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市,中国华北地区咽喉要塞,仅次于平市的全国性大城市,海陆交通运输极为发达,经济发展水平很高。
墨风看过很多小说,好多都市小说里都谈到了津市,在这里发生的事也不少。墨风曾经来过津市一次,那也是他第一次坐飞机出行,只不过和坐飞机体验那种兴奋不同,他在津市的一天过得并不怎么样。
刚下飞机,机场上空就已经阴云密布,乘坐机场大巴到市里的路上便噼里啪啦的下起了雨。他没有来过这里,不知道路径,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车,他到了终点站下车,给原本约定好的朋友打电话,朋友让他打车去了一处人民公园门口。
原本以为可以好好和朋友聊天,吃饭。电话过去,那边却是说在加班,待会过来。墨风知道她经常加班,那就等等吧,打着雨伞,在下着瓢泼大雨的人民公园里逛了起来,一边欣赏着公园里的景色,一边想象着待会可能会吃些什么。
就这么,他一直走着,一直转悠着,他都不知道最后他绕了几圈。八点了,雨停了,“叮”响起手机短信的声音。打开收件箱,看到了上面的两行字“我今天会加班到很晚,你先在附近找个宾馆住下,我下班联系你。”
墨风呵呵笑了笑,声音中带着不只是无奈还是自嘲,亦或是两者都有,总之,心里的滋味不是一般的难受。也许他把她看的比一般的朋友重要的多,所以当他看到这些话,难免心酸。
“好,知道了。”墨风如此回复,他知道他不可能去责怪人家,有时候自己其实就是多心了,自己觉得和人家关系好,但是别人不一定看的上你,这就是注定的过客,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过客。
他想着在附近找个住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他走了一圈四个十字路口,没有发现一家宾馆,背着背包的他从这时开始了他的津市徒步旅行,他从八点起,沿着路边,漫无目的的前行着,他看到了好多的高楼,好多的形形色色的人们,看到了车水马龙,唯独没有见到那美丽的星辰之光。
从八点到十点半,两个半小时,背着十几斤的背包,走了二十多个没有重复名字的十字路口,走过两次的更不知道有多少了。他没有计算自己走了多远,只不过随着时间流过,他的心也变得低沉。
第二天他回到了家乡城市,虽然回来之前的这天早上,他和朋友见了面,但是仅仅一晚上,他们似乎已经不再是那种关系极好的朋友了。
在那里,他没有收获友谊的加深,得到的似乎只有伤感。当然,他的所有悲伤痛苦,完全都是自己在承受,没有人知道他身体和精神经受过什么样的挫折,和他在一起的人得到的只有他的微笑和温暖。
那次离开津市,对他触动很大,回去后的一个星期,他的脾气不温不火,他的内在消耗似乎降到了最低,七天吃了六顿饭,他依旧没有感觉一点点的饿,体重也没有降下一斤。
他知道那一点点的黑暗因素在渐渐包裹他的内心和灵魂。只是那灵魂即便成为光明中唯一的黑暗,依旧不会成为邪恶的主宰。
天空没有因为他的心情而变换,周边的人物也没有因为他那若有若无的存在感而侧目。大地依旧是厚重的,承载万千的物质和精神,世界依旧在运作,没有因为个体的影响而转移的她的行进轨道。
事情想开了,就不会钻牛角尖,人不是金刚钻,脑袋没有那么硬,要是明白了心灵的转化,其实生活也挺简单。
墨风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之后他的变化才渐渐跟上真正他的光明脚步。
现在津市,他那个朋友仍在,可这次他来这里不是看那个朋友,而是那个让他魂牵梦绕,朝思暮想的女孩——梦。
这次下了机场大巴,他轻车熟路,步行用了一个多小时到了此行目的地,津市体育学院。
至于在体育学院发生的事,我们放在后面再细说。
梦要忙着毕业论文,墨风不会打扰她,说会在她毕业之后在家乡等着。
之后,墨风没有马上离开津市,既然这里承载了他那段难忘的记忆,那么就让这段记忆尘封于此吧。
“喂?”
“阿冰,下班了没?”
“下了。”
“我现在津市,想请你吃个晚饭,不会耽误你吧。”
“哦……,行,你去外国语学院那等我吧,我估计二十分钟后到。”
“好。不见不散。”
墨风用了十分钟到了约定的地点——津市外国语学院南门口。这也是上一次她们约定见面的地方,只不过这次墨风没有了上次的低沉,取而代之的是那种久违的温和。
他在校园门口踱来踱去,不急不躁,即便阿冰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他心里也没感觉什么不妥,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她的这个时间性。不论是曾经约定去他那里看牙,还是约定见面聊天,她似乎没有一次准时,墨风的感觉似乎已经不是习惯,而是不在意了。
在阿冰到来之前,墨风就已经订好了吃饭的地方。这次不是上次阿冰请吃的路边小面馆,也不是豪华奢侈的大酒店。餐馆地方不太大,但是人气旺盛,这也是墨风提前就打听好的。
餐馆老板为人很好,得知墨风是外地来的,又看到他温和的让人亲近的笑容,立即将二人引领到二楼一个舒适的位置,临街靠窗,视野很好,又不嘈杂。二人点了一个素菜,两个荤菜,便由墨风主导,聊了起来。
“怎么样,现在工作还是那么忙吗?”墨风露出虽然发问,但是话语中的感情似乎缺少了那么一丝,让人稍微有一点违和感。
阿冰没有在意,而且她似乎自始至终就没有在意过,“是啊,时不时地还加班,越来越老,越来憔悴了。”
墨风笑了笑“当时你要是答应了我,估计现在肯定不会这么憔悴,呵呵玩笑归玩笑,那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吗,就这么放弃了?”
“我也不知道,现在也不想,家里催也没办法。你呢,现在怎么样了?”阿冰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墨风感知敏锐,却没有点破。
墨风看着窗外,平静地道:“现在已经有一个女孩,我想守护她一辈子,虽然不知道中间会经历什么波折,但是我会坚守这个梦。”
“祝你们幸福,你们一定会白头偕老。”阿冰缓缓地道。
“阿冰,我比你小,但是以比你更成熟的语气说话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可以”墨风如是说道。
阿冰点了点头,墨风接着说道:“有的时候,我们这些太注重感情的人总会把那些很重要的情感藏在心里,我们想和对方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心里那么想着,我们把自己的爱无私地献给了那个我们爱的人,其实我们说到底也不是无私,因为我们想得到他(她)们的爱。”
“我们总是拿起电话,想着对爱的人说,‘我好想你’,但是又怕对方厌烦,渐渐地生出讨厌之感。我们在什么时候都在为爱的人着想,我们会把生活中遇到的有趣的事,美丽的景色和他们分享,我们不会把一些伤心事,自己遇到的痛楚与他们说,怕他们会担心,会害怕。我们这么做对于我们自己是对的,但是对他们或许就不会理解的太深了。”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我们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其实都是为了我们自己,为了自己能够更好地存活,为了自己能够有一个美好的人生,都说没有一个人会从你一出生就陪着你,直到你离开这个世界。陪伴我们时间最长的恐怕也就只有会永远爱着我们的那个人。”
“阿冰,有些事可能现在无法释怀,但是多少年之后再想,怕是根本不会把这些当回事了。可是那个时候如果后悔似乎就有点晚了,倒不如我们现在都看开,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但至少可以做到。”
“今天来到这里见你,陪你吃饭,是想把之前的那些琐碎的不好的记忆都撇清,你或许没怎么在意我这么个人,但是我得让自己跳离这段不好的记忆。我们日后依旧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有难事互相帮助,互相谅解,我想我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说了这么长,墨风也感觉有些口渴,喝了一杯凉水,总算缓解一些。
“墨风,谢谢你这么说,我也明白,日后我们依然是好朋友,到时候我回家就找你帮我检查牙齿。好吧?”阿冰这时也露出了一丝甜美的笑容,其中不再有任何的消极落寞,反而多了一缕放松的感觉。
阿冰看到墨风那并不俊秀的脸上露出的神采,似乎连她也被吸引了。恍惚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墨风,你这次来比上次变了好多,似乎更加睿智了。”
墨风不置可否,“都是人生必经的阶段,经历了就理解了,也就容易想开很多事。男性要比女性容易想得开,这可能也是从中国古代传下来的东西。短时间内是改不了的。”
“好啦,上菜啦,二位边吃边聊。”老板端着一盘菜轻轻放在饭桌上,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
阿冰有些奇怪,这老板态度似乎好的出奇了吧。她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吃过饭,墨风更是第二次来津市,更不可能知道这里,究竟为什么她也一头雾水。
“来吧,开吃。”谢过了一声老板,墨风对阿冰说道。
墨风心里对自己也是一阵笑,似乎自己这次出来,都是为了和朋友一起吃饭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