又转头对潘子说道:“潘子,这可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先放回去”
潘子不解的深深看了一眼小马哥,许久,仿佛明白了什么,提着两只箱子走向了车后,女子眉头紧锁,眼看着到手的货他们又收了回去,有些按耐不住,急道:“马胖子,我要赶着回去复命,这要是耽误了,江爷怪罪下来,你觉得就凭你能担当的起吗”
马哥冷哼一声,沉声说道:“回去?小美人,你觉得你回的去吗?啊?”
女子顿时大惊,心下立时知道自己身份暴露,揣在裤兜的手猛的掏了出来,而在她白皙的手上赫然握着一把HK手枪,当先朝着马哥连扣了十几下扳机,却只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
“没有子弹”女子大惊,心中不由的泛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刚想要去拔匕首,只觉得身后一个黑影一闪,随即脑门一凉,一把枪便已牢牢的顶在了她的头上,让她顿时动弹不得。而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冒充我的人,既可以收拾了马胖子,又可以把我引出来一网打尽,真是个一石二鸟的好计策,我都忍不住想给你鼓掌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女子又是吃了一惊,脸色几乎是一瞬间刷的惨白,没有了丝毫血气。她绝望的望向天空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夜风清凉,柔和的吹的远处落叶哗哗作响了好一阵。
“啪”一声枪响回荡在夜空。
南郊,又恢复了平静,那片空地上,没有了一丝的痕迹,像一场梦一样,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