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一个长的稍微有点胖胖的,身材不高也不矮,年级不过二十多岁,身穿百户军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卑职,曹文拜见都督大人。”曹文进来之后直接单膝跪地。
“你为何事而来?”
“我为解除大人心中疑惑而来!”曹文抬起头,瞪大眼睛,直接直视吴维宁的双眼,身上也散发出一种逼人的气势。
做为一个上官,被一个下属如此明目张胆,咄咄逼人的盯着,吴维宁顿时也是一愣。
“放肆!”陈阳立即站出,大喝一声。
也许是陈阳的一句‘放肆’有了效果,此青年身上散发的气势顿时一散,整个人差点被自己的气场反噬。
“我真不明白,你一个百户,哪来的勇气如此嚣张。”吴维宁笑道。
“这……大哥曾经说过,如果在物质和实质上不能压倒一个人,那么一定要在精神和气势上压倒他……”曹文耳红面赤的说道。
“哈哈,你大哥好的不教你,这种坑人的道理,你却理解的明明白白啊。”吴维宁笑道。
“说吧,你来解我心中什么迷惑?”
“大人是不是已经发现,此基地有些不同寻常?”曹文问道。
“对,的确有些不同寻常,想比于其他地方,此地的人流,的确是有些稀薄。”吴维宁眯着眼看了看曹文,端起茶杯抿了几口。
曹文还以为吴维宁没有发现其他特别的,皱着眉说道:“大人,基地内部的问题,可不止这么一星半点。”
“如果您现在出去,到城内任何一个衙门、兵营去查看,那么您肯定会发现一些特别之处!”
“那你说说,本官只是此营一个都督,只有督查之权,就算发现了此巡营有些许不同,那又能如何。”吴维宁谈谈说道。
“大人,您是巡营都督,此营地现在发生重大事情,您有职责上报……”曹文咬牙说道。
“行了,把话说开吧,你说的那些问题,本官已经知晓。”吴维宁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子上:“现在本官不确定的事情,是他们到底得了什么样的病?”
“病?”
“不不不!大人,他们得的,不是病!”曹文猛地摇头:“经过我在此的勘察和了解,这种事情,已经发生快一年了!他们得的不是病,而是一种犹如吸毒之后产生的后遗症!”
“吸毒?”吴维宁一愣。
“大人,只是形容!”
“此营营主在一年前上任之后,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批,犹如红酒一般的瓶装红色的液体!当然卑职没有喝过,也就不知道这些液体是什么,但能肯定的是,这些特体被他添加了一种物质,或者说是犹如毒品一般模样的东西,然后他分配给那些高级官员,军官,让他们慢慢接触,最后产生依赖,直至上瘾!”
“经过卑职的探查,大多数人在产生依赖之后,在明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的情况下,还是依旧的喝下这种东西!”
“因为,吞吃了这些液体,居然能让人变得更为强壮,甚至是超出人类的极限,成为强者!”
“但是后遗症也出现了,如果长期不喝这种东西,他们强壮的身体需要的能量又过于太快,就会发生自我吞噬的结果!”
“城池内没有百姓,大人一定觉得奇怪!”说到这里,曹文双眼露出恐惧的表情,吞了吞口水,继续说道:“这些百姓,居然……居然被他们给活生生的吃了……”
“就犹如丧尸吃人一般,活生生的……”
听到这里,吴维宁浑身的寒毛一下就立了起来。
“你……你没有喝过这种东西,怎么会知道的这般清楚!”吴维宁阴沉的问道。
“这也是卑职为什么来找大人的原因!”
“因为卑职的哥哥,比卑职更早发现这种东西的危害,但是为了我,为了卑职不被那些吞噬过红色液体的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卑职的哥哥便只有和那些人虚与委蛇交朋友,攀关系之后,才保全于我。”
“这些解答,在大人回浪河城之后,足以引起高层的重视,也好为大人的前程,添上浓厚的一笔!”
“所以卑职请求大人,回浪河城之后,在申诉问题之时,请大人高抬贵手过我哥哥!”曹文哽咽的说道。
“好!本官在此允应于你。”吴维宁听到曹文的述说,对于他哥哥的形容,也是为之动容。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现在身在何处?”吴维宁觉得如此重情义之人,能够交谈一番,也是很有好处的。
“呃!”
“卑职的哥哥,他……他叫曹杰,就是刚才给开城门,接引大人之人,而他现在……现在正在集结队伍,准备来抓您……”曹文尴尬道。
“你说什么玩意?”吴维宁一呆。
“开始卑职的哥哥不开城门,就是为了让大人自己退走,不要身临险境,哪知大人您却放出威胁之话,为了自保,卑职的哥哥也就只好放您进来了。”
“但是卑职的哥哥同样也知道,在您进城之后,肯定会发现城内的不对之处,所以为了走漏消息,卑职的哥哥已经在集结能战之士,准备对您下手了。”
“……”
“这么说,还得怪我咯?”吴维宁在心中吐槽。
“不过请大人放心,卑职能来这里,肯定就已经想到了对策。”曹文急忙说道。
“快说!”
“本来此基地常驻士兵为一万人左右,现在那个事情的发生,在加上营主发生液体的不及时,经常导致很多士兵非正常死亡。”
“非正常死亡?”吴维宁诧异的问道。
“呃,就是士兵自己把自身的能量全部吞噬了,然后就没有然后的……”
“不是说,他们可以吞噬活人吗?”吴维宁又问道。
“大人,吞噬活人的只是一小部分,毕竟那个时候他们都还有自己的思维,有点做为人类的良心,就不会吞噬活人,毕竟和真的和丧尸无异。”
“这和我们出城有什么关系?”吴维宁木然的问道。
“这个……卑职想的办法是,大人和您的下属们伪装成尸体,放在那些死亡的士兵的下面,运送出城。”曹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只有这个办法?”
没有谁愿意躺在死人下面,那种感觉,想一想都觉得不好受。