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龙腾九天【下】

公冶立远脸色有些沉重，虽然自己通过了考验，但是现在该如何面对自己这个便宜而无价的母亲呢？怎么说她照顾了自己十多年，对自己好的没话说，哪怕自己叫她去死，恐怕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死！当然了，这只是比喻，何况公冶立远也不是那种人。十多年的感情可不是白开水，喝了就嘘嘘了出来，而是深入骨髓，如同血液内脏一般！不可割舍的存在。回到家门前，只见家门打开，好似迎接公冶立远胜利归来一般，可惜现在的公冶立远却觉得打开的木门如此的刺眼而又令自己惭愧！不用想，这是母亲必做的事情！每次自己晚了回家，母亲都会打开木门，摇手等待自己的归来。公冶立远叹了一口气息，也不再感慨什么，虽然此时没有母亲的守望，但是公冶立远还是能够清楚感应到母爱的关怀！走进屋子大厅之后，只见母亲呆坐在大厅一旁的椅子上，不知道在想写什么，但是那发红的眼睛与湿润的眼睫毛，那一样都是那样的凄凉与哀伤！都深深的刺痛公冶立远的心房。公冶立远鼻子有些发酸，眼睛也有些朦胧，但还是极力掩饰着，不想自己的母亲看见了而伤心！公冶立远恭敬的说道：“母亲，我回来了！”这时候云母才回过神，因为公冶立远突然的声音，使得云母慌张不已，不过还好公冶立远此时正低头施礼，也就没看见云母慌张的样子！云母整理好形象之后，关切的问道：“我儿，苦了你了，起来，让为娘好好看看你！”公冶立远依言缓缓的站了起来，迈着沉着的步子，大步走向双鬓微白的母亲，看到这一幕，公冶立远终于制止不住了，豆大的眼珠立即流了出来！云母见状，也是心酸不已，不顾形象的站起身来，一把抱住公冶立远修长而匀称的身体，嚎嚎大哭，好似心中有莫大的委屈需要发泄一般，整个场景可谓甘心肺腑。良久公冶立远才安慰下了云母，将云母扶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愣愣的轻拍着正在啜泣的云母。这时候云母才说道：“彬儿，为娘也不好阻拦你！大丈夫应当志在四方，怎可埋没在这个弹丸之地？想来彬儿你也通过了考验，你就...你就...就此离去吧！不用担心为娘，为娘会为你再次祈福的！”公冶立远面无表情，淡淡的吟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现在公冶立远才知道当时孟郊的心情，也只有这首诗，明确的描绘出母与子分离的禅境与情感！云母眼睛一亮，同时很是欣慰的说道：“我儿大才！有次绝诗，流芳百世是必然的！此次出世也许是你最大的出路。”云母也是一个饱读诗书的文女子，一身才智不弱于平常的书生，如果不是因为社会地位的缘故，恐怕云母也即将是才女。公冶立远苦笑，也不好解释什么，总不能说这是自己抄袭的吧！欧阳庄屁大的地方，抄袭谁的啊？难道解释说抄袭未来的大诗人孟郊的？何况公冶立远也不是什么君子，抄袭就抄袭被，而且将来还要借助历史这个外挂，得到世界呢！云母也算放的开，拉着公冶立远的手，说道：“好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想来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们走吧！”公冶立远一愣，问道：“去哪里啊？”云母解释道：“当然去祖堂啦！这么大的事情，是需要祭奠祖先的，也算是为你们饯行吧！”说到这里，云母又是一阵心酸，想自己养了这么大一个儿子，就这样要离自己而去了，想想都心不甘情不愿，却也不能阻拦，何况他知道这是自己儿子一张抱负的唯一出路也！二人来到祖堂前的的广场，才发现许多人已经到场了，特别是欧阳元十人！一个个抬头挺胸，好似胜利的将军一样，很是很高兴的接受乡亲们的慰问，甚至还有几个胆大的姑娘向是个人抛媚眼，使得十个人虚荣心十分满足！看到这一幕，公冶立远疑惑的问道：“母亲，为何欧阳元十人的母亲......”云母叹息道：“是你父亲早晨叫我去劝说她们的！”这时，公冶立远才明白过来，才发现，早晨没有见到母亲。这时候祖堂的乡亲们才发现公冶立远的到来，纷纷离开欧阳元十人，都如同追星一般，将公冶立远团团围困住，还好云母及时离开公冶立远，不然此时都出不来了。云母掩面而笑，最后黯然的走向那群妇人。而公冶立远则头大了，围在他身边的人群，女性都各自带着小本本，要求签名，而男性则没有女性那样含蓄，直接要求签名在自己身上，声称终生不洗这件衣服，直接拿回家裱起来。至于欧阳元十人，则羡慕的看着公冶立远，也都知道自己等人与公冶立远的差距，何况他们自身都是公冶立远一手调教出来的，都信服公冶立远。这时候公冶恩之带领着四位祭司来到祖堂门前，话筒，说道：“各位，各位请安静下来！”村长的威严是不容践踏的，很快热闹如街市的广场，顿时鸦雀无声，纷纷回到自己应该坐的位置上，而公冶立远本人则被欧阳元等人拥护着站在最前方。见到场面平静之后，公冶恩之很满意的向大祭司点了点头，才将话筒交给大祭司，这时候大祭司接过话筒，说道：“各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的神童公冶立远云子涵通过了考验，通过了祖先设立已久的考验，他是我们的骄傲！”听到这里，所有的人都兴奋的欢呼起来，好似使他们通过了考验！这时候大祭司做出一个安静的手势，见到声音再次平静下来后，大祭司再次说道:“这次与公冶立远同行出世的还有欧阳元十人，现在举行宣誓，欧阳元、欧阳阴、欧阳阳、欧阳天、欧阳地、欧阳人、欧阳风、欧阳雨、欧阳雷、欧阳电，尔等十人向先祖起誓，终生不背叛、不违背公冶立远，云子涵！”欧阳元十人想都没有想，纷纷跪倒在地上，不约而同的起誓道：“我欧阳元【欧阳阴、欧阳阳、欧阳天、欧阳地、欧阳人、欧阳风、欧阳雨、欧阳雷、欧阳电】再次起誓，我以先祖的名义为见证，我终生不背叛、不违背公冶立远云子涵，如有违背，必将死无葬生之地，魂不归乡土！”起誓完之后，十人又认真的向公冶立远跪地吼道：“主公！”公冶立远二话不说，立马跪向祖堂，起誓道：“我公冶立远云子涵，在此起誓，以先祖的名义为证，我公冶立远愿与欧阳元等十人立下投名状，不达事，死不休！有福同享，有难同抗！如有违背，粉身碎骨......”主公......欧阳元十人纷纷向阻止公冶立远说出那句话，可惜被公冶立远拦了下来。十人感动的哪怕隔心撕肺都可以。起誓完结之后，大会开始了，十人站在公冶立远身后，做起了护陈的责任，虽然公冶立远一再拒绝，说没有出世，不用如此！但是被欧阳元一句“不要也行，那我等自杀即可”！无奈之下，公冶立远只得接受。大会在庄严的祖堂前开启，又在月落只是结束！迎接的便是龙腾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