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宫内路上】
小燕子今天到宫里看望太上皇,在路上遇到急急忙忙跑来的班杰明,他眼睛红红的,头发散乱,脸上的泪痕还在。
“班杰明,怎么了?”
“我师傅,我师傅....”他没说完就跑了。
小燕子头一下懵了。“郎教主,郎教主.....”小燕子大哭的跑向如意馆。冲进去一看,还好,情况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坏,郎老人还能说。见到小燕子,他笑笑说:“还珠格格,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还能来看我这老头子....”
小燕子说:“郎教主,郎师傅,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你给我做了生日蛋糕,我还没有给你做呢。我一定要给你做。”屋里很多人,常太医正在抢救,班杰明也回来了,在那里哭,小燕子冲到床前拉着老人的手,泪水刷刷的流着。
老人吃力断续的说:“还珠格格,我的孩子,班杰明就交给你了,他不会欺侮你,你也别欺侮他。”
小燕子点着头“嗯”了一声说:“你是班杰明的师傅,就是我小燕子的家人。你放心,我和班杰明都会一直守着你,为你尽孝,你一定要好起来,让我们有报答你的机会。”
这时皇上和令太后来了,大家向皇上和令太后请安,“皇上吉祥,令太后吉祥。”
老人看着皇上和令太后小声断续的说:“皇上,令太后,恕老臣不能行礼了。”
皇上说:“郎教主不要多礼,你为本朝幸劳几十年,朕感谢你,大清感谢你,朕已传瑜所有太医都来想办法,让你好起来。”
老人说:“臣感谢几代皇上的器重,中国是我的第二故乡,这次臣要走了,臣求皇上一件事。”
皇上说:“教主请讲,所有请求朕都给应允。”
老人说:“臣走后进行火化,骨灰一半留在中国,一半送回大不列颠给家人。”
皇上说:“朕准奏。”
老人已经很累,停了好长又断续的说:“皇上,臣希望还珠格格和班杰明送臣回大不列颠国老家。”
皇上说:“朕准奏。”
老人说:“谢谢,谢......”
脖子一歪,老人走了。
皇上说:“传朕旨意,一切按老人要求办,还珠格格和班杰明准备护灵到郎教主家乡,朕将准备厚礼送大不列颠国王和郎教主家人各一份。还珠格格以皇姐身份转达朕和大清的哀悼之情。”
令太后说:“后事料理事宜由内务府总管负责。”
“启驾。”
皇上走后房间里哭声一片,班杰明更是几乎晕过去,小燕子护着班杰明坐在椅子上,帮他扇着风,她又倒些水给他。等一切基本平静后,内务府来人办理后事。
紫薇晴儿赛亚香妃尔康尔泰箫箭等所有有地位的人都来向老人遗体告别,常太医更是不顾年老为老人守灵。几天后,遗体火化。
【乾清宫】
皇上早朝,众大臣分列两边。
皇上说:“传还珠格格班画师上殿,
太监:“传还珠格格班画师上殿。”
小燕子和班杰明上殿,小燕子跪下道:“臣,皇姐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班杰明行西方礼:“臣班杰明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说:“朕令还珠格格以大清皇姐身份为郎教主护灵到其家乡,并转交大清给大不列颠国和郎教主家人的厚礼。折日出发。
小燕子:“臣领旨。”
礼部尚书说:“还珠格格只是代表大清皇室,具体事宜都由礼部办理,请格格务必有劳这一次。”
皇上说:“皇姐是代朕走这一遭,一路多多保重。”
小燕子说:“皇姐谨记。”
【舒心楼】
小蚊子:“我们的格格又要走了。”
小凳子:“格格是小燕子,飞来又飞去。”
小虫子:“舒心楼没有格格,就不会舒心了。”
小桌子:“格格走了我们就没玩场了。”
雀儿:“雀儿长大了,还没有报答格格呢。”
鹂儿:“鹂儿有力气了,还没给格格出力呢。”
紫薇晴儿赛亚都来了,他们要住在这里两天,为小燕子送行。男人们下班后也会来的。
小燕子和班杰明回来了。小燕子对雀儿鹂儿说,“你们告诉厨房,晚上很多人吃饭,多做点菜。”
雀儿鹂儿说:“是。”
紫薇问:“哪一天走啊,去多长时间啊?”
小燕子说:“两三天吧,这次去可能要多点时间,小孩都在那边舍不得离开。
赛亚说:“你去了我们就不好玩了。”
小燕子对晴儿说:“我走了,这箫家产业,学校和燕儿园都交给你了,别忘了。我不在你们也可以回来玩啊,这就是你们的第二家啊。”
接孩子上学的马车回来了。孩子们下车。赛亚的女儿福靓云走到小燕子身边说:
“姨娘,我有一个东西送给念华哥。”说着就拿出她亲手绣的一个荷包,可以装些零碎的东西。
紫薇的儿子纪东也过来到小燕子身边说:“姨娘,这是我送给思华的纪念物,是用红石头磨出来的小坠子。”
晴儿说:“我们的下一代,比我们幸福多了,他们可以自由的爱。”
小燕子说:“好,我替儿子女儿传情了。哈哈,又做丈母娘又做婆婆。”
紫薇说:“等他们回来我们就一起办喜事吧,到那时我们这姐妹真是亲上加亲了。”
靓云说:“恨不能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赛亚说:“看到没有,她都不要我这额娘了。”
小燕子说:“大不列颠我不知走了多少回了,每次走,在船上都要一个多月,想想都害怕。我还好不晕船,你们没见船上的乘客,哪些男的都晕的躺在床上不能动,黄疸都吐出来了。”
紫薇拉着小燕子的手说:“我没坐过船,但听你说很是可怜,特别要在船上那么久时间,真是无聊死了。”
晴儿说:“好在这次班杰明和你一起去,夫妻作伴总还是好过些。”
男人们坐马车回来了,班杰明抱着师傅的骨灰回来了,一切礼物礼仪的事都由礼部派人办理,小燕子只是代表皇家。
这又是告别的一天,冷清清的夜,灰蒙蒙的天,人生能有几回别,何况是这那几万里之遥。
【别离】
燕儿园门口停着两辆马车,这就是送小燕子去天津塘沽码头的马车。因为动身早,所以大家都很早起来。这种冬天,在大不列颠国应该是冰天雪地了。
小燕子说:“你们就不要出去吧,就在这大厅里告别吧,太冷了。”
紫薇说:“好,那我们就不出去了,祝你们一路平安。”
晴儿说:“到那边别忘了给我们写信啊。”
小燕子说:“你们别忘了告诉我们宫里的情况,特别皇阿玛的身体。这次走的太急了,没能见一面。”
小燕子和班杰明坐上马车了,“驾”一声,马车动了。
“再见。”
“再见。”
【印度洋】
在北京天津还是冰天雪地,可轮船向南走,越来越暖和,到了中国南沙群岛,就不是暖和了而是炎热了,再往南过了马六甲海峡到印度洋,那就不是炎热而是酷热了。记住,这是嘉庆年间,当时的所谓“电”,只不过是西方科学家在实验室里用一瓶硫酸,在里面插进一片锌片,用化学的方法产生电流,这电流只会使电表转动,没有任何实际的用处。至于电风扇,那是半个世纪以后才出现的事了。
轮船行驶在印度洋上,你站在甲板上,暴热的太阳让人中暑,你若关在房间里,闷热的却让人透不过气。
小燕子和班杰明先是穿一身白色的衣服在甲板上。这么多次来往于大清和大不列颠之间,从来没有这次这样酷热,甲板上的金属把热量反射上来,吹来的海风也是阵阵热浪,没站几分钟就大汗淋漓。
小燕子说:“这里再呆下去会中暑的,我快不行了。”
班杰明说:“我也是,今年是特别的热,以前没有见过这么高的温度。”
小燕子说:“可能是从很冷的地方到很热的地方,气温的变化身体没法适应吧。”
班杰明说:“走,我们还是回舱里吧,这里实在受不了,又不能脱衣裳。”
权衡两害取其轻,班杰明和小燕子还是选择躲在房间里算了。但在这闷罐里只能是一丝不挂,而且还不断用冷水搽身子,以降低一点温度,浇上冷水就赶快用扇子扇风,真是难过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