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若然饿得太久,回来了又没有东西吃,若木告别了包婷汐,便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可是,出人意料的是,若然并没有回来,倒是玉儿过来找她一起去采药。
“昆仑山,在人们口中又有一种说法是昆仑丘。”玉儿拿着采药用的药篮和药锄,一边走一边说着。“昆仑山上有一种树木,它的形状像是棠树,开着黄色的花,结出的是红色的果子,果实没有核,味道像是李子,它的名字叫沙棠。这种果子没有种子,所以,一般我们是见不到的。这种树只有昆仑山才有,可以防水,吃了它的果子可以在水中不沉溺。”
“还有这种果子呀!”若木说,“玉儿见过吗?”
“没有,这种果子我只在书上看到过。”玉儿说着,停下了步子,从土里挖出了一棵不起眼的绿色植物。“这是宾草,形状像葵,味道像葱,吃了它可以消除疲倦。这就是我们要采的药,记住它的样子。”玉儿说着,将手中刚刚挖出的宾草递给若木。“我先去前面看看,你在这里找找。”
玉儿并没有将若木带去什么偏僻的山沟,而是带着她过了绿珠潭,往翠竹林相反的方向走。大概走了有一会儿,才停了下来。若木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玉儿说这里是昆仑山的药圃,以前因为被列入了禁区,所以除了几位有特权的长老,没有人能进来。现在,这昆仑山禁区已经不能算是禁区了,她们自然是可以进来采药的。
玉儿和若木沿着相反的方向寻找宾草,约定太阳落山的时候在绿珠潭集合。当下商定,两人便行动了起来。若木一手提着药篮,一手拿着药锄,蹲着身体仔细辩识着地上长着的各种草药。
突然,什么动物一闪而过。若木慢慢将丹田里的真气凝聚在双眼之上,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兔子。兔子跑得快,这是它们与生俱来的,可是,它们跑的再快也不至于会这样快吧!若木心生感慨。
那只兔子飞快地跑着,不一会儿便没有了踪迹。若木想跟上去看看,正好她没有吃早饭,说不定会在这里发现几个蘑菇之类的东西。这样想着,若木便提起丹田中的真气,朝着兔子消失的地方追去。
大概行了些距离,开始还可以看见那只兔子的踪迹。不过一会儿,兔子那团白色的毛便不见了。
若木停下脚步,环顾四周。这里像是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一样,杂草丛生,乱石横生,看起来颇有些荒凉。地上长着半人高的草,那只兔子一定是躲在了这些草堆的某一处。若木一边走着,一边将前面挡住她去路的杂草踩倒。她将满心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半人高的杂草上面,根本就没有分出心神注意地面上的状况。
“啊!”她没有注意到地上不知是从何处伸出的东西,被它绊倒在地。
“怎么回事?”若木伸手在草丛里一阵乱摸,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她双手紧紧抓住那根棍子一样的东西,用力一拽,那东西便被她从土里拽了出来。
“什么东西?”她将这东西举出草丛一看,居然是一根什么动物的骨头。这根骨头有半人高,婴儿的手臂一般粗,一头大一头小。大的那一头顶部是一个圆形的,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裂缝;小的那一断顶部尖尖的,侧面有几个圆形的图案,不知是一开始就有还是有人特意刻上去的。若木将它拿在手上,凉凉的,略微有些重。
“或许可以当做探路的棍子。”若木想着,拿起这根骨头棒子。
前面的路上尽是一望无际的杂草,就算宾草混生在其中,若木相信自己也不会找得到。她用那根骨头棒子探着脚下的路,倒是安全得多。这一路上再也没有什么突然戳出来的木棍骨头之类的利器,甚至连草丛中经常出现的毒虫毒蛇也没有看见。若木一边往前走,一边看着日头。在太阳开始往西边偏斜的时候,她把骨头棒子放在腿上,自己坐在先前发现的一块石头上,从口袋里掏出干粮吃了,又在石头上打了个盹,才慢慢往回走。
等她到了绿珠潭,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山了。玉儿还在她的房前等着,她的药篮装得慢慢的,放在自己的门前,不用问,一定是收获颇丰。若木看着自己手臂上挎着的药篮,里面只有一棵宾草,这还是开始玉儿给自己的,是给自己做辨认用的。若木不好意思地笑着,玉儿却冲上前来。“怎么了,没有伤着哪里吧?”
“你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我还以为你受伤了,准备去找你呢!没事吧?”玉儿仔仔细细地翻看若木的手臂和腿部,发现了她腿上有茅草割伤的疤。
“怎么搞的?”玉儿问。
“没事,草割了的。”若木说着,将手中一直拿着的骨头棒子放下。那根棒子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这声音非木非金,非银非铁。
“什么声音?”玉儿问。她眼尖,接着月光看见了若木放在地上的那根棒子,忙拾起来仔细观察。这时,若木已经将房门打开了,她点亮了房中的灯,又把玉儿的药篮药锄搬进去,才对站在门外的玉儿说:“进来吧。今天晚上你就在我这里休息吧!”
玉儿拿着骨头棒子应了一声。
“若木,你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呀!”玉儿在灯下仔细端详着这根骨头棒子,半晌,才放下棒子小声问。
“山上捡的。”若木回答,从玉儿手里接过骨头棒子。“怎么?”
“你看。”玉儿虚手一晃,一道蓝光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中,是翡翠。她将翡翠从鞘中取出,匕首的利刃在灯光下发出耀眼的黑色寒光。玉儿用匕首在骨头棒子的顶部一划,只见一道黑光闪过。
“翡翠的刀刃不仅锋利,而且,是有剧毒的。”玉儿说着,盯着那根棒子仔细看着。只见那根棒子上,被翡翠划过的地方先是泛起了淡淡的黑色,接着不到半息的时间,那黑色的光芒迅速褪去,被划过的地方光滑如初,根本就看不出划过的痕迹。
“这可不是一般的骨头棒子呀!”玉儿轻轻抚摸着骨头棒子,说。“这种坚硬程度和抗毒的能力,只有上古神兽的骨头才有这样的效果。若木,你走大运啰!”
“这东西,可以做兵器吗?”若木问。
“当然,你可以在拜师大典完了之后送到晔阳阁去……对了,它叫什么?”
若木看着手中这根骨头棒子,棒身的白玉色在灯光下发出柔和的光芒。
“就叫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