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行。说话间,男人已经俐落地穿好衣服,正往腿上套长裤,又道: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亲吻过她的额头,男人转动门柄,身影闪出门外,片刻后,窗户上掠过一道黄光,她知道,他的车已经驶出大门外。
瞧,这就是她不看书,不看电影的夜晚。房里冷清得可怕,她按了遥控器,音响里又传出熟悉而伤感的旋律,这是她的二十五岁。
她是个**。
男人叫周于谦,一家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三十三岁。她已经跟了他四年,他二十八岁时就买了她,用五百万,不,不,起初他开价是三百万。那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她在国内的一所名牌大学就读,升大三那年,妈妈积劳成疾,重病住进医院,男朋友很优秀,却和她一样穷。从那时起,阳光便再也照不进她的生活。
那天下午有暖暖的阳光,金黄色的薄纱轻柔地覆在桌面上,亮澄澄的,然而,也仅到她的手边为止,她坐在咖啡厅的阴暗角落里。
我负责你母亲的医疗费!他优雅地坐在阳光下,贵气十足地开口道。
谢谢您!她憔悴地坐在背光处,诚惶诚恐地喝了口柠檬水。
你四年大学的学费我也可以负责!他翻开支票本,在空白处填了数字。
谢谢您!她兴奋地接过支票,对他感激涕零。
条件是---他气定神闲。你必须跟我5年时间,除去学费与令堂的医疗费我再额外给你三百万,外加一套市区两百平米的高级住宅!这些会在5年后兑现。
她陡然色变,尔后面如死灰,支票被揉成咸菜掷到他的脸上。去死吧你!她骂完,拎起包,昂首挺胸,十分有尊严地走出咖啡厅的大门,两分钟后,她又走回去。
考虑清楚了?他仍是气定神闲,眼神却有些轻视。
记住,你死要死得难看点!这时候,她真的好恨。
想到这里,她坐到梳妆台前,嘴角撇了撇,呵!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容易动怒啊,年轻就以为可以骄傲,年轻就以为维护尊严是可贵的。结果是,她的尊严仅维持了两天,第三天,妈妈病情恶化,她把自己卖给了他,同一家咖啡厅,她仍是坐在阴暗处,这一次,她的眼睛虽是红肿着,眸子里却傲气全无,有的只是认命。
这是个好价钱,但我希望价钱能再高点!她喝了口水,与他谈交易,交易的物品是她自己。
五百万,一年一百万!这个价位如何?他慵懒靠着椅背,很爽快地应承。
价钱是不错,但我还想了解福利方面,比如医疗保险,社会保险,养老保险,还有假期,一礼拜我要求双休!每年至少有半个月年假,加班要有加班费!她掰着玉指,细数各项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